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锋锐眸光,心神剧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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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

寒风骤起。

今早,冷雨熙熙,笼罩大地。

彻底入冬,天气似乎也变得不再正常,阴冷潮湿,暖阳不见。

好在,逐渐临近年关,天气虽不讨喜,却也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大早。

突来的一则消息,吸引了新北绝大多数人的关注。

赵家家主赵东阳的堂弟,在金爵酒店,当众下跪。

新北这地,但凡是牵扯到了四大家族的事情,一向都会迅速发酵,成为瞩目的焦点。

就比如,之前金阳的早逝。

最近,洪锋的突然暴毙。

虽然只是小道消息,也只在部分人群中传播,却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据说啊,那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赵凯惊悚下跪。”

“这么厉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绝对的大人物,连赵家,都忌惮不已。”

众人:“……”

这个消息,先是从小范围传出,据说,是来自金爵酒店现场那些人之口。

一经传出,瞬间引起里bào zhà性的轰动。

但诡异的是,各大媒体,包括自媒体,却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集体保持沉默。

由于没有正统的全面消息,以至于,对那个惊的赵凯下跪求饶的年轻人,众人并不知晓任何细节。

只有一个特征——

年轻。

气势如虹。

叱咤山河。

很快。

昨夜出现在现场的那些人,先后收到了严厉的封口令。

少了他们的风言风语,事态虽然不再扩大,可,这何尝不是,彻底坐实了所传事情的真实性?

让赵凯下跪。

啧啧……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与此同时。

拈花湾。

刚接完钟严电话的陈长生,吩咐陈露,准备回乡。

既然钟严一而再的要求,要他回乡,参加这次修族谱盛会。

陈长生自然不会违逆。

再者,少年时期的恩怨,既然被那位大伯再次翻出来了,那么,这次就彻底做个了断吧。

陈长生起身,准备去古历的道观转转。

然。

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

“赵家主?”

院外,陈长生微微挑挑眉道。

来人。

正是赵正阳。

他一身黑色大衣,戴着一顶宽沿帽,双手插兜,面无表情。

赵正阳摘下帽子,直入主题,“陈先生,昨天赵凯的事,我深表歉意,可他人,似乎失踪了。”

“意思是,你找我要人?”

陈长生猜到了他的来意,扯了扯衣领道:“我记得,昨天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他的命,我收了。”

“……”赵正阳嘴角挑动,拳头不自觉的紧握。

虽然,昨天无情的跟赵凯划清了关系,但说归说,堂弟终究还是堂弟。

一夜联系不上,其实,他也有了这个猜测。

岂料,竟然真的死了。

“还有事吗?”陈长生问。

赵正阳咬了咬牙,沉声道:“陈先生,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大杀四方,你就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我一直认为,杀一个恶人,比救三个善人,更积德。”陈长生笑了笑道。

赵正阳:“……”

他的那抹笑。

不知为何,竟有种,比这凛冬里的寒意,还要冷。

深入骨髓,直达灵魂。

“千桌宴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赵正阳心生一股极致的无力感,回应道:“正在着手准备。其他三家,我已经通知,至于他们会不会照办,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长生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洪家那位公子的葬礼,定在哪一天?”

“就在今天。”

赵正阳脱口而出,“道别仪式过后,将运回老家厚葬。”

“哦?还这么有讲就?”

“他们有土葬的习俗。”

“让他火葬。”

陈长生踢了踢脚边一个弃用的花盆,“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装骨灰用。”

赵正阳:“……”

有道是,死者为大。

而这家伙,这是,连死人,都不打算放过?

对于洪家而言,这又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陈长生拍了拍衣摆,转身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正阳心底恶寒不已。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人啊。

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拿起了地上的花盆,压低帽子,迅速离去。

……

今天是洪家大少洪锋,道别仪式的日子。

洪泰并没有,像金宗泉那般大肆操办,只通知了少数一些亲朋好友。

殡仪馆偌大的广场,稀稀疏疏的站着三四十人,一个身穿黑衣,胸佩白花。

上百个花圈,摆满两旁。

气氛,悲痛而又肃穆。

正中央。

洪泰真情流通,悲切尽显,心底的冰冷,就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凛然的寒意。

中年丧子的悲痛,常人无法感同身受。

哀乐。

丧钟。

白幡。

无不如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窝,淌血不止。

风华正茂的一个青年,前几天,还在跟他说新买了一辆跑车,转眼间,崭新的车还在,人却没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大!”

盯着灵堂前的遗像,洪泰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道别仪式结束后,洪泰下令收棺,准备运回祖坟安葬。

然。

“且慢。”

突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有序的工作。

“赵家主,你来作甚?”见到来人,洪泰挑眉道。

同为四大家族的金徐赵三家,他并没有通知。

赵正阳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扯下了手中之物上面所盖的黑布,五味杂陈道:“受陈先生之托,把这个转交于你。”

“他的意思是,贵公子,必须火葬,再装入他提供的这东西安葬。”

洪泰眯起眼,盯着赵正阳手中,还带着泥泞的花盆,当场怒火喷薄,“他算个什么东西?”

花盆。

正当洪家举族悲痛之际,竟有人强制要求火葬,还要把骨灰装入,这么一个破花盆里?

这等大逆不道的举措,把他洪家当成什么了?

“话已带到,东西我就放这里,如何做,洪家主自作定夺。”赵正阳把花盆放在地上,面无表情道。

洪泰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指着赵正阳道:“你这个堂堂赵家家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个杂碎的话事人了?”

恰好,赵正阳的手机响了,是一段视频请求。

“别对我吼,有本事,亲口跟他说。”赵正阳接通之后,把手机递到洪泰面前。

洪泰低头看去。

那是一张风华正茂的脸,眸子中,闪过一抹锋锐到直欲撕裂神魂的冷芒。

嘶!!

洪泰心神剧震,瞳孔收缩。

“东西,收到了吧?”陈长生问道。

“你……”

洪泰怒火焚烧,满腔屈辱,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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