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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挺深啊。”

乔生眨眨眼,推了推自己眼镜,长长的睫毛把眼眶晕染的黑漆漆,像上了妆涂了眼线。

“巧合。”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王者荣耀背景。

第61章旧疤

开学典礼结束,赵水天和乔生并肩从礼堂出来,走楼梯时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刚才还一起五黑的陆华。

“嘿!天哥,大乔!”来人眼睛一亮,嘴里的招呼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时直接僵在了那。遭了,他在说什么?

赵水天:“……”

“你这样叫他也没什么问题。”赵水天怕陆华吓死,随口扯着:“我看学校今年生源挺多啊,分数线低了?”

他说完没等陆华答话,走到楼梯外侧和乔生换了个位置。那群小姑娘拿手机偷拍这个衣冠楚楚的小眼镜,小眼镜毫无所觉,真让人来气,他下意识就想挡一挡,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之后又觉得自己挺傻逼的。

这种动作既明显又没什么实在意义,那么多人想拍乔生,他不可能挡得住,除非把乔生藏起来。

乔生看了赵水天一眼,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了。

“大热天的没病吧?”赵水天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特别短促,掩饰一般的怼乔生。

乔生摇摇头,弯了下眼睛,睫毛扫过镜片,好似一道密集的柔光。

陆华惊魂未定,看自己不过脑子的称呼并未掀起波澜,隧心下大定,又见两人把自己晾在一边眉来眼去,边叹息世风日下,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也没低,就是改了奖惩制度,不仅加了奖学金机制,对成绩差的也没那么苛刻了,原来是一个月一分班,现在改成半学期了。”

“哦,挺好。”

“估计是上学期被家长联名上书举报过一次,做做样子敛点儿,最后落到学生手里的钱肯定被瓜分不知多少层了。”陆华语气里全是讽刺,跟老百姓说着苛捐杂税一样义愤填膺。

赵水天轻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集体。”

“哎,也没,和我也没关系。”陆华看了眼乔生,心想跟你也没关系,只是旁边这位用得着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学期你俩的追求者估计会多一些,哈哈!”

赵水天没接话茬,心里却想着他记得乔生那部分奖学金貌似是直接捐出去的,好像一直都和一个贫困还是先天心脏病的基金组织签订了什么东西,不过他想自己要是掉马估计也可以利用奖学金做点好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老林手底下日复一日的咸鱼。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天气依旧很炎热,又反反复复阴晴不定,距离深秋貌似隔了一个世纪的长河,穿着七拧八增校服的新生脸上洋溢着看起来十分愚蠢蒙昧的好奇和期待,如同初次步入人间的人鱼,在旁观者看来充满了让人忍俊不禁的无奈怀念和感慨。

“我去年来一中的时候也没像他们这样。”陆华看着两个新生对着走廊的一盆盆栽摸来摸去一边发出感叹“居然是真花哎……”时像是看到了什么唐氏综合征的大孩子,惊恐道:“有毒吧!”

“哇靠!”有人在旁边叫了一声,随即便有人问怎么了。

陆华顺着窗口看过去,发现那盆绿萝后面是大片飘荡过来的阴云,一下子就盖住了半边湛蓝的天空,原本明亮的天色骤然暗了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赵水天眼睛从那盆绿萝上略过去,蓦一转头之际,不经意看到什么,神色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根本没听到陆华说的话,忽然就很明显的浑身剧烈颤抖了一秒。

“怎么了?!”乔生赶紧揽住他的腰。

一个闷雷从天边滚了过来,轰隆隆。

赵水天骤然回头,接触到乔生清澈的黑眸,脑海里那一刹那的轰然恍若炸裂过后的烟花,斑斑驳驳的碎片充斥了全部神经,滚烫的火星灼烧着脆弱的防御,饱胀的颅骨后有种极致到让人厌世般的痛意。

他才发现自己在这突如其来的恍惚中差点跌倒。

“没事儿,低血糖吧。”

他试图站稳,却发现全身无力,仿佛被妖魔鬼怪吸干了元气,无孔不入的仓惶让他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到什么了?”乔生却没被这句话欺骗,在他耳边安抚性的用唇蹭了蹭,问出的话却暗示着并不打算放过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赵水天要是再出事,他就不配当合格男友了。

“什么也……没看见。”赵水天闭了闭眼,抓紧乔生的手,挺秀的鼻尖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赵水天心想,他应该说自己怕雷的,这样反而欲盖弥彰了,可是乔生那样的,也不好骗。

他抬了抬手,手指微微发抖,眼睛对不准焦距,好像右脚又开始使不上力,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贯穿到了地心里。

乔生反握住他的手,带着点责备道:“又和我扯。”

不明所以的陆华以为这俩人公共场合突然发情,在一旁睁大眼睛,目瞪口呆。

“你先走吧。”赵水天勉强站直,对陆华说:“我和乔生有事儿要说。”

“好的好的!”陆华点点头,他觉得再好不过,这样的氛围太迷周围人又太多,他夹在中间觉得呼吸都仿佛很困难,不如远离重灾现场逃之夭夭为上策。

“水天……”

“我困了。”赵水天突然打断他,声音低了两个度,“我想回宿舍了。”

乔生顿了顿,深深的注视他低下去的发旋几秒,“好。”

“谢谢。”

“说什么谢。”

乔生一手扣着他的腰,力道让他微微蹙眉。

一路无话。

到达宿舍的时候,赵水天接触到乔生离去时一片冰凉的目光,不知怎的心里就突兀的传出一个声音来:这事儿没完。

以后再解释吧,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坦白就被这姓乔的给抛弃了。

持续不断的挥之不去的眩晕感。

哪怕到了宿舍,这不好的状态也仍然持续着。

他闭了闭眼,低头看自己的鞋尖,脸色阴沉的仿佛九重天上直降碧霄的霾,重重垂落后变成了压着风裹着山洪岩浆的倾盆大雨,把人心里都凉成一地深洼,烫成一块焦炭。

兴许是看错了。

可若是错了,他的失态就显得更为离谱。

他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这种荒唐的可恨的桎梏,最后才发现只是把它们都埋进了脑海深处的最脆弱的底层,天真的放到柔软和平静之后,像藏留了无数成吨的□□,引线像左支右绌的狐狸尾巴,不经意的时候探头而出,一经点爆,整个人立马支离破碎分崩离析。

被圈养在笼子里,沉默的羔羊。

呼。

衔尾蛇。

又看到你了。

这次是在谁的脚上,承载了什么故事。

是否是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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