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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时艾伦在场,一定会再加上一句“现在也一样讨厌”之类的评语,不过眼下除了鲁伯特先生,没有别人会和露比作对。

狄恩被阿利克拉到沙发上,现在他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而且在尚未察觉的时候自己也成了露比与对手博弈的一枚棋子。他一点也不介意被当做棋子来使用,相反,尽管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头起了什么作用,但能够略尽绵薄之力也已经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狄恩的心情好起来,觉得有这些聪明人在身边什么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叫狄恩罗伊。”他对阿利克说。

“我知道。我叫阿利克鲁伯特。你也可以叫我黑暗之王啦。”

要是换个场合,狄恩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不过现在看来这句话的意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交个朋友吧。”阿利克朝他伸出手。

狄恩受宠若惊地看着他,阿利克说:“握手啊。”

“喔,好。”他们握了握手。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

“或者你愿意也可以选择当我的小弟嘛。”

狄恩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一个小家伙,有的孩子十四五岁已经很高大了,只要学会去酒吧混的那一套,当别人问起年龄时摆出一张世故的脸就能冒充成年人坐在吧台边上喝一杯。阿利克的个子明显要小得多,看起来仍然是个小孩的模样。狄恩搞不清自己和他交上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露比和鲁伯特先生都没有干涉,至少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我们是朋友。”阿利克说。

“我们是朋友。”狄恩重复了一遍,就当做回答。

露比看着他们,似乎觉得这种交谈很让人心烦,他的目光转向会客室的门,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感应似的,门被敲响了。

狄恩警觉地抬起头,阿利克也停止了说话,鲁伯特先生正襟危坐,露比说:“请进。”

把手转动了一下,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位白发老人。

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很平常,却引得狄恩打了个寒噤。

狄恩没见过这个老人,他有和鲁伯特先生相同的特质,他们似乎是同一类人,但又隐约有些不同之处。

这是不得了的聚会,狄恩心想,自己居然有份可以参与其中。

他屏住呼吸,等着老人走进来。

“我来晚了。”老人说。他的手里拿着一顶帽子,就像夜幕降临时去拜访一位关系不错的朋友。

“不算晚。”露比说,“我还没来得及把第三杯酒喝完。”

“那是留给我的?”老人走向沙发,先把帽子放在桌上,坐在鲁伯特先生的对面,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旁若无人地喝了一口酒。

“好年份的酒。”老人满意地说。

“据说是好酒。”露比说,“要是你不来,我正打算把这杯也喝掉。”

“我们约好的。”老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先向坐在对面的阿利克望去。

阿利克擅长利用自己比任何人都年幼的优势,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他咧嘴一笑。

“你好先生。”

“你好小鬼。”

“我们一笔勾销了。”

“你说什么?”

“我明白,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老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对鲁伯特先生说:“你要保重,至少得看到他成人。你有一个很有趣的孩子。”

“我会的。”鲁伯特先生望着他,“我真有点意外,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面的交谈。”

“当年你有没有想象过我会是什么样子?”

“想过很多次,就像现在的年轻人想象你的继承者会是什么样子一样。”

“也许他们也要等到老了,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才能像我们这样坐在同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喝一个酒瓶里倒出的酒,聊聊那些死掉的人和打打杀杀的日子。”

露比说:“抱歉打断你们叙旧,不过我认为和一个吹着口哨到处杀人的家伙不可能有什么尘埃落定的聚会。”

老人朝他看了一眼:“不管是谁,只要后面加上特罗西这个姓都一样这么刻薄吗?”

“看来有人已经对你说过相似的话了。这怎么能叫刻薄?”露比说,“这只是不管名字后面有没有特罗西的人都会有的正常人的情绪。”

“什么情绪?”

“厌恶。”

老人沉默片刻后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继承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我的儿子。”

“你有自己的儿子。”露比说,“他现在正在钻石大楼顶层的宴会现场和未来的妻子跳舞,而不是躲在暗处对别人的妻子下手。我说的对不对,杰拉德先生?”

杰拉德这个姓氏就算在狄恩容量有限的大脑里也是一样如雷贯耳,他吃惊地望过去,不敢相信一个亿万富翁的家族成员就坐在自己对面。

可是这位老人看起来实在相当陌生,狄恩从没有在报纸新闻上看到过他的样子,似乎所有报道都是关于曼斯菲尔杰拉德一个人的,连最八卦的周刊杂志上也从未出现过“父亲”这样的字眼。可每个人都应该有个父亲对吧?狄恩心想,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也许他只是不爱抛头露面。

“这不一样。”老人说,“我和自己的孩子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但我和继承者之间的关系要超越真正的父子之情。”

“我明白。”露比说,“因为其中还有规则、约束、传统、很多秘密和可能连你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东西。”

“要搞懂这世上的每一件事本来就很难,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不用明白,只要照做就是了。”

“所以你始终不肯说出他的身份,因为这是你们近百年来坚守的约定。”

“是的。这就是我们守住秘密的方法。我已经退休了,我可以来见你,甚至也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父亲弗里曼的事迹,因为他已过世,死人不受规则限制。但我不能告诉你关于‘他’的秘密。”

“稍微打听一下,在所有的施乐会杀手中,是不是只有你和弗里曼是真正的父子?”

“是的。”

“最初的规则里没有禁止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继任者吗?”

“这是一个意外。”老人说,“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必须在杀了我和让我成为继任者之间做个选择。”

“原来如此,有了前车之鉴,如今你变得谨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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