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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请姑娘找到认识这位姑娘的人,通知她的家人?”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不能天长日久的在恒国留下,到时候若我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呢?”

好男人!上哪儿找!

凤歌十分感动:“高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毕竟是我伤了她,没想到,她对那药的反应这么大,寻常人一天也就该醒了,她都七天了还不醒。”

哎?是高真北?不是那几个士兵吗?

高真北错将凤歌惊愕的目光看成了敌视,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我当时以为是一只猛兽,突然从我背后跑出来,所以,我就用涂了鬼降草汁的箭头射伤了她。发现弄错之后,我马上用了解药,可是她却一直没有醒来。”

照顾陌生人的义举忽然变成了赎罪之举,凤歌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转换,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没关系,如果你要走的话,我可以照顾她,我家里有许多仆役丫环,照顾她完全没有问题。”

“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只好麻烦姑娘了。”高真北看着金璜的侧脸,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走到半路,凤歌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团,发现上面只有用手指甲刻出来的几个字:“欲刺萧”。

用手指甲刻字着实不容易,能将这三个字刻完还没被发现,真是不容易。

欲刺萧,看来是有人想要刺杀萧燕然,但是这个人是谁呢?高真北吗?还是律王府里的内奸呢?

回到县衙,林翔宇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模样,活像民间传说中的望夫石,盼到凤歌进门,林翔宇跟前赶后,又是铺垫子又是倒茶水:“那个,金姑娘还好吗?”

“……挺好……”凤歌含含糊糊的吐出来两个字,幸好他没有跟着一起去,要是他知道高真北是这么照顾金璜的,说不定会愤怒的挥着他的小拳拳捶高真北的胸口。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算了,还是别让他去给大恒男儿丢人现眼了。

“她还有需要调查的事情,一时不能回来,放心,高真北不会伤害她的。”当然不会伤害金璜,但是大概会伤害林翔宇那脆弱的琉璃心吧?

凤歌决定假装这件事自个儿从来不知道,这种三角恋,谁沾上手都只会得罪人,还是等金璜醒了自己决定到底怎么处理的好。

凤歌忽然想到,如果金璜躺在那里都知道萧燕然要被刺,岂不是说明高真北与此事有关?可是高真北这个北燕人,不管去哪儿都十分显眼,想要不动声色的跟律王府里的奸细,或是别处什么奸细往来,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凤歌将有人要刺杀萧燕然的事告知林翔宇,让他马上通知萧燕然做好防备,自己要进律王府一趟。

“戈凤姑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许久不见凤歌的凤安年大喜,命身边的丫环给凤歌倒茶端来点心之后,便叫她们自己去花园里逛逛,不要打扰他与凤歌谈诗词歌赋,说人生哲理,待所有丫环离开之后,凤安年兴奋道:“我刚写了两万多字,正想着什么时候请姑娘过府,可巧姑娘就来了。”

“上次读过二公子的妙笔之后,总想着什么时候过来,却又怕公子写得太少,心里猫抓似的着急。”

凤安年献宝似的将自己新写的稿捧给了凤歌:“写得粗鄙,还请姑娘台鉴。”

“二公子太谦虚了,我见二公子的文笔风华极佳,读得令人丢不开手,比起上回所见,已是大有进步。”凤歌一目十行读完了凤安年新写的,无非风花雪月,文中所寄之意也不过是恩恩爱爱的小情怀,凤歌虽是女子,却是以储君为目标培养,哪里能看得下这些东西。

只不过想着这位凤二公子双腿残疾,终日在莺莺燕燕桃红柳绿的丫环们环绕中过日子,能有什么见识,能有什么胸襟。

凤歌与他高谈阔论一番诗词歌赋之后,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到律王府近日的动静上来:“二公子近日可有听说北燕可能又要与大恒开战了?”

“啊呀?竟有这等事?”凤安年圆睁着双眼,看着凤歌,那模样十分吃惊,他又是搓手又是叩齿,一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模样:“北燕的边境离丰县不过数里地,那些北蛮子骑着快马过来,转瞬即到,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凤歌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想起来去吓唬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要找听事,还不如找那位想要上位的娘子,兴许她整日在律王身边呆着,知道的还多一些。

“不知上回见过的那位夫人现在如何了?记得那会儿她得王爷宠爱于一身,现在莫不是已经坐上如夫人之位了?”凤歌故意说。

提到她,凤安年幽幽叹了口气,垂着眼皮:“她,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急病吗?”那位夫人年纪并不大,看起来身体十分健康,怎么就忽然死了,莫不是死于王府里姬妾争风吃醋?

凤安年摇摇头:“不是。”他抬头向外张望,确定没有人趴在门边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她总是想打听父王的行踪,甚至还买通了父王的侍卫,让他们说出父王每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父王大怒,便命人将她活活打死了。”

派人盯着律王行踪什么的,那不是自己给她出的主意吗?原本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眼线,不料,竟然被律王发现,而律王更是不顾她与自己的夫妻之情,当真下得了这般重手?

说起来,那夫人竟是因自己而无辜枉死。

凤歌的心脏“嗵嗵”直跳。

第三十五章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平生第一次真正与人命沾在一起,原本脸上阳光灿烂的凤歌,心中千回百转,却不敢在凤安年面前说出一个字,她不能在这个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

凤歌的眉角从来都是微微上挑,那是她身为天家之女,大恒储君,从骨子里带出的骄傲。

沉静的双眼里总是透着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说出什么样的话,都要在脑子里先过三圈。

自登殿听政以来,没有人见过她失态,她也从未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与父皇在一起议事的时候,当十四岁的凤歌与三十岁的父皇站在江山社稷图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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