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原则,不容侵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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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目光纯净。

钟灵有些无所适从。

心里有些抗拒,又感到大松了一口气,有一股甘冽,在心底滑过。

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钟灵,谢谢你送的礼物,回头我也给你选个礼物。”吕欢得意的仰头,看向陈长生的目光中,还透着一抹挑衅。

仿佛在说,你不允许又怎样?这把扇子,还不是落入了我吕欢的口袋之中?

看我再不爽,我也是客人,你就得忍着。

钟灵向前一步,怒斥:“吕欢,你立马把东西放回去。”

“又不是什么很金贵的东西,你非要跟我计较吗?”吕欢有些意外,但态度却一如既往的坚决,没有半分松动。

钟灵正欲还击,陈长生却把她拦了下来,并摇了摇头。

见此,吕欢来劲了,嬉笑道:“看吧,你哥都不计较了,你还说个不停。我看啦,你也是变得都不像以以前了。”

何文斌忍不住笑了。

今天才发现,自己这个老婆,竟是如此的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对方训的服服帖帖,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年纪虽小,本事却不小。

然。

啪!

突然,一个清脆的大嘴巴,狠狠地抽在了吕欢那张,得意又夹杂着些许挑衅的面庞上。

力度不小,伴随着响亮的声音,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也随之浮现。

“你可以不懂事,但,这个社会上,有的是人会教你懂事!”

这下子。

嘈杂的房间内,顿时寂灭,没了任何声响。

所有人,都呆滞了。

吕欢不可思议的盯着陈长生,略带稚嫩的脸蛋,逐渐变得狰狞,自己,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吕欢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声嘶力竭。

陈长生漠然道:“我的东西,你也敢强行霸占。”

“不就是一把破扇子么,老娘还不要了呢。”吕欢暴走,一边指着陈长生,一边抽出口袋里的扇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扇子的两根扇骨,应声而断。

陈长生:“……”

“打女人,你这个烂人,小气鬼!”吕欢破口大骂,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抬起脚,全力踩向地上的扇子。

啪!

又是一巴掌。

吕欢的脚还没落下,身形踉踉跄跄,差点一头栽在了地上。

陈长生蹲下,捡起扇子。

扇子严重受损,就算找最顶尖的修复高手来修复,也会留下痕迹。

扇子的价值,陈长生并不在乎。

他所在乎的,是这把扇子所代表的含义。

八年前,陈璐成为了自己的管家,事事亲力亲为,任劳任怨,细心体贴,从未让自己,在任何事情上操过心。

三年前,偶然碰到这把扇子,买下送给陈璐,以表对她的感谢。

陈璐很喜欢,视若珍宝,都不忍心拿出来把玩。

可。

今天,这把扇子,却折断了。

陈长生抬头,森寒的目光,犹如是实质。

“你,你敢还打?”

这话,简直是个笑话。

也就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否则,杀了又何妨?

吕欢叫骂不停,本能的走向何文斌,向他求救。

不曾想,这个家伙,早已被吓的木然,呆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你这个短命鬼,把我家欢欢都打出血了,我跟你拼了。”

肖丽兰连忙扶着吕欢,怨毒的盯着陈长生,扯着嗓子大喊,“老严,快看看你家养子干的好事,今天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楼下,已经听到动静的钟严和黎芸,以及陈璐,正往二楼来。

听到这句嘶喊,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加快了脚步。

挤进房间,看见这场景,黎芸慌忙道:“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问,你家这个好儿子!”肖丽兰似乎占到了理,差点没跳起来。

钟灵开口,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黎芸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吕欢,旋即拉着陈长生道:“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也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否则,早就让人,把他们扔出去了。”

陈长生背负双手,冷冷道:“滚出去。”

肖丽兰:“……”

吕欢:“……”

肖丽兰还想闹,却又不敢闹。

之前那支,荷qiāng实弹的武装小队,可还历历在目。

发泄了一番不满之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钟严与黎芸相送。

房间内。

陈长生一脸歉意的说道:“陈璐,对不起,让那个疯女人,把扇子搞断了。”

“少爷,您说哪里的话。”

陈璐慌忙摆手,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怎能担得起陈长生的道歉,接着道:“断了又何妨?断了也改变不了,这是少爷送给我的礼物。”

“算算日子,你快过二十八岁生日了吧?到时,我再重新给你选个礼物。”

“不用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

陈长生笑了笑,转身离开。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陈璐才回过神来,冷艳的面庞之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赤红。

这么多年来,要说对陈长生没有一点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可。

她是一个下人。

坤德夏家族,等级森严,身为下人,永远都不可能跟主子在一起。

甚至,不可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下了楼,陈长生径直进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饭菜的香味,充满整个餐厅。

陈长生开了一瓶红酒,给钟严倒了满满一杯,笑道:“快尝尝菜,看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哈哈,手艺长进了不少。”钟严开怀大笑。

黎芸更是一个劲的猛夸。

钟灵一言不发。

尽管时隔多年,可这一桌子饭菜的味道,却还是那么的熟悉。

少年时的那一幕幕,不停地浮上她的心头,勾动起无限回忆。

几杯酒下肚,钟严摇了摇头道:“长生,你变了不少。”

“该变的,总要学着改变。”陈长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动手打吕欢的事。

要是放在以前,他的确会一退再退,以求息事宁人。

可事实告诉他,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甚至不把他当成一回事,受尽欺辱。

八年时光。

他学会了坚守。

坚守底线,坚守原则。

底线由自己坚守,原则不容他人侵犯。

否则,该杀杀,该埋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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