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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买不着面粉,我只好关门大吉喽。”

面粉这样寻常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给钱就能买着的吗?凤歌不解,去年分明小麦大丰,虽然现在还没到获新麦的季节,但再怎么也不可能就断货了。

凤歌问道:“怎么会没有面粉呢?”

老板翻身起来,看着她,笑道:“你是外地来的吧?”

“嗯,我刚路过,闻着肉饼香味,本想买一个,不曾想竟然一下子卖光了。”

老板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肉饼啊,那是我祖辈传来下的手艺,用了三十多种秘制香料,入口酥脆,回味无穷。”

他摇头晃脑跟背书似的念叨:“先帝当初做为储君游历全国的时候,曾在我这里吃了一块肉饼,赞不绝口,登基为帝之后,亦念念不忘,邀请我爹入宫做御厨。”

“我爹做了整整三年的御厨,后因思念家乡,便向先帝辞行,先帝还十分可惜呢。”

凤歌心中暗笑,先帝哪有空来位于京城南边的丰县,他刚一出宫,便被卷入了燕国细作事件中,可以说完全是在燕国境内完成的游历。

算了,吹牛也是打广告的一种方式,想想朝中也有个因贪腐问题被父皇斩了的官员,在事情未败露之前,也自称任上清廉,离任时百姓都舍不得呢。

“这么好的手艺,不做太可惜了,那面粉为什么买不到呢?”凤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这不朝廷征兵粮嘛?咱们这的律王爷特别积极,不仅交足了朝廷要的数量,还大大的多给了许多,面粉做的军粮比米类好带,据说行军时吃的都是饼子,因此,不仅是丰县,附近所有城镇的面粉都交光了。”

交军粮这事凤歌是知道的,但是,且不说最近并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甚至还有一批士兵解甲归田,按说只能是往少了交,断不可能把这么大范围地区的面粉都给交了。

就算律王爷是有心为国,但是,在太平年代做事做这么绝,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是扰民了。

现在站在街上想吃肉饼而不得的凤歌,深深的感受到,这妥妥的就是臭不要脸的扰民。

“所以,现在我的面粉,哦不,你们的面粉,都在律王府里吗?”凤歌问道。

老板笑道:“小姑娘,征粮自然是知县的事。”

知县,那个不靠谱的林翔宇吗?

不如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临走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边的四象观里有个叫玉虚的道长,他是不是很厉害的?”

“玉虚道长?那个四象观,说是观,其实只有一个神龛加一个空屋子,哪有什么道长。”

凤歌心中猛地一跳,她不动声色的将那枚“灵钱”掏出来,给老板看:“这个你见过吗?”

老板接过一看,点头笑道:“太见过了,这不就是家里用来压帘子的吉祥钱儿么,不能花,只能搁着。”

“压帘子?”

“小姑娘也喜欢用来做鸡毛毽子的底盘,随便玩的东西。怎么?”

“没什么,谢谢老板。”

凤歌微笑着向老板告辞,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出门先是遇上了小偷,现在又是遇上了骗子,果然是游历啊,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先见了个齐全。

凤歌回到县衙,刚进后院就听见林翔宇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林知县,你若是现在走了,征粮的事怎么办?”凤歌问道。

林翔宇忽然停下来,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征粮的事?”

“我还知道,你让百姓交超过朝廷定额的粮,看不出来啊,你这长得秀秀气气,眉清目秀的人,也竟然会干这种压迫百姓的事。”

凤歌完全是气坏了,已经懒得去讲究什么帝王心计,说话的技巧,现在她只想挑起事端,若林翔宇敢对她做什么,反正有关林森将他就地格杀,想来父皇与那帮谏官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想过林翔宇的各种反应:理直气壮、死不承认、推卸责任、装聋作哑。

就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翔宇往地上一蹲,放声哀嚎:“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刚才根本看不见的仆妇下人闻声,纷纷从各自的窗户伸头出来看热闹:“哎呀呀,看不出来,那个看起来嘴巴不饶人的不在,林知县连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姑娘也战不过啊。”

“那是,咱们大人的战斗力,大概不如一只鹅。”

“开什么玩笑,他最多只有半只鹅的战斗力,抱窝的母鸡都能把他给灭了。”

第十四章

凤歌以前听太学里的男同学杜书彦说过:“我和我姐吵架,她一哭,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能老老实实让步,家里好东西全让她给占了,我爹娘还怪我把姐姐弄哭了,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都没有,好羡慕女孩子啊……”

而现在的凤歌,也感受到什么叫做“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哭的那样无力,骂他说他都不合适,反倒衬得自己像恶霸。

只能木然的等他哭完。

终于等到林翔宇闭嘴,凤歌才松了口气,问道:

“是律王亲自跟你说要加征面粉的?”

林翔宇抽抽嗒嗒:“我哪有这福气亲自见到王爷,都是王府的下人前来通知,俗话说,宰相门前五品官,五品呐,我算什么,七品而已。”

“不听会怎么样?”

“不知道,没人这么做过。”

凤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想不想试试这个从来没人做过的事?”

“不要。”林翔宇向后一缩,“就算没吃过屎,也知道屎是臭的,得罪当朝军功在身的王爷,不是被贬就是被罢,还能有什么好的。”

“所以,你就是用百姓的幸福去换了进工部的机会?”凤歌想起那吃不着的香酥肉饼,心中的悲愤又起。

林翔宇的脸上又写满了委屈,嘴一扁:“这不是我换的呀,今天二总管雷烈忽然叫我去王府才告诉我这件事,在这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王爷亲自对你说的?”

“都说了,我哪有资格见到王爷,今天已经算给脸了,是二公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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