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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么丑,老大你确定这东西有毒吗?”

回了民宿,趁着张灏弯腰解鞋带的时候,蓄力已久的镇墓兽后爪蹬上墙壁,尾巴在张灏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快速地紧,接着猛地一跃踩上了张灏的后背。

手指脱力,那条尾巴迅速脱离了桎梏。

乐丁予短促地喊了一声,还未等有行动,镇墓兽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蹿进了客厅,乐丁予没迟疑飞快地越过了身边的何初阳追了过去。

沈知冷嗖嗖地看了一眼张灏,转身跟着乐丁予跑了进去。

张灏自知理亏,对着沈知的背影竖起三根手指光速认错说道:“办事不力,回去扣发当月奖金!”

进了客厅之后,乐丁予下意识往窗口看了看。

临走之前为了通风,他们没关窗。

这时,沈知也追了过来,看着客厅的窗户大开。

张灏犯了错这会儿脑袋都抬不起来,盯着地上看,忽地喊了一声,急促地说道:“看影子!”

乐丁予看了过去,只见吊灯的影子突兀地多了一块儿。

那东西悠哉悠哉地摇晃着,弄得吊灯小幅度地打颤。

镇墓兽蹲在八边形的吊灯上,心情大好地摇尾巴,低头舔了舔前爪。它弓起身子,在墙壁上形成一个黑色的虚影,用尾巴迅猛地勾起了发光的蛋塞进了嘴巴。

张灏:“……”

吧嗒吧嗒

灯泡被咬得作响。

缺了只灯泡的吊灯凄惨地叫了两声,镇墓兽囫囵吞掉了会发光的蛋,轻巧地从吊灯上跳到了地上,在房间里放肆地乱窜。

逮到没见过的东西就想啃两口。

“这货饿了几百年了?”葛意目瞪口呆看着镇墓兽一下蹿到了空调上。

它很快就被旁边的电视机吸引了,张嘴就咬住了电视机的一角。

眼看着科研经从指尖溜走,何初阳忍无可忍高八度喊了一声张灏。

喊得张灏头皮发麻立即想到了那只被捏扁的矿泉水瓶,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

最后张灏忍痛拿出了他私藏的肉夹馍把镇墓兽骗了下来。

“好饿啊。”镇墓兽舔了舔爪子,说道。

“还喊饿?!”

张灏看着他一包零食被镇墓兽吃得七七八八,心如刀绞说道:“你是魔鬼吗?”

乐丁予拉开行李箱从最底层翻出来一袋芒果干递了过去。

镇墓兽仰着脑袋张口把一整袋都吞了下去,末了舔了舔嘴边,“比巷子里的东西好吃。”

小吃街的那条暗巷是堆放垃圾的地方。

那股诡异的腐臭味和咀嚼的声音……

乐丁予皱了皱眉,他旁边的张灏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退后了两三步捂住了嘴。

镇墓兽却并没有被他们干扰,用爪子揪住了花瓶里的干花,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地塞进了嘴里。

民宿里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啃了一遍,气得何初阳想拿苕帚把它拍晕。

半晌之后,张灏拿着网上搜索出来的照片和眼前这个东西对比,说道:“这根本不是镇墓兽是个二哈吧?”

“就决定你的新名字是二哈了。”

镇墓兽不明所以,但是仍然给面子的百忙之中抽空啊了一声。

沈知走到茶几旁,放下杯子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关于你主人的事情了吗?”

“十三年春,靖人伐逾,取楚闻。夏,靖人大捷,取西京。天下大定,靖文帝都西京。十月,文帝大赦天下。”

乐丁予说道:“……说人话。”

“我所说的是当时史官记载的部分内容,”镇墓兽顿了顿说道,“这个故事其实一直都隐藏着另一个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人。”

“你是说,你的主人?”沈知蹙眉问道。

张灏嘿了一声,说道:“刚才还说它家主人极有名望……”

镇墓兽忿忿地瞥了张灏一眼,抬头看向沈知颔首道:“在先生出生后便被送到了靖文身边,那时候靖文还不是什么九五至尊。但先生降生之时,有神光照于庭中,空中玄鸟盘桓,久不离去。”

“天子之气?”何初阳插话说道。

“什么气?”张灏有点懵,说道,“你们这是口述神话传说吗?”

“传说晋元帝司马睿出生时,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所藉藁如始刈。”

“什么意?”

沈知接过话,解释道:“所藉藁如始刈,意喻枯木复生。皇帝的降生大多伴随着这样的异象。”

“那该做皇帝的应该是你家主人才对。”

镇墓兽摇了摇头,说道:“当时靖文蓄谋起兵已久,只是苦于腹背受敌。他身边的一名术士见天有异象,便与他说,先生日后可助他得天下。靖文很快将先生接到了身边,本是个僵局,却不想不满一年,靖文便在西京称帝了。”

乐丁予指尖在茶几上敲了敲,视线落在镇墓兽的身上,它缩起了身子,神色哀伤。

“修史时,靖文却刻意将先生的只字片语全部抹去了,将先生困于宫中,不许其他人接近他的住处。先生身子赢弱,全是靠着汤药吊着口气。”

“……靖文帝称帝二十又二年春,先生辞世,葬于西京鲲山。”

“鲲山,是当时的龙脉。”乐丁予侧过身对沈知说道。

何初阳把手机递给了沈知,上面是他刚才按照镇墓兽所说搜索出来的资料。

关于靖文帝的部分是符合的,而资料里显示的靖文帝,这个人似乎都太不像一个人,而更像是一个神一样无所不能。

而且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存在过关于镇墓兽口中的先生的只字片语。

“二哈,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张灏记吃不记打,伸手逗了逗镇墓兽问道。

“曙风……从日署声。”

沈知将曙风与靖文帝放在一起搜索关键词,相关信息显示为零。

镇墓兽摸了摸肚皮瘫在了沙发正中央,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葛意看它那副尊容,气得想笑,说道:“给特调局这群大爷让位,沙发都保不住了?还有没有人权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张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满脸写着瑟,“晚安葛队,照顾好二哈,我先去睡了。”

但他短暂地忘记了沙发上那位是能够口吐人语的镇墓兽。

一人一兽今儿的梁子结大了。

葛意刚暗骂了张灏一句,扭过头看到沙发上的镇墓兽抬了抬眼皮,翩然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跟着张灏进卧室了。

前面的人还无知无觉,得意地哼着小曲儿。葛意琢磨了一会儿,拉过枕头躺在了沙发上。

不过一分钟,卧室里传来张灏杀猪一样的叫声。

葛意盖好被子熄了客厅的灯,笑道:“晚安。”

隔壁闹腾出来的动静惊动了乐丁予,他从床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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