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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不解问。

虞抑扬点头。“山东异动,前些日子宁王暗中遣人入京,打算约魏国公为内应,意图谋反。但被魏国公揭发,将来者和消息一同上报朝廷。往昔只知宁王有这蠢蠢之心,没有落实,魏国公这一事便是证据,宁王的罪行可以定下了。这也是个契机,如此挑开,先下手为强,不待他举兵,朝廷便有理由讨伐了。所以,昌平侯守京师,我代英国公府随广宁伯出兵讨伐。明个便要离开了,我这也是临出征前来看看母亲。”

“宁王到底还是举兵了。”容嫣叹道。

“其实在便有此谋逆之心了。表面上他颇受敬仰,实则他养蓄锐策划已久。我在辽东时便对他有所听闻。据说他暗中在府私募军士,皆不隶籍兵部,没有逆心,他如何要做这些。”虞抑扬解释道。

“那此行可有把握?”宁氏忧忡问道。

虞抑扬望着母亲,轻摇了摇头。“这还真是说不好。宁王将山东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与朝廷相对封闭,便是姑父任知府对他都知之甚少。况且他到底有多少军士,如何装备,我们摸不清底。”

“哎。”争暖忍不住叹了声。“若是三哥在便好了,没有他攻不下的城。”

她倒是给宁氏提了个醒,问道:“这可是谋逆啊,这危及京都的事,他们都没有调你三弟回来吗?”

“没有,倒是首辅去书,另三弟镇守浙江,安心抗倭。”

还抗倭呢!人家都要直攻京都,焚巢捣穴了,还舍不得让虞墨戈回来。到底哪轻哪重啊,容嫣真是不懂朝廷的决策。皇帝若都换了,岂还容得下他们,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还真当哪个皇帝都无所谓吗?若真是无所谓,那国本之争,至于争这么些年也不立个太子。

提及国本之事,虞抑扬又道:“未过腊八,敬王赴泰山为新年祈福,险些被宁王截取……”

“等等”容嫣惊诧道:“敬王赴泰山?早便知宁王有异心他还去山东?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虞抑扬哼声。“皇帝下的令,他不得不去。”

看来皇帝还真是不待见这个儿子啊,都是骨血,为了小儿子陈泠,他就这么不想敬王陈湛好?虎毒还不食子呢。

被封闭这些日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容嫣现在理解宁氏那话了,朝廷的混乱程度还真不是战场能够比及的。

……

用过晌午饭,虞抑扬便要回了,毕竟第二日他又要出征了。孙氏依依不舍,眷眷扯着虞抑扬的胳膊不忍撒手。往昔他走便走了,可眼下不是她一个人等他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

二人浓情不舍,容嫣触景生情,又想起了自己和虞墨戈分开的时候。于是越发地思念他了也许真的是因生产之日将近而情绪不定吧。

总是,她企盼着他能早日回来。可她越是企盼,现实越让她失望,从腊月二十九开始到正月十五上元节都过了,他一个消息都没有,连报平安的人也不来了……

第109章临产

元月马上便要过去了,容嫣肚子已经大到昼夜难安。白日里,小家伙们急着要从肚子里争出来似的,不得消停,而且她身子越发地笨了。到了夜里,她只能朝一侧睡,经常压得肩膀发麻。她身子本就娇小,双生肚子又太大,每每翻身都要人帮她,于是夜里云寄和春熙轮班陪她。

不过身上遭的这些罪这些她都能忍,便是心里的郁结打不开已经月余了,虞墨戈还是一点消息没有,不仅仅是给她报平安的人不来了,连朝廷的邸报里也没了他的音信,更多的关注都在宁王谋逆案上。

谋逆案是大,但向来邸报上对抗倭的消息就没断过啊……容嫣百思不得其解。

孙氏关心丈夫,每日都遣护卫去衙门获取邸报信息,打听虞抑扬讨伐宁王的情况。是夜,听闻二嫂道朝廷依旧没有虞墨戈的消息,容嫣失落地回云毓院休息了。

心里乱糟糟的,身子也跟着黏腻似的,这两日都是杨嬷嬷帮她擦的身子,今儿唤了沐汤想要清洗。杨嬷嬷吩咐下人把沐室的地龙烧热,与云寄伺候在旁。

洗个澡可真是不容易,杨嬷嬷搀扶她入浴桶,小心得连呼吸都屏住了,直到她坐稳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水温正适,浸在其中,容嫣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因水的浮力,好似肚子也轻了很多。

杨嬷嬷解了她发,帮她轻柔头皮以解乏去疲,容嫣仰靠在浴桶边,意识随着水波荡漾,晃得迷离,这段日子休息不好,眼下身子泡得舒坦,连困意都泛了上来。她阖目睡着了。

梦里,她身周温暖,暖得好似躺在他怀里。他笼着她,热掌轻柔地抚着她,从胸前到颈际,偶尔还不经意地撩着她的下颌,她安逸得又朝他怀里沉了沉,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了她唇瓣上……那感觉安心又熟悉,就在他匆匆离开的那一刻,她伸臂去挽留。可,空的

水哗的一声响,容嫣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正朝桶里添着热水的春熙。因她添水,带起阵阵水波,水面在容嫣胸口起伏,好似在舔舐着她的皮肤,如轻抚一般。她下意识摸摸了唇,湿漉漉的,还是水……

小姐这举动,把春熙吓了一跳,差点没掉了手里的水舀。她讷讷道:“小姐,我怕水凉,给您添些热水……”

容嫣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杨嬷嬷瞧着差不多了,道:“你这带着身子不宜洗太久,清爽了便出来吧。”说着,赶紧下手去捞她,云寄已经展开衣衫站在一旁,只等她一出来便给她裹在身上,仔细别凉着。

浴桶高度及容嫣腰际,她得踩着浴蹬才能跨出来,然就在她出来的那一刻,身上的水成柱急速下流,沿着迈出的腿聚集在了脚边,她脚底湿滑,一个不稳朝后仰去

这一晃,吓得杨嬷嬷“嗨呀”一声,和同样手疾的云寄一起伸手,把容嫣给截住。一个推着她腰背,一个拉着她手,可算是把人给稳住了。

容嫣也惊得一身冷汗,方泡热的身子凉飕飕地。

“小祖宗啊,我就说别洗别洗,我给您擦擦便罢了,您这若是一不小心,还要不要老奴活了。”杨嬷嬷嗔道,赶紧扯了夹袄又给她包了一层。

容嫣大口出气,也是良久没反应过来。她托着肚子坐在沐室的榻上,惊悸的心渐渐甫定,朝杨嬷嬷弯唇笑笑。“没事,我”话未完,肚子里的小东西猛然一个翻身似的,不仅肚皮动了,两腿.间好似有股力道要顶出来似的,不过瞬时便缓过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她这一停,把杨嬷嬷吓得魂都没了,煞白着脸问。

容嫣撒娇似地笑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头发太湿,水都流进眼睛里了。”

她这么说,云寄赶紧上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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