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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每年父王会举办围猎,是在皇家猎场一群皇亲国戚聚在一起比谁猎的动物多,仙门竟也有这样凡俗的活动?

白元更是奇怪:“你不知道?就是把一座山围起来比谁在里面抓到的鬼怪多呀,我们家差不多每年都会举办的,还会请几个别的家族……我还以为大家都这样。”

果然是财大气粗……洛玄自然是不知道别人家如何,反正他那苦行僧般的天心观断然是没有这种种活动的。

“还有还有,每次哪里有妖魔作乱师兄都是第一个冲上前的,而且从来没失手过呢!”

“哦还有一次!师兄他……”

白元滔滔不绝,几乎想把自出生到现在自家师兄的英勇事迹全部强硬地灌输一遍。洛玄静静地听着,只越发觉着白澄生活的如此艰辛,而眼前这小子就是个在师兄和家族庇护下天真无畏的傻乎乎小白兔,腰间那把看起来做工上乘的灵剑怕也只是个摆设,一年都出不了几次鞘。

说话间,台上二人已过了数招。白澄还立在原地,脚步都未曾挪出几分,一袭白衫无风自动,神色淡然。而他的剑气却丝毫不见主人淡雅的气质,携裹着凛冽的灵力将对方击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掉下论剑台,脚步慌乱,已然没了章法。

白澄暂了剑势,微笑道:“戚公子,你输了。”

这话在那倨傲的戚公子听来无异于羞辱,旋即恼羞成怒,跃起来便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符,在空中与白澄的剑气撞在一起“轰”地炸了开,静默片刻,全场哗然。人群中立即有人高声道:“这就不对了吧戚尹,论道试剑旨在剑法,用符算个什么事儿?”

此话一出,下面众人纷纷附和。那戚尹也知自己一时心急,竟是坏了规矩,再没脸呆在这台上,不甘地看了白澄两眼,拂袖下台遁入人群之中。

白澄一派泰然自若地走了回来,对上洛玄正紧盯着他的眼神,弯了弯嘴角。这边白元早就炸了开,欢呼道:“你看你看你看!我说的吧师兄可厉害了!”

“是很厉害。”洛玄方才看直了眼,只觉得那一招一式都行云流水、恍若天成,动作柔和而施出的剑气却凌厉果决,一把普通的剑在他手中竟似神器般熠熠生辉。恐怕在年轻一辈中,鲜有此人的对手。

放在身侧的小拳头紧了紧,洛玄望着前方那人的后脑勺,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跃跃欲试。

几轮比试下来,毫无悬念的,白澄久立不败之地,最终夺魁。众人又是涌到白家主面前一番贺喜,“教徒有方”啦、“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啦之类的吵得洛玄脑仁直轰轰,那白晏非常受用,一双本就狭长的眼乐成了缝。白元更是比自己夺了冠还兴奋,一把拉起洛玄就冲上了台,扑进白澄的怀里直嚷:“我就知道!师兄你最棒了!”

白澄揉了揉师弟软绒绒的小脑袋,柔声道:“那是当然。”

洛玄在旁边摸摸鼻子,只觉得这眼神满是宠溺,就像他师父看着自己养大的那灵犬似的。那看小狗的眼神又朝自己望了过来,尚含着笑意,洛玄愣了愣,也不知怎么想的,反手一把拔出白元腰间那柄美的摆设,蜻蜓点水般后跃了几步直跃到人群外围,扬起剑,露出一种恶作剧得逞的顽笑,道:“白家哥哥,想要你师弟的剑,就来跟我打一场!”

说罢,头也不回地飞奔进了树林。

白元莫名其妙被夺了剑,急得直跳脚,又想到自己方才还跟那人推心置腹地聊天,竟被这样欺负了,一时间万分委屈。白澄温声安慰了几句,只觉洛玄也是小孩子脾气,万般无奈,只得追他而去。

白澄甫一踏进树林,头顶寒光划过,正是先一步埋伏好的洛玄从树上一跃而下,锋利的剑刃直冲白澄天灵盖劈来。白澄倒也不慌,后退半步抬剑出鞘,只听脆生生的金属相击,两把剑交锋磨出一串蹭亮的火花。只一瞬洛玄又弹了开去,落地踏起片片碎叶,心中十分愉悦。

“三殿下,不要闹了,把剑还我吧。”白澄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洛玄却突然不是个滋味,翘起的嘴角渐渐耷拉下来,横生烦闷。

三殿下三殿下,谁爱当这名不符实的三殿下,自小便因为这身份拘了他多少自由。在宫中不谈,小小的放肆便可能引来父王的大怒,连累身边人受罚;好不容易出了宫,又因着他这麻烦至极的皇子身份这不能去那不能做,被当成一盏琉璃灯似的捧着,连这点到即止的论道试剑都不能参与……

这样的人生,简直无趣极了。

若有一日,可以不用做这三殿下该多好。

心中不悦,洛玄飞起一剑,杂着不满与怨怼的一道灵力朝对面袭去,被轻易格挡开来。他足底一蹬又是欺身上前,剑尖上挑直取白澄下颌,狠声道:“赢了我就还你!”

只是这狠戾的语气用未变声的少年还夹着点儿奶气的声音喊出来,着实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让白澄轻笑出声,向后翻去,剑尖擦着衣角而过,道:“殿下,你确定?”

“当然!”

生怕外面那些人听见动静进来打断,洛玄边引着白澄往树林深处退去边激道:“莫非你怕了?”

这粗浅的激将法对白澄自然是没用的,但他见洛玄似是认真想比试一番,不由也敛了笑意,肃然道:“那好,得罪了!”

话音未落,剑气已至。洛玄猝不及防地迎下一击,吐吸间人也紧随着逼至眼前,二人顷刻便缠斗到一起。

洛玄起先还能见招拆招,堪堪打个平手,约莫半炷香后渐觉体力不支,呼吸乱了起来,脚步也有些飘了。而出生至此从未与人斗得如此酣畅,眼看落于下风却凭空生出些狂喜,笑意浓烈。白澄见状,内心啧啧奇道:第一次见人要输还这么开心的,真是个怪胎。

“十三!!!”

又是几轮你来我往,倏的,天心道人老当益壮、气吞山河的怒吼从林子边上传了过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洛玄本还在负隅顽抗,这一声吼直震得他心肝一抖,稍不留神手里的剑就被对方挑飞了去,“唰”的插进那泥土中,犹在微微颤动。

“你输了。”白澄慢条斯理地剑入鞘,评价道,“但这个年纪如此,很厉害。”

继而走过去拔出那剑,偏过头看着洛玄望向林子外缘、紧张得小脸微红身体绷直的样子,不由笑道:“看来你真的是怕你师父的。”

洛玄撇了他一眼,珉了抿嘴,不做声。

天心道人眨眼间就到了二人跟前,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几个看热闹的人,白晏也被儿子哭闹着拽了过来。白元抽抽噎噎地指了指剑又指了指一旁心虚的洛玄,梨花带雨,一脸委屈。白澄忙走了过去,将那剑轻轻递还与他,又是细声安慰了几句,终是逗得这哭花了脸的孩子破涕为笑。

那边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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