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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情。不就打碎了一点东西吗?”

“可是!…。”苏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那是军靴踏在石板上沉重的声音。

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苏溪茫然间,眼眶便立刻红肿而湿润,转身看去。走廊上,男人缓缓而来,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俊美的脸庞更清瘦了几分。

那双狭长的凤眸还是一样的幽邃,不过此刻满是惊喜和柔情,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你终于回来了!”

整整两年,六百多个日夜,苏溪的思念终于在此刻便得清晰起来。她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便提着裙摆奔向了来人。

陆云齐看着那如蝶一般飞向自己的女人,迎上,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她柔软的身子“我回来了!”

“你个混蛋,竟然连信都没有一封!”苏溪哭着骂道,粉拳狠狠的砸向他。

这力度不过挠痒痒罢了,陆云齐握住她的柔夷放在心口“你听,它说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

“娘,这位大叔是谁?你还要不要打我了?”小葡萄抓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那和自己长得像的男人。

甜糯的童音让男人虎躯一震,惊喜的看着父亲肩上的小男孩。只见他穿着一件朴素的青衫,扎着小髻白嫩的五官,灵气十足。

叫自己大叔?陆云齐忍不住挑眉,薄唇轻抿“小葡萄长大了!”

苏溪闷笑,安慰的摸了摸他宽厚的手掌“他对你的印象停留在我的画里!”

陆云齐恍然大悟,苏溪的画技…也难怪他儿子认错了自己。不过,想想还是辛酸和感慨。

自己,错过了小葡萄成长的这些年,他走向那孩子伸出双手“我是爹爹!”

“爹!”小葡萄眸光大放,也好不陌生的爬向陆云齐,小嘴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难怪你长得像我!”

陆云齐摸了摸他可爱的脸颊“是你像我,我是你老子!”

小葡萄很高兴他爹长的那么高大,果然和娘亲说的,穿了铠甲,拿着宝剑是个大英雄。至于谁像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爹了!

小葡萄紧紧的抱住陆云齐,小脸满是泪水委屈巴巴的道“你不准在走了,你不在的日子,你媳妇经常打我!”

苏溪“……”

陆云齐有些哭笑不得。这性子看来是随了苏溪没错!

第287章,番外一(王妃喜种田)

这是重生了?端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简陋而破烂的茅草屋,和她住的紫竹院相差千里。

不,自己现在可不叫端王妃了,沈雪恋!自从嫁给宋瑞后,这个名字几乎快被遗忘。

她行到铜盆旁,看着水里那张和自己年轻时相像的脸忍不住感慨时光之快。

原主人叫沈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荡妇”!年方二十,嫁给了一个穷苦的书生为妻。

那书生体弱,又不会营生是以日子过得拮据不已,沈梅长得漂亮,哪里甘心过这样贫穷的日子,于是便和走货的王皮眉来眼去。

两人一合计,准备毒死那短命的小白脸,霸占这座小院子。只是沈梅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看起来病得快死的书生突然大变,力大无穷。

挣扎间,药碗打碎了,沈梅被推到在了地上刚好脑袋撞在了碎片上流了许多的血,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沈梅”便成了沈恋雪。端王妃对于沈梅的做法很是不耻!现在自己竟然还要顶着这“淫荡”,“心狠手辣”的名声活下去。

她骨碌的爬了起来,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个家庭,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没有多余的物品。

四面墙看起来也是破旧不堪,屋顶破了好大一个洞,此刻一缕光线透过那洞直直的照射下来。

而自己这幅身子也穿着补丁的衣裙,蓬头垢面的,要不是那张脸有几分像自己沈恋雪真想自我毁容。

“咳咳…咳”这咳嗽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有气无力,真是沈梅那秀才老公“宋孟岐”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秀才的第一眼沈恋雪有那么一刻感觉似曾相识。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好一会,男子才缓缓张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休书给你,你走吧!”

他艰难的半坐起身子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信件,正是休书。

沈恋雪眉头紧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隔着窗帘只见那男子消瘦的身形看来真的是卧病许久。

“你先着,我不走!”

“嗯?”宋孟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自从他醒过来,这泼妇便时常在耳边咒骂他,索要休书,甚至还动了杀人的

念头。

现在自己主动给她休书,她竟然说不要!难道,是摔了一跤摔傻了吗?

“在你病好之前,我有责任照顾你。”

女子的声音冰冷异常,毫无情绪,听起来也冷得渗人。这极大的反差一点也不像之前的沈梅。

男子忍不住挑起床帘看去,只见那一抹瘦弱的背影,衣衫褴褛的走出了房门。她的姿势却极为优雅,带着一丝雷厉风行。

这熟悉的感觉让男人一颤,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

沈梅走出了房门,面前是重叠的青山和阡陌的小路,在这片宁静的天地中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从没有进过厨房的她对于这古老而陌生的东西真是一筹莫展,翻遍了厨房也只找到了一点陈米和两斤绿豆。

罐子里仅剩下一丁点的盐,看起来还不够一天的用量。虽然宋瑞那家伙对自己不好,可毕竟是王妃的头衔,吃的用的也从没有人敢短缺。

可现在她得自己煮饭,沈梅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哀叹了一声还是认命的动手起来。

过不了多久,厨房的滚滚浓烟已经窜到了堂屋,床上坐着的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终于是忍不了了,紧紧捏住床帘下了床。

直奔厨房,浓烟四起之处。

他隐隐的便看见那蹲在灶前的女人,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水浇灭了好不容易看见的火苗,一手拉住那蠢女人便往门外走。

他的力气不大,可那一股子结决的气势令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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