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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功夫她站了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吃力。可杨嬷嬷进门一见,吓得水盆差点没跌在地上。

“祖宗,可不行啊!”杨嬷嬷赶忙掺她坐下。

容嫣歉意笑笑,抬了抬脚。“没事了,真的,不疼了。”

“那也不行!”

杨嬷嬷一面讲道理,一面用巾帕给她热敷。容嫣看着脚凝神:“若无碍了,我想早点回去。”

闻言,杨嬷嬷的手顿住。

她何尝不想呢?小姐待在虞墨戈身边,她总得提心吊胆。这两日睡在隔壁耳房,她有心留意,知道他来过。

杨嬷嬷想到前日相遇那幕,虞墨戈抱着小姐,二人相对,温情脉脉。若是寻常男女,她自然高兴,可他二人不行。虞墨戈不会娶小姐的,她不想容嫣陷得太深。当初对秦晏之,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想她再遭受第二次。何况秦晏之还能给她个名分,而虞墨戈呢……

明知她受伤,还来胡闹,搅她歇息。

还是赶紧回吧,真不想看他们再如此下去。

杨嬷嬷一直守着容嫣,直到天黑尽,小姐上床歇息了才踟蹰离开。容嫣不知她心思,也没神去猜,她太乏,头沾到枕头便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床好似动了。接着被子被掀起,窜了丝凉气进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接着,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温热从后面将她包围……

她知道,他又来了。

昨晚也是如此,他趁她睡着的时候钻进来,依旧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可今晚他尤其地热,气息压抑,连身子都因克制而变得僵硬。他在忍

容嫣翻了个身,忽闻头顶人猛然吸了口气,她赶紧扭着身子朝后退.这一扭,他热烫的感觉更清晰了。

虞墨戈深叹一声抱紧了她。

“别动了!”他声音低沉嘶哑道。“再动我怕是忍不住了。”

容嫣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胃壁都烧得发烫。她头埋在他怀里,气息柔弱,小声道:“可以不用忍……”

最后一个音落定,只闻他喉间一声闷响,如压抑被释放,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被他欺在了身下。滚烫的气息扑来,她娇艳无双的脸红得诱人,绯色朝着颈脖蔓延,像一朵悄悄绽放的罂粟,勾人心魄。

容嫣屏住呼吸,撞进了他深不可测的墨瞳,惊愕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来……”

话还没说完,恍惚见他唇角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便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的唇被他堵上了,所有的话,都随着他灵活的舌勾入腹中…………

一阵酥.麻直冲心头,容嫣胸口膨胀,意识淡了。

她最怕的便是他的吻,比酒醉得还快……

算了,明日便要分开了,就任他吧。

虞墨戈的吻急促而轻柔,沿着她的颈线一直滑到了致的锁.骨,流连不去,他埋在她颈.间含.混道:“……还疼吗?”

“嗯?”容嫣迷离,用仅剩的意识想到他应该是在问自己的脚。

“不疼了。”

随着声音缥缈而出,虞墨戈手指轻挑,容嫣中衣被剥落,只剩下堪堪掩住胸.前的一抹墨绿。虞墨戈的吻继续向下,手覆上了她肚.兜下的滑.腻……

“有点痒。”容嫣轻道。

虞墨戈低笑,放轻了作动。“过会儿就不痒了。”

容嫣摇头,颦眉去推他的手。“不行,痒……”

她扭着身子抵触。突然意识到不对,他停了动作低头看着她。见身下人脸色熏红,神情难耐。他突然反应出什么,掀开她遮着小腹的肚.兜,怔了住……

第14章谈判

“是受风起了疹子。小姐身子弱,再加上这几日操劳,所以气血亏虚,受寒侵体。不过无大碍,疹子过几日会褪,至于小姐身子还需好生养养。”

乡医只听了症状,留了方子便走了。

受风起疹,杨嬷嬷常见不觉得奇怪。可小姐身子弱这事,大意不得,更是得赶紧回去,寻个正八经的大夫好好给瞧瞧。

听闻容家小姐夜半请了大夫,是因起疹子,虞家少爷遣人来问候。

杨嬷嬷看着来者,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知道他今晚又来了,小姐发现疹子时他定然也在。可这会儿功夫却躲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来问候,可是会玩!

知道不是虞墨戈本人,只是下人来问候,容嫣倒松了口气。好在这一次他没任性,及时出去了,她是真怕被人撞见。

待问候的人走了,杨嬷嬷拿出乡医留下的药膏。

疹子从腹部出的,向四周扩展才到腰际,容嫣自己能搽。况且每每缠绵,身上不了被他留下痕迹,她也不想被杨嬷嬷看到,于是让她回去睡。可杨嬷嬷不走,直到容嫣默默搽完了药,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只道担心小姐行动不方便,还是守着的好,于是去了明间。

她是怕虞墨戈再回来。

可容嫣也是怕虞墨戈再回来。

罢了,留就留吧,反正她什么都知道,也不怕再被她撞见。何况她在,虞墨戈也未必会来了。于是让云寄多拿双床被,让嬷嬷和自己同屋睡在对面的罗汉床上。

虞墨戈没再回来,不过容嫣睡得也并不踏实,身上痒得折腾了半宿。她突然想起了澜姐儿,这回算是明白她的苦衷了。

第二日用过早饭,出发回城前,容嫣才见到虞墨戈。

他冷冷清清地问了句:“容小姐可还好?”

容嫣垂目福身:“谢虞少爷惦记,都好。”

他淡然点头,上了自家马车。

由此,二人全程再无交流。雪路难行,晌午在城外客栈歇脚,容嫣行动不便未下马车,虞墨戈也只是遣人给她主仆送了暖热的吃食,半柱香的功夫又上路了。

未时入城,途经城边的虞家别院,二人正式告别。

容嫣欲下车言谢,虞墨戈在车外制止,平静道:“小姐身子有恙,不必拘礼了。”说罢,遣自家马车继续护送,二人连面都未见就这样分开了。

抱着余温散尽的暖手,容嫣心里的热乎劲也降了些,莫名有点空,因为落差。

人后两人旖旎,他无限温柔,常让她有种恋爱的错觉。可人前,他冷清的跟本联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人。

这不怪虞墨戈,是她要求如此的,也感谢他守约。容嫣只是在可怜自己

二人越是亲热,她越是发觉自己有多孤独。也许她就不该找个情场老手来添补空虚,他太了解女人了,太清楚如何讨女人欢心,不但在床上,甚至细在接触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看似热切,却能在下一刻冷静如常,放自如。

这种人很危险,也有点可怕。

真怕有一天玩不过他,自己会陷进去。

颠簸了大半天,到了容府,容嫣清洗后便歇下了。脚恢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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