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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校门口,那里停着辆悍马,风华高中的学生哪里会没见过,大凡人都是好奇心的,不由得多瞄两眼。

一瞄,车里坐的男人,俊朗的面容,端着浅浅的斯文笑意,和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那人,不是廉谦又会是谁?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明明那男人的目光落在远处,可女生总觉得他在看自个儿,不由得红晕满脸飞,羞怯地小跑出校门,进了自家的私家车,还摇下车窗,回头睡瞅着那男人。

悍马?

陈大胆心情挺好的,那不是说一个字就能说完的,给想占她便宜的小混蛋好一次收拾,又把那个校长的话给不软不硬地顶回去,她高兴得都快找不到北。

一到校门口,瞅见那款悍马,她打个机伶,看都不看车上坐的是哪个人,脚就往回缩,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就怕车里的人注意到她。

她撒腿就走,跑得快,一下子消失在校门口。

这一跑,就坏事,本来嘛,她悄悄地从旁边走出去,说不定廉谦被阳光闪了眼,没有发现她都是有可能的,可她这一个害怕,一个跑得飞快,那就让廉谦一下子就注意到。

廉谦那叫一个心里不爽,合计着他打算把昨天的事给她好好道个歉,接人吃个饭,好好哄着就是,昨天把沈科胖揍一顿,心里美着呢!

沈科不是啥好啃的骨头,可他廉谦又不是好相与的主,“军人”两个字不是白白说道,摆着好看的,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昨儿个,他还有些留手,试着演那一回苦肉计,好让大胆心里软和些。

没防着喻厉镜那个表面瞅着冷眼冷脸的,做起小人之事还面不改色的,他上门一找,人家还拿话堵他,说不知道大胆去哪里,哼,兄弟,这就是兄弟!

追踪器出了乱子,他知道,除了喻厉镜不做他人想,就凭着大胆那脑子会想到手表有问题才是件天大的怪事儿,前三天,这人儿都请假,第四天,终于让他堵到人。

这一跑,让他到是怒从心头起的,他到是好好地宠着人呢,把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地呵护着,娇(养)起来,偏偏人家一见他就跑,这样了,摆明不待见他。

廉大公子一口气堵在那里,人家给脸不要脸,他自然是严厉得处理,免得人家一回生两回熟的,这胆子越发大了去,跳下车,直接地追人去了。

愣她是跑过马拉松,哪里抵得过廉谦的魔鬼体力,跑来跑去的,倒像是他逗着她玩儿,那闲情逸致的的,让她没有脸再跑下去,合着这学校的人都走完,让她不至于丢大脸,索性歇下来。

她到是不讲什么破形象,一屁股坐在花坛边,喘着粗气,没好气地瞪着他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都怎么觉得碍眼,才让她过了三天消停日子,这会儿,又来人,她真消受不起。

“看你还跑?”

廉谦慢慢地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手臂搂住她,那眼里笑的叫一个得意的,另一手捏捏她泛着汗意的圆润鼻头,瞅着一副纵容的味儿。

“替你好好地收拾沈科一回,往后见了人,可得给我安分些!”

她要是能跑得过,自然还得跑,这跑不过嘛,还是安生着点儿,也不浪费自己的体力,鼻头被他一捏,有些不乐意的,违逆他的后果,她是晓得的。

方才见他就跑,这男人别瞅着笑咪咪的好商量样子,骨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她可以想象沈科被胖捧过的样子,心里倒是狠狠地出口气。

她拿沈科没办法,可他们要是闹起来,这冲上去,她到是晓得,廉谦会更狠,沈科说白了就是条毒蛇,对她毒得很的蛇,对他兄弟,还是个不错的。

这点让她恨得牙痒痒,前半句话叫她高兴着,后半句话叫她堵得慌,她又没有他的身手,沈科想找她的麻烦,还不是简单得很,她心里无限惆怅。

“你们都是蛇鼠一窝,让我安分些?”她不禁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是哪里有不安分了?

是巴巴地勾引着沈科来了?

还是自己不要脸地送上门去让人玩了?

廉谦到是喜欢她使些小性子的,这会儿,人在手里,脾气就软和些,笑意更深,“这嘴巴还真是不服软。”

话说到这里,他扶着她起来,搂着她,那姿态跟陷入爱河里的情侣没啥两样,亲呢得紧,“喻厉镜有没有碰你?嗯?”

那一记“嗯”拉得老长,拉得她心惊胆战,脚下走得就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几乎是被他拖着走,拖入悍马里。

“去哪里?”

她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手里把玩着他给的手机,广告里瞅见过,某牌子最新款的,样子还行,功能巨多,她到是觉得有些太烦,这手机的功能,还是少点好,能发短信,接听跟打出电话就行的,再多了,都用不明白。

“回家吃饭。”

廉谦的回答很简单,风淡云轻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回家?

她瞅着这路可不是她家,虽说刚回这城市,可她大致的方向还是知道的,这哪里回她家,都不知道去哪里。

“跟我回家呗。”廉谦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那双手冰冷得让他心中暗惊,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褪色,“去见见我家老头子,这丑媳妇总觉得见公婆吧?何况哥哥觉得我们大胆可是一点不丑,哥哥想把我们大胆给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瞅见。”

这话说得可真新鲜,惹得大胆笑了,说得比唱得都要好听,要是那回儿,他这个态度,说不定,她早就视他如珠如宝了,这会儿,话说出来,她还真是不信。

信用早就已经破产的人,她哪里还会巴巴地信一回,喻厉镜那样一说,说实话,还真没把他们的话当真过,这人一当真,就有了期待,她到是想脱离这种日子,可期待过头了,留给她还有什么?

她不敢想,一点都不敢。

嫁人?

她哪里敢想,那些人能放过她?

不敢指望着!

男人的劣根性,吃着碗里的,还指着锅着的,他们就算是好好地成家,估摸着都不让她舒爽地过自己的活儿,她算是看透了!

“好呀,我到是没去过呢,也合着瞅瞅你口里的老头子。”

她这么一想,这心一下子放宽,合着还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去见见,当是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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