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不好做吗?非要去给人当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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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虽早已料到。

却怎么也料不到,会来的如此迅速。

就比如,现在。

苗云微微抬头,心惊胆战的看向这个,昔年被无数人称之为废物的同学。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当年的一众同窗,都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当年,被老师夸赞最多的,除了班长之外,就属你了。”

陈长生端起茶杯,尝了一口,“而今,你住豪宅,开豪车,喝着极品陈年普洱,已经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当年老师对他的盼望与期许,算是实现了,成为了一个有身份,有地位,且大富大贵之人。

只不过,这个过程,却是那些老师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苗云,正是用那些聪明,出卖良知,才走到了今天。

“长生,我,我可以解释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看到当年同学的情分上。”

陈长生没有理会,淡淡的说道:“其实,当年我对你的印象蛮好的,最起码,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口一个废物、穷鬼的喊我。”

“可惜啊……”

陈长生摇头叹息。

苗云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如吃了死苍蝇一样。

如果,没有那一系列的事,只需自己开口,陈长生必然会抬一手吧?

以他如今在新北的地位,只需轻轻一抬,整个苗家,必将财源滚滚,一飞冲天。

一时间,苗云心底五味杂陈。

有悔恨,有愧疚,有期许。

“这人啊,还是不能光看外表,有道是,人心隔肚皮。”

“人不好做吗?非要去给人当狗?”

陈长生起身,走到苗云面前,一脚踩中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大把血迹,从脑门上迸射而开。

呼呼。

苗云一边脸着地,脖子都快要扭断了,想要呼喊求饶,却张不开口,只剩下剧烈的喘气声,在客厅里不停地回荡。

苗云的父母,望着满地的血迹,惊悚瘫在地上,捂着嘴,不敢言语。

陈长生收回脚,寒意迸射的神情,也逐渐敛去,重新端起之前那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

苗云的父亲苗山,四肢冰冷,瞳孔收缩。

纵横商海的他,何曾见过这般如神魔一般的狠角色?

时而,温文尔雅。

时而,杀气凛然。

亦正亦邪。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谈原谅,是不可能的,只能谈一谈,该如何了结。”

言罢,陈长生抬起手,摊开五指。

陈露心领神会,抽出一把bi shou,交由他手。

bi shou双面开刃,寒光闪烁,锋锐的气息,摄人心魄。

苗云呼吸停滞,身体绷的笔直。

“咻……”

手臂轻轻一挥,bi shou钉在了茶几上。

“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长生披上大衣,吩咐了陈露一句,转身离开。

苗云想要喊,想要求情,可,面对邪笑逼近的陈露,心底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无法呼吸。

这世上,背地里捅刀的人,最为可恨。

不杀之,意念不通达。

人生在世,求的就是一个意念通达。

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午后的阳光,越发的暖和,给人带去一股慵懒,沐浴在暖阳之下,一动不愿动。

商务车上。

陈长生侧着身上,望着窗外的艳阳天,问道:“坚守做人的底线,是不是很难?”

陈露沉默。

好一会儿,才回应了一个字,难。

如今这个yu wàng横流的社会,诱惑何其多,如果说,只是出卖良心,就可获得平日里难以想象的财富,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出卖。

有道是,良心多少钱一斤?

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shàn è you bào终有时。

“上次我列的名单,交给陈锐吧。”陈长生双手抱着后脑勺,淡淡的说道。

先清杂鱼,再抓大鱼。

年关将至,很多事情都该彻底做个了断了。

今年事今年毕。

留到来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回到拈花湾,陈露来到陈锐驻扎的院子,把一本小册子递给了他。

“终于要动手了吗?”陈锐咧着嘴,笑意盎然。

陈露接着道:“少爷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当然!”

陈锐抽出一把刀,随意一甩,正中远处镖盘红心,桀桀笑道:“一个不留!”

……

徐家。

半数被破坏的四合院,经过一番修整过后,大体恢复了全貌,但从一些细节上,依旧能看到触目惊心的裂痕。

院子中,徐东来站在人工湖前,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婉如,在远处几番踌躇,犹豫,最终狠狠咬牙,朝着徐东来走去。

上身一件白色羽绒服,下身蓝色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板鞋。

只不过,一张精致的脸蛋,却透着一股深深地疲惫,以及惶恐。

她老公,徐靖,已经被抓走两天了。

立身在徐东来一旁,叶婉如紧张的捏住衣角,心力交瘁道:“爸,徐靖他……”

“你,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对这个公公,她有一种天然的畏惧,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改变。

“还能做什么?”徐东来声音冷漠,“你还天真的以为,靖儿还活着?”

被陈长生带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当徐靖死了。

叶婉如面色陡然变得惨白,捂着嘴,抽泣道:“不会的,他又没说要杀徐靖,一定不会的……”

“哼!”

徐东来冷笑,“你和靖儿,当年对他做了什么,难道你忘记了?”

“其余三家,也只是因杨家的事,被清算。而我徐家,却要罪加一等!”

“若不是,当初你勾引我家靖儿,或许,我家靖儿并不会死。”

这话,有些过了。

感情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两厢情愿。

特别是这种,门不当户不对。

倘若徐靖一心不愿,叶婉如岂能嫁进徐家?

“爸,不是这样的,我……”叶婉如潸然泪下,原来,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是自己勾引了徐靖,才进了这个门。

当初,的确因为钱,但也是他霸王硬上弓在先。

徐东来没再理会,接着道:“而今,徐家危在旦夕,我没心情跟你扯这些。”

叶婉如不敢再言,识趣的离开。

回到房间,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呢喃自语,“如今你叱咤山河,君临天下,对我,是否还有一丝留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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