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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不甘地追问道,“比我漂亮么?”

“他呀…”冉小安按着额角,竟真仔细琢磨起这个问题,凝思了片刻,他暧昧一笑,“普通人。”

“那…”

“别问了。”冉小安正视着她,疏离的眼神既不避讳也不闪躲,“段滢,我心中没有你,从来没有。”

这大概是冉小安能够给予段滢唯一的真诚。

施舍情窦初开的少女,钻心的怅然。

十五岁的姑娘承受不起这番委屈,可她又至纯至善,想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得掩面跑开。不过这一切在冉小安的心中激不起半分波澜,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少了些麻烦罢了。

他甚至都不会察觉到那些既成的伤害。

冉小安回过头,又沉浸在满地药草之中,他最近废寝忘食地钻研医理,奈何基础薄弱,这些珍贵的药材并非全部认识,他拔出一株奇形怪状的嫩叶,准备去找段溪问询。

“你们胡说!小乐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可好了!”

听到哥哥的名字,冉小安神色一凛,快步走近了些,只见段溪正面红耳赤地和两个师兄推搡,他一向脾气好到谁都能调侃几句,既不会怨怼更不会告状,是故那二人也不分轻重,段溪下盘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二人便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师弟,那冉小安不过空有一副骚皮囊,师妹鬼迷心窍也就罢了,你又何必护着他?莫非…”那人一脸淫邪的笑,“你也和他那个所谓的哥哥,是一路货色?”

“你们…你们…”

段溪嘴笨,气得说不出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吼道:“小乐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好人!是大好人!”

“狗屁!”那人啐了一口,轻蔑地讥讽道:“他若是好人能被朝廷烙下囚印?若是好人能光着屁股抱着天仙般的弟弟睡觉?他们兄弟两个,骨子里怕都是一样的烂货!你以为他一个毁了脸的丑八怪对冉小安那么好是什么意图?指不定…嘿嘿…他们两个早就呃…”

喉咙瞬间被扼住,谁也没有看清冉小安到底是何时出现的,他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提起这两个人比拔草简单不了多少,狠厉的目光咄咄逼人,阴鸷得令人毛骨悚然。

“早就如何啊?”

那两个人一声憋闷的呻|吟,目光惊恐地向着自己身下掠去,只见他们的亵裤正在熊熊燃烧,上衣竟丝毫不损,大腿早已皮焦肉烂,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疼得撕心裂肺,身体却半点不听使唤。

“这地方…可烧不得呢!”冉小安乖戾地笑了笑,“敢问二位师兄成亲了么?若是断子绝孙了…”

“小安,你快住手!求你了!”

段溪爬起来试图劝阻,奈何冉小安浑身如同长满了倒刺,哪怕稍离得近些,也会被内力振飞,如刀劈斧砍,人神俱灭。

“我哥哥的名字岂是你们这群猪狗叫得出口的!”

“唔…唔…”

那二人狼狈地呜咽求饶,冉小安杀心既起,便绝不会心慈手软。他只是要欣赏猎物痛苦丑陋的绝望嘶鸣,想象成那是箫睿,继而再毒辣一万倍。

从那扭曲的悲愤中,体会到扭曲的快感。

“小安!”

熟悉的声音传来,身体本能地卸了力道,冉小乐不顾一切地抱住弟弟,“你转身看看,是我啊,是哥哥…放了他们,别这样…小安乖…”

“哥…”

那两人直直砸到了地上,下|体焦烂,散发着阵阵恶臭,目光却尚未涣散,漫长的余生怕是就要蛆附于卧榻之上了,这便是冉小安的险恶,不让他们死,只让他们失去为人的尊严,然后生不如死。

“快救人啊!”冉小乐朝已经不知所措的段溪大声喊道。

段溪慌忙点头,腿软得不知如何爬起,“哦,哦,小安他…”

冉小乐朝段溪宽慰一笑,“没事。”

他轻吻了一下弟弟的额头,为他挽过耳边凌乱的鬓发,“小安啊,哥陪你去找段楼主谢罪,天大的责罚,哥和你一起扛着,好么?”

依偎在哥哥怀中的小安哪里还有半点嗜血怪物的影子?噙着薄雾的双眸深情地望着面前这个温柔的人,喏喏道:“哥哥…你别生我的气…”

冉小乐为他拭去眼角的水滴,莞尔一笑,“我的小安是为了谁,哥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居然给我锁了...锁了...

我简直...

笑着活下去吧┭┮┭┮

以后要是哪一张再被锁了,我一定及时修改,大家千万要等我,不要弃文啊

小透明真的很害怕中间一被锁就没有人看了说(ノへ ̄、)

第48章犯错就要受罚

冉小安昂首阔步,腰板挺得笔直,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师尊。”

段昀端着茶杯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第一次听你唤我师尊,真有些不适应。”他拨了拨茶叶,“说起来,你也是第一次对我行这弟子之礼呢。”

“冉小安不跪天地不跪父母,神明高堂,都只有哥哥一人。”

“那你当下又为何跪我?”

冉小安目不斜视,“我不是在跪你。”

段昀笑了笑,“罢了,你可知错?”

“嗯。”

“何错之有?”

“草菅人命。”

“可愿认罚?”

“愿意。”

段昀放下茶杯,正襟危坐,“钟塔顶暗室,思过二年。冉兄弟,你可有异议?”

钟塔位于苍狼岙最高峰上,穿云透雾,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迎接第一缕朝阳抑或送往最后一抹晚霞。那里是延年楼的神和灵魂所在,然而高处不胜寒,俯瞰望的远方,只有孤独。

暗室,顾名思义,它处于最接近阳光的地方,却片刻不得阳光。那只是一个憋闷的铁笼,除了一盏长明烛为伴,不知昼夜,更不知春秋。

这是延年楼最狠毒的惩罚,不伤不杀,只让你在无尽的,暗无天日的漆黑中,癫狂,疯魔,最终绝望且悄无声息地苟活。

冉小乐阖目,身体僵硬地颤抖着,半晌,才从那哑得变了声音的喉咙中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好,既如此,冉小安,你自己去吧。”

小安挪着膝盖转了半身,伸手去牵哥哥的衣袖,“哥,小安乖不乖?”

冉小乐咬住嘴唇,“嗯。”

少年笑了,留恋地在他手背吻了一下,“那你也要乖乖的,等小安回来哦。”

除了拼命点头,冉小乐不知还能怎样,掩饰自己的泪如雨下。

少年起身,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去对视,心照不宣地擦肩,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段楼主。”冉小乐吞下一口酸涩,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缓缓跪下,“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自是不得推脱…”他额头贴向地面,声音平稳却笃定,“我想去钟楼敲钟,青灯古佛,也算是陪他了。小安听见钟声,也能有个光阴的念想,日子不会太难熬。”

“你方才为何不说?”

冉小乐凄然一笑,“那孩子,不会愿意让我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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