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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遭遇这样待遇的姬发愣了愣,好半晌,他才傻傻地嘿然笑出声来。

这样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啊。罗在心中想到。那西伯侯的大公子,和人族三皇有所关联的“伯邑考”,他从始至终都只是询问了姬发对于父亲挽救的应对,却从来都没有说到自己会如何做。

罗深深地瞧了一眼始终从容自若的叶远,心中思绪飞快闪过。

让我们将视线从之前回转到现在。

叶远伸手挑开这间命馆的门帘,踏出一步,由明亮嘈杂的街道进入这稍带些暗色的室内,室内一派安静,但还没等他将目光放到馆内的卜算台后,就有一道颇为谦恭的声音从他的身侧响起。

“未料今日会有圣人临门,”那人长长作揖道:“昆仑玉虚二代弟子姜尚,在此见过人道圣人,未曾出门远迎,是尚之过矣。”

叶远偏过头看去,眼见的是一位长须白发的老者,他身着简朴,脚踏麻鞋,虽然外表上颇为寒酸,但双眼有神,且一举一动的行为非常有礼。在叶远并未发话的时候,他也依旧弯腰低头,没有擅自直起的打算。

“还请起身。”叶远手掌虚托。

“不知尚该如何称呼圣皇?”姜子牙认真询问道。

“我还以为你的卜卦之术真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我的身份也瞒不过去了呢?”叶远笑道。

“惭愧,”姜子牙面上微红:“尚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师尊道我只可享尽人间荣华,故而在弟子蹉跎昆仑四十年后,遣我下山,来此赚得红尘富贵。”

“但岂料,”姜子牙叹息道:“离去四十载,旧人已逝,亦无亲缘,只剩下一位结义的兄弟,在他的帮助下,几番折腾,才堪堪架起这算卦的命馆,真要说起来,圣皇你还是我这生意开门四、五个月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我虽然仙道不成,只认在命理一道上还稍稍有些天赋,但也不敢在圣皇面前多加卖弄。”姜子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置于门外的对联,‘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擅言知过去未来,通长生不死,那也是为了招揽生意而夸大其词罢了。”

“我并非伏羲兄长。”叶远道。

“那……”姜子牙迟疑道。

“我曾有名为‘姬轩辕’。”叶远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是人皇陛下当面。”姜子牙内心一凛,赶紧又行了一礼道。

“当然,现在是以另一个身份行走人间,”叶远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邑考’,亦或者‘伯邑考’,是西岐西伯侯姬昌之长子。”

姜子牙大惊失色道:“在我临下山之前,师尊曾与我有言,称成汤气数将尽,周室将兴,让我下得山去,为将为相,扶助明主,成就新朝……但可惜,那时我并不喜人间繁华,仍然对于仙道修行不肯死心,故而一心哀求,恳请老爷发下慈悲,留我在昆仑修行,所以并没有趁此机会多问上两句。”

“不知师尊所曾提及的那位‘明主’,可是……世子阁下?”谈到这里,姜子牙的面上几乎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

能够辅佐人族三皇,那是只有在很久之前的名臣贤相,仓颉、风后之流才能够有过的殊荣,对于姜子牙来说,他所能够想象的最高等级的青史留名,也不过如此。

叶远摇了摇头。

姜子牙张了张口,不由得万分失望。

“人皇的尊位对于我来说已然足够。”叶远道:“人族的气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过重的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林籽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12-2915:53:17

☆、金乌太子(三十三)

“如果你曾经见过伏羲和神农两位兄长,”叶远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和他们二人比起来,我身上所代表着的人道气运,已经是被我分离到了最低的程度。”

成就人皇,已经是一种一步登天一般的成就,就这一项尊位,就足以将他从“妖皇太子”和地府平心二者之间的纠缠中完完整整地剥离开来,可既然能够依此脱离,那相应的,他也和这个世界解下了过于深厚的因果,若是没有外力,他想要依靠自己离开,那就好比是将一道器官从体内生生割开,何其难也!

可既然如此,他也还是要来试一试。而相比较于其他的时候,封神这般的天地大劫、再加上人道反复、改朝换代这样的双重劫气,在这之后,再也没有比起现在更为合适的时机了。

他当然可以选择自此以后一直呆在洪荒当中,他和此世渊源颇深……想到这里,叶远的眸色深深,却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但越是蹉跎,就越是和人道纠缠越深,先不说人道会不会有崩坏的一天,依照叶远的性子,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所有被其他所左右,既如此,那又何妨先脱身而去一番?

“相较于辅佐于我,”叶远道:“匡扶一位新皇,那难道不应该是一件更能够显现汝之才能的幸事么?”

姜子牙道:“二者皆有其优劣,但相较于一展吾之所长,在陛下您的麾下,或许尚还能够有机会一窥仙道之日长,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为之欢欣鼓舞啦!”

“原来你还是不肯死心!”叶远失笑道。

姜子牙肃容道:“一生求道四十载,耄耋老死不悔悟。”

“好心志。”叶远感叹道:“可惜你今生与仙无缘。”

姜子牙默然不语。

修道四十年,从青年到如今的苍苍白首,或许他早就知晓了这一点,但知道又如何,他的一颗向道之心,不也是在这无望的时间里,被打磨成了坚石,不肯转移么?

叶远轻轻一笑,他当然知道他自己的言语不能动摇姜子牙的心念,但那又如何,若是他身处在姜子牙的境地里,他只会比起姜子牙更为执着、更为……激进。

“虽然商朝注定衰落,但帝辛本该还有二十八年的气数,”叶远道:“但奈何他以人身亵渎圣人,使得女娲娘娘亲手开启此次封神之劫。我此次到来,也是为了解救此身之父,西伯侯姬昌。”

“这……”姜子牙有些犹豫。

“你是想说,”叶远笑道:“西伯侯此次,是当有七年之厄可对?”

“不错。”姜子牙正色道。

“你固然通命理,但却要谨记自己不能为命理所局限,”叶远摇头轻笑道:“否则的话,你以为通天圣人的截教又是所为何来?”

“截取天机、截取生机,”叶远道:“你虽然是学道阐教,但其实,阐截人三教教义,不都是取自天道么?当然,这只是我一家妄言,你要是觉得有道理,那就姑且听上一听。”

“陛下谦虚了。”姜子牙连连应声道。

“本是为此以来,但谁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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