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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翘楚的姬家群起而攻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心有灵犀地无意与他们纠缠。而桃源境内设有禁制,无法御剑。洛玄灵巧地左右躲闪,剑气逼退一个妄图近身的修士,寻了空隙转身便跃过院墙跑了,白澄轻笑一声,亦击飞几个修士,紧随其后。

二人跑出数十米,身后,姬子竺的声音低沉、轻微而又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你们这一跑,可是认罪了。”

洛玄脚下滞了片刻,随后拔腿跑得更快他算看透了,反正不跑也一样会被扣上罪名。而逃跑,是他这两年最擅长的事情。

那些个修士在自家也一样无法御剑,脚力却及不上恢复了灵力的洛玄,被远远地抛在后头。眼看着桃源最外围的红瓦白墙已然可见,洛玄忽而后背骤痛、眼前一黑,短促地惊呼一声,被冲击地踉跄两步,跪倒在地。

洛玄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朝自己胸口望去,却见鲜血浸透了衣衫,泛着血光的箭尖竟是从左胸透了出来,稍一呼吸便钻心的痛。白澄在他倒地之前堪堪接住,一眼便望见那穿胸而过的长箭,顿时手脚冰凉,眼底闪过狠绝的杀意。

洛玄抓着白澄的衣袖努力想站起身,却猝然咳出一口鲜血,将白澄雪白的衣衫染得猩红。他忍着痛,哑声朝身后怒道:“秦……念!”

秦念站在不远处,左臂举起,仍保持着投掷的动作,神情得意他竟是用臂力将这箭射入了洛玄后背。他挑起一边嘴角嘲弄地笑了笑,旋即便化作一道黑影欺身上前,左手的短剑直取洛玄要害。

白澄一手抱着洛玄,另一首执扇迎击。

洛玄长这么大受过最重的伤还是年少一次除魔时,粗心大意,被一只凶尸抓伤了胳膊。那时候已经觉得很疼很疼,疼到大师兄为自己消毒包扎的时候还眼泪汪汪。可与这次的比起来,简直如蚊虫叮咬般不值一提。

他只觉得疼、疼、疼,连呼吸都在抽搐,疼得像下一刻便会死去一般,紧紧揪住白澄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变得苍白,脑中却想着:那时将白澄救回的时候他也是被人一剑穿胸,白澄那时也……这么疼的吗?

他眼前已经有些模糊,透过白澄肩头,望见远处人影幢幢姬家修士们已经快要追上,心中焦急,声音轻微却急促地催道:“走、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白澄脸色比起怀中受伤的人好不了几分,抱着他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些。

秦念将这些细微的言语动作全看在眼里,一边狠辣地刀刀要害一边神经质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到想看看,若是你们中有谁死去了,另一个会变成什么模样。

羡慕什么……羡慕被追杀吗?洛玄嘟囔着,白澄脸色则更阴沉了几分。此时,一个灰黑色的庞然大物猛地扑向秦念,秦念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它踩在了脚下,手中短剑掉在一旁,怒骂道:“什么东西?!”

被骂什么东西的大灰朝着脚下的人龇牙咧嘴,露出一嘴好牙口。

大灰!洛玄虚弱地一瞥,神一怔,几乎喜极而泣。不远处一株粗壮的桃树枝丫上立着一个火红的身影,被花丛遮掩得隐隐约约,看身形应该是姬如松。他见洛玄望见他,哼了一声扭头便跳下树干,消失了。

洛玄迷迷糊糊地想着:死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紧接着天旋地转,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大灰毛茸茸的后背上,软绵绵、暖融融的,有着兽类独有的气味。

秦念仍被大灰踩在脚下,心中窝火,面露凶光,恶狠狠道:“灰毛畜生,信不信我杀了你!”

外强中干的大灰对上那狠厉的眼神瞬间萎了,浑身一抖,傻愣愣地挪开了脚。洛玄恨铁不成钢地揪起一把它的背毛,骂道:“你个没用的……”

随后又是咳出一摊血,将大灰背上一片锃亮的毛发染得黏糊糊。

秦念啐骂着站起身。不待他捡起短剑,白澄冷笑着将那短剑踢飞,撞击在一旁的假山石上,弹出极远。他扭住秦念的右手别在身后,下一秒,两人俱是一怔。

其余的修士已经追至跟前。白澄回了神,抬脚将秦念踹飞进人堆中,翻上大灰的背。大灰长嚎一声,飞跑起来,将那些个急匆匆追至跟前的修士再次远远甩开,在秦念的叫骂声中跃过墙头,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秦念:单身狗的愤怒

第40章桃源其七

大灰跃出围墙、逃命似的飞跑着跳进水里后,颠颠晃晃的,洛玄便失去了意识。

洛玄在无尽的黑暗中昏昏沉沉,时而觉得自己在云间飘荡,时而又像沉在水底。再度感知到外界时,鼻尖盈荡着淡淡药香,口中却被强硬地灌入了什么东西,满是浓稠的苦涩,唇上有着软软的、似曾相识的触感,似乎还有奇怪的物件在他唇间试探着……?

等等?!

洛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澄近在咫尺的容颜。他闭着眼,细长的睫毛微颤着扫过洛玄的脸颊,专注地将口中之物渡入洛玄口中,神态虔诚,好像在做什么极为神圣的事情,而非旁人所见的趁机揩油。

洛玄被迫张着嘴,不自主地咽下了满口苦涩。待一口渡完,白澄伸出舌尖轻轻舔去洛玄嘴角溢出的药汁,抬眸便对上他惊慌羞赧的神情,疲倦的眼中泛上喜色,柔声道:“醒了?”

不待洛玄回应,他转手将药碗递给了身旁的少年,吩咐道:“快请你家先生过来看看。”

少年应了声,飞快瞥了眼洛玄,满脸通红地跑开了。洛玄这才发觉旁边自始至终还立着一人,涨红了脸哑声道:“你、你刚才……当着人家小孩子的面对我做什么?”

“喂药啊。”白澄理所当然道,“不然你以为,我刚刚是在做什么?”

洛玄对白澄没脸没皮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放弃了挣扎,翻了个白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望天。

老郎中很快便赶来了。他伸出饱经风霜的双手探了探洛玄的脉,又简单询问了下洛玄的感受,起身颤巍巍地对白澄道:“这位公子脉象平稳,虽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老夫再去开两剂补益气血的方子,按时服下、伤口也按时换药便是了。”

白澄谢过,老郎中连声道“不客气不客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忙不迭地出了屋。洛玄望着郎中有些佝偻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对老人家做了什么?这么怕你。”

“他胆小罢了。”白澄答道。

二人到这医馆时浑身是血,标准的亡命之徒,老郎中吓得直想将人拒之门外。白澄虽为洛玄输入了不少灵力护住心脉,可情状实在耽搁不得,不得已便沉着脸恐吓了老郎中一番,而后又用几锭银子买了他,老郎中这才忐忑地将二人领到里屋,为洛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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