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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房间的“木墙”上透风的洞给钉上,又做了个简易的木门来代替帘子。房租是一次性付三个月的租金,如果不继续租了,那要提前说。梁季文没买床,他空间倒是有俩床,但用不上。

下午他出去转悠了一圈,把旅馆的房间退了,从空间里搬出一堆的木料和俩小小的柜子,装成是买来的往回拉。梁家男人都会一点木工活,平时家里又什么家具用品都是等砍树的条子批了后,上山去拉一棵树下来,等阴干了自己动手做的。梁季文的木工活尤其的好,花了一下午的时候,梁季文做了一个可折叠的简易单人床,又做了个实用的半□□衣柜,顺带用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两张小凳子。再拉来一个折叠的圆桌,这样一个小家就齐活了。

第82章

梁季文看了一眼拾好了的房间,看着还算是干净满意,为了方便起见,他没买炉子,就只安了一个和他送给湛九江差不多的小铜炉,他在顶上挂了根绳子下来,要用的时候把铜炉顶端的小圆环往绳子上一系,不用桌子都行,方便得很。他也不准备常做饭,从食堂里打包点,空间里再拿一点,也算就能好了,偶尔在湛九江来的时候用铜炉开个小灶就万事大吉。

梁季文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看见有卖大黄鱼的,现在差不多快到大黄鱼排卵期结束的时间了,梁季文看了一眼,鱼不是很大,而且不怎么新鲜,想了想还是买了一斤小鱼仔。小鱼仔还算是比较新鲜的,按杂鱼的价格卖,三毛一斤。晚上,梁季文就用小鱼仔做了一碗蜜汁小鱼干,用油炸过,还撒了芝麻,浇了蜜汁,香味透出木板把大屋里几十号人闻得做梦都在流口水。

他把小鱼干扣上一个碗,锁到柜子里,然后端着洗浴用品到澡堂,自带肥皂,花了三分钱,洗了个最便宜的澡。回去后做在床上,他就开始给湛九江写信。

亲爱的湛九江同志:

我已安全到达达水市,落脚处已经找好,工作马上也要落实到位了......

一封信,梁季文涂涂改改写了好几次,往常他也没少写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俩人关系变了的缘故,着封报平安的信来来回回写了好几次都没写好。第七封信被他写烂,梁季文就先把湛九江的信给扔一边去,转而写起了给家里的信。前昨天他和湛九江一起去拍了张加急的电报回去,报了个平安,但信还没写。算算日子,如果他正常入职的话,那前两天家里就能到他的信件的。

按着家里老人瞎操心的性子,指不定都要急成什么样了,所以他先发个电报回去,安安他们的心。给家里人写信写得很顺畅,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就写了八张纸,把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问了一遍。

把写好的家书装好,梁季文继续与信奋战。

第二天一早起来,梁季文先去饭店吃了个早餐,绕了个远路去邮局把信寄出去。说是远路其实也不是很远。邮局离梁季文的家差不多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只是邮局和汽车厂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寄完信,梁季文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就放下来了。背上包就去厂里找杜主任报到,杜主任虽然被这事情打得措手不及,但是很有效率给梁季文办好了手续,只不过梁季文多了一个月的实习期。前半月让梁季文过来,其实就是要让他熟悉一下厂里的环境,再上手操作一下工作,但梁季文来迟了,新的一个月又要重新开始计算,那就只能先让他实习了。

梁季文对此没有异议,老老实实地跟着师傅上工去了,不过在进车间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白眼,梁季文也没当一回事。

梁季文按班就部地工作,两天后,湛九江的信就来了。

梁季文拆开一看,就见开头写:梁季文同志,你才离开一个小时,我的脑子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想你,想你的呼吸想你的心跳......给你写信的时候是漫天星光的晚上,夜很美,但没有你陪我一起看,风很轻,但没有你掌心的温度,花很香,但我嗅不见你的味道......

梁季文猛地把信拍到床上,然后又十分小心地拿起来,看看有没有不小心弄皱了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还没有人给他写过这么露骨暧昧的情书呢。

他静了静,才把信拿起来重新读,看样子,这信应该是在到他寄出去的信前写的。上面满满的都是十分露骨的思念,还有各种胡搅蛮缠自说自话要他答应的要求。梁季文看得哭笑不得,但心里胀得跟什么似的。

他抽出空白的信纸,这次下笔如有神助,很快就写完了一张,开始写第二张,第二张才开头,他又忍不住把信拿过来,再读了一遍,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我也想你,满心满眼满脑子,全都是你。

梁季文第二天还是一早起来就去寄信,结果没想到中午下班回来又来了一封信,梁季文一看寄信人简直哭笑不得,和着湛九江是每天给他写信是吧!

不过高兴的同时,心里又隐隐升起了一股担忧,前两天他做小鱼干,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了有人到过他房间的痕迹,他虽然没声张,但隐隐有了猜测的怀疑对象。那小鱼干第二天就被他带去送杜主任了,不然就凭着柜子上那么一小点的锁,哪里能逃过毒手呢?

这两次都是他正好在门口遇见了邮差,如果邮差没见到他直接把信塞进他屋子呢?要是有人出于好奇或是带着恶意把信拆开了呢?这么一想,梁季文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梁季文还记得,他和湛九江上初中的时候,镇上就有一件事情闹得很大。

纺织厂有个女工人,她男人在外地打工,每月给她寄一封信,有一次她男人寄给她的信被她一个工友拆开了,里面就有一些露骨的话,闹得满城风雨,被人骂破.鞋,游过街,被扔过石头菜叶子,最后差点疯了。当下梁季文就有些坐不住了,先给湛九江写了信,匆匆忙忙跑去邮局,但人已经下班了,梁季文只好先去吃饭。

梁季文一连了四天的信,每次他都掐着点跑去邮局问,搞得那个邮差小哥都认识了他。第五天,梁季文就没再到信了,他和湛九江说好了,最快那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寄一次信。每次梁季文拆开信封的时候都能抖出十五六张的纸来。梁季文也差不多保持着八天或者九天去一趟邮局的速度,一封给湛九江,一封寄回家。

梁季文来达水市的时间才不到一个月,但和邮局的人已经混了个脸熟了。邮局有规定,不能瞎拆信件包裹,梁季文就和他们说好,每次都由他自己来拿,除非加急的由他们送。梁季文给负责他们这片的邮差小哥送过几次自己做的小鱼干,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每回梁季文的信件到了,邮差小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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