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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来人质问她,米宓自然无法回答。

对方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怒意:“……又是这样!……兄长你又是这样!”

他似乎恼羞成怒:“告诉我,兄长在哪里?!”

“你把兄长藏哪了?!”

“你说话啊!”

谁tm知道你兄长是谁!米宓心里也怒火高涨,莫名其妙的被人暗算,一开口就质问她,堵住她的嘴还让她说话,你有能耐给我说个看看啊!

“……”背后的人似是长长的舒了口气,“你不说的话,我就将这把刀碾碎。”

神经病!米宓暗骂,可紧接着,没有得到回应的对方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似乎低下了头,与米宓挨得极尽。

他吞吐的气息,让米宓有些异样的既视感。

“兄长在意的人……真让我嫉妒啊……”他在米宓耳边感叹道,“好想夺过来……真的好想好想……”

左肩上的那只手隐隐散发着冰凉之意,透过单薄的衣衫直浸入血肉里,随着血液流动席卷全身。

那股凉意应该是很舒适的,如果适当的话。

可现在,冰凉的感觉将米宓完全包裹挤压,血管仿佛要被挤破,血液即将从身体里迸射出来,那是一种冰凉中带着滚烫的诡异之感,说不出的难耐。

米宓动不了,她没看到自己的头发上已结了一层浅淡的白霜,体表外露的皮肤上也被覆上了一层很薄,很浅,却又不停冒着雾气的,寒霜。

宵练,遁于光影之中,交错与光影之间,永远难以得见他的真实形态。

这柄由凌锋取凌霄神剑碎片铸成的宵练剑,承其真义,杀人于无形,被他所杀之人或物,死法千奇百怪,但无一不是在临死前承受过莫大痛苦。

宵练以凌霄神剑的根基铸造,却是一柄彻彻底底的魔剑。

他生来便是为了满足凌锋的杀戮欲望,亦复刻了凌锋的执念。这皆因凌锋铸就他时为了使他更像凌霄而注入的记忆。

宵练剑灵,乃是凌锋亲自育成的,他的一切,皆由凌锋亲自教导。

而宵练,自然的接受了凌锋的执念,他,渴望着凌霄,憎恨着一切接近凌霄之物,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毁之殆尽!

第142章

身体宛如一块寒冰,但血液还在血管里汩汩流动,米宓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却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体内的血液是滚烫的,灼热的,可这热量无法融化她冰冷的躯体,反而使她感受到的冷意更加森然。

米宓动不了,她只能用眼睛直直望着前方,她内心期盼着,守在结界外的烛台切光忠三人能发现她的异样。

似乎察觉到了米宓火热的视线,烛台切光忠略有所感的回过头来,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瞳孔剧烈缩,“锵”的一声拔出了刀!

“你是什么人!”烛台切光忠厉喝,而被他这一声喊过来的鹤丸国永与大俱利伽罗也连忙拔出了刀。

原本保护着米宓的结界反而成了援救她的巨大障碍,烛台切光忠三人站在结界外束手无策,因为他们不知道,打破结界会不会对米宓造成伤害。

更何况,那个人离米宓太近了。

三日月宗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门开了。

无形的黑气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涌出来,那扇门后就仿佛是深渊地狱一般,不断的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三日月宗近面不改色,沉着的盯着门内的动静。

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只手,三日月宗近若是低头的话,他自己的手跟那只手相似的很,或者可以说一模一样。

披散着墨色长发,浑身上下除了双眼全都是黑色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缓缓抬头,那双红眸亮的刺眼。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停在他怀中人身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此番前来,是为了自投罗网吗?”男人用他最熟悉的声线悠悠问道。

“当然不是!”三日月宗近往前走了一步,而男人怀中的凌霄听到声音后,动了动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父亲……父亲!”凌霄先是低低的呢喃了一声,声音却骤然拔高。

“您怎么来了?!”凌霄颤抖的问他,激动道:“您不能来这里的!”

这座本丸暗堕的力量这么强大,会把父亲也污染的!

闻言,三日月宗近还没来得及说话,半拖半抱着他的人就低头在他耳边轻笑:“为何他不能来?”

“你怕他出事?”

“又是你?!”凌霄悲愤的去拽三日月宗近的衣服,失去视觉,神识也丢了的他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凭着感觉行动。

“这一次你可误会我了。”三日月宗近含笑,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凌霄的额发,在院中那位三日月宗近沉下来的目光中道,“他是自己来的。”

“是,我是自己来的。”院中的三日月宗近静静接道。

他直视着站在门口的三日月宗近:“儿子丢了,身为父亲,我自然要亲自找回来。”

“哦?是吗?”

看着怀里的凌霄因为一句话而感动不已,用尽一切办法也得不到他一点好脸色的三日月宗近脸色发青。

站在院子里的三日月宗近盯着凌霄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眼中的红意愈发渗人,他朝门口那位伸手:“把我儿子还给我。”

“凭什么?”对方冷冷问道。

“凭我是他父亲!”三日月宗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

“那抱歉呢,我也是他父亲,他也是我儿子。所以,不能还给你呢。”

“你才不是我父亲!”凌霄当即反驳,他不承认这个三日月宗近是他的父亲。他的血亲父亲只有一个。

秒被打脸的三日月宗近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他是我的分、身,他的一切全都属于我。”

“凌霄吾儿,你要记住,你也是属于为父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蓝衣的三日月宗近除了眼睛以外,再无其他暗堕特征,敛了一切暗堕气息的他看起来就和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差别。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如月初升,分外高洁明朗,不染俗尘。

与黑衣的,仿佛他就是黑暗的三日月宗近简直天壤之别。

“自分离起,我就是独、立的个体,我的一切都属于我自己。”记起一切的三日月宗近格外认真自信,当初暗堕的三日月宗近尽心机才将一个干净纯白的三日月宗近分割出来,为了他不被牵连堕化,三日月宗近可是彻彻底底的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断得一干二净。

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三日月宗近可笑透顶,可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体内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敛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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