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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骆泗倒不知面前人如此纠结。观察着脑海中飞速运动的红点,他强忍住眩晕,朝预判点抬起右手

“轰隆”

刺眼的白光亮起,片刻后,一切归于沉寂。骆泗眨眨眼,他正窝在柔软的全身椅中,身体摊软,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蛋型舱正在缓缓打开,光芒自缝隙间洒入。随之而出现的,还有一张张熟悉的脸。

“米萨!”哈里斯睫毛湿软,眼下几点黑墨,好像刚刚才哭过。他小心翼翼望过来,脸上写满了惊喜:“你、你是不是赢了!”

弗洛伦也挤在一旁,死死盯着他,眼中竟有些不知所措。骆泗对二人一笑,正想从座位上下来,身形便是一软。

“唔!”呕吐感自胸膛翻滚而上,他捂住嘴,侧躺在座位里。哈里斯刚发出半声惊呼,一道人影瞬间贴上,似乎想要将他抱起。

骆泗制止了他的动作。等那阵眩晕感过去,他才缓缓睁开眼。光线刺目,骆泗缓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亚托维尔站在一旁,歪头看他,眸光藏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背后站了无数的科研人员,全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望向这具瘫软的身体。

骆泗撑起身子,腿打着颤儿在地上落下。格林早就从模拟舱出来了,虽输掉了比赛,身体却没受什么影响。

众目睽睽下输给一个预备军,格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然想立刻走掉,但担心气量显小,终究还是僵在了原处。

见骆泗这副模样,他嘴角一动,却完全笑不出来。

他是被一个b级神力的废柴,以这种身体情况打败了吗?!

“格林。”骆泗咳嗽两声,从模拟舱内站起。冷汗顺着颊边流下,他直视僵在那方的青年,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

“请你,向我们预备军,向弗洛伦道歉。”

听到此言,弗洛伦顿时睁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哈里斯眸中又有泪珠在滚动,他见不得挚友受一点儿委屈,更何况,看起来他身体还这么难受。

“都怪你!”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着格林发泄道:“害得米萨这么不舒服!就不能不比吗,反正你都会输!”

此言一出,格林脸色顿时变了又变。被人贴脸嘲讽,他咬紧牙关,几乎说不出话来。

干脆一走了之吧他刚迈步,亚托维尔就回过头,满脸平静地望向他。

格林顿时僵在原地。

亚托维尔剔透的眸子锁定住面前人,身姿□□。他唇一动,冰凉的话语流淌出来。

“你害米萨难受了。”

像是被豺狼盯上的野鹿,他无暇思考这句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动弹不得。

满室目光压迫下,他捏紧双拳,最终不甘心地启唇,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

“对……对不起。”

用不了多久,此战“伟大”的战绩便会传遍军营,使得他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匆匆道歉完,格林便埋下头,疾步离开这个地方。

这次,没有人再拦住他。

众人望向骆泗的目光十分复杂,有钦佩,也有震惊。骆泗环顾四周,在哈里斯的搀扶下,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他轻声道:“是不是该继续介绍科研产品了?”

没有人再敢轻视他们。

作为军营里最大的集中科研场所,这里的确有很多有意思的研究。随着科研人员的介绍,骆泗渐渐把目光放在一支药剂上,介绍上写着“能最大限度在短时间内刺激神力成长”。

“感兴趣?”亚托维尔歪头问他。自骆泗从舱中下来,他好像十分关注骆泗的一举一动,整个人都贴在身边,随时将人护在身旁。

骆泗点头。二人亲昵的举动早就吸引了整座实验室的目光,众人不敢多看,只悄悄往这边瞥。

“这支药剂的原理是什么?”骆泗问。

科研人员赶紧给他解释,目光还紧紧落在亚托维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它只对基础好的人起作用……”

担心引起误会,他一本正经解释道:“增长幅度与原本的神力息息相关,只对a级以上起作用,而且只有短时间内。等时间过去,药效就散了。”

骆泗颔首,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有办法锻炼神力,现在看来,这药只是类似增幅器一样的东西。

亚托维尔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头一歪,银发从肩头滑下,落在胸前:“你没必要变强,我能保护你的。”

此言一出,就是科研人员面上再淡定,也受不住朝那边看了好几眼。

骆泗揉揉眉心,感觉自己身边黏了一只不受控制的大型犬:“上将,这个问题和你无关。”

亚托维尔蹙眉,眸中滑过不解。在科研室参观了一圈,骆泗一无所获,时间却已悄然过去。

三人前往军中为他们准备的宿舍,这一次,沿路碰上的目光不再是鄙夷,而是深深的探寻。

他毫无所觉,来到宿舍后,便开始专心拾行李。等差不多了,骆泗正准备出门,一开门,便撞上了熟悉的影子。

亚托维尔站在门前,似乎正打算进来,手还落在门把上。见骆泗傻傻看着他,他将门彻底拉开,一把拉住骆泗:“跟我来。”

“等、等等!”这只胳膊力度极大,根本叫人挣脱不开。骆泗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拉出房间。

哈里斯和弗洛伦愣愣看着那扇门合起,还维持着叠衣服的姿势,手僵在半空。

“上将……他要带米萨去哪儿?”哈里斯惶恐道:“米萨好像不太愿意……”

弗洛伦倒是迅速回过神来,继续整理着手中衣物,头也不抬道:“别管他。人家是一对,大晚上的,能做什么?”

哈里斯半晌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烧得通红。他呐呐整理着手中衣物,一会儿又突然抬起头:“那米萨会不会痛?!”

接到他的祈祷,骆泗身体暂时还不痛,但心里真的挺痛的。

他再一次被丢在了床上,还是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还是那样被双手高锁。亚托维尔就这样压在他身上,气息依旧冰冷,表情毫无波动。

脸却执意埋下,在他脖颈间轻嗅,气息痒痒的。

骆泗很绝望。他抵抗着颈边危险的触觉,挣扎着开口:“亚托维尔,放开我!”

颈边轻嗅的气息一顿,亚托维尔的声音传来,似乎十分疑惑:“为什么?”

骆泗心中一喜。好歹这次是有回应了。趁着还能交流,他赶紧道:“这样不对,我是不愿意的,你不能强迫我,知道吗?”

亚托维尔依旧没动,双眉微蹙:“可你是我的伴侣。”

虽然依旧是否决,但至少没有进一步动作。骆泗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终于眼前一亮:“正因为是伴侣,才得互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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