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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在极度低温环境下生活,不见天日?

随后他才惊悚的意识到艾尔维特的意思,这种糟糕的情况恶化了。

虽然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找不到遏制疾病的办法,疾病就会逐渐战胜病人,可当这个病人是勒伦奈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当然也并不寻常。

宴池不太明白艾尔维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明显是机密的消息,不过他首先就觉得自己内心变的柔软,为勒伦奈感到难过:“她……那你还好吗?”

艾尔维特想起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同样是眼前人。

他能理解这个逻辑,因为他和勒伦奈的私交,因为宴池并不好追问勒伦奈的具体情况,所以只能问出这个含着安慰的问题。

艾尔维特眸光闪烁,居然伸手摸了摸宴池呆愣的脸:“我没事,只是……”

他很谨慎的使用这个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的句子:“我有时候也会为她感到难过。”

难过就和喜欢一样,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是相比较而言,艾尔维特对难过更加熟悉。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件值得别人为他感到难过的事情,毕竟他还不是很熟练,不能明白为什么。

当他独自拄着陌刀站在满目疮痍的古建筑物的残骸之中的时候,当银河帝国分崩离析的时候,当勒伦奈坐在窗边低着头的时候,当她被伤害,性命垂危的时候,宴池都可以清楚的定义“难过”的意思。

他不想这样。

他当然是个战争机器,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高级的战争机器,拥有自己的感觉。

当他看到,他就思考,当他学习,他就变化,当他被感染,他就受到影响。

宴池没想到自己满含着安慰的问他,换来的居然是艾尔维特的安慰。这种接触虽然一触即分,可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和艾尔维特之间,很显然,艾尔维特在安慰他。

宴池顿时觉得心软,也不顾合适不合适,站起身扑上去把艾尔维特抱进了怀里。

拥抱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么结实,意外,就让艾尔维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这当然是出于善意,可是宴池还在抚摸他的头发,艾尔维特很少被别人这么接触,他觉得陌生和意外,过了一会,才试探着抬手抱住宴池的腰。

少年人腰肢细而柔韧,薄薄的衣服底下是蕴含力量的肌肉,体温不低,隔着一层织物传递过来,艾尔维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双手就能圈得住宴池的腰。

事实上宴池就算不属于肌肉型,但也绝不至于这么娇小,察觉到艾尔维特环抱着自己,他很快轻颤了一下,迅速拍拍他的后背就松开了。似乎是对感情流露的不好意思,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太晚了,你该睡了。”

艾尔维特正想说按照历史来看与其分房睡你半夜过来,不如我们干脆一起,宴池已经迅速的上楼进房了。

艾尔维特:“……”

沉默片刻自己去睡了,不过为了宴池半夜过来的时候顺畅一点,他没关门,留着一条缝隙。

艾尔维特入睡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下的那条门缝就发挥了自己的作用。门被轻轻推开,宴池蹑手蹑脚的进来,顺手带上门,接着夜视能力一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成功的潜伏到了艾尔维特床头,坐下来看他。

狼的夜视能力并非没有缺陷,至少宴池现在眼里世界都是深浅不一的灰色和白色组成的,有些地方还发着奇怪的绿光。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专心的看着沉睡中姿态异常规矩,似乎纹丝不乱的艾尔维特。

过去了将近一年,宴池对艾尔维特的了解越来越深,但他同样越来越动摇,最终不得不承认,界限或许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消失了。

面对艾尔维特,他总是有很多的警觉,更容易炸毛,因为他随时都在想,凭什么。

对呀,凭什么人人都爱慕他?凭什么只有肤浅的外貌,他仍然会吸引那么多人?他是太好看了,可宴池总是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爱对于少年人来说,是焚身的火焰,是灵魂的光明,绝不该仅仅因为容貌而产生。

就算是艾尔维特也不行。

宴池对那些人唾弃了一整个青春期,可是在黛伦办公室的窗外第一次远远看见艾尔维特的时候,他就心想,不行了,他也无法拒绝。

他拼命的想把自己拉回来,可是心却欢呼雀跃,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尽全力抵抗着这种本能,离开他,拒绝他,和他保持距离,分析他,冷眼相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未曾改变。

但终究,到了这一刻,他还是要承认,他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第32章

宴池坐在艾尔维特床头,纠结的看着他,思考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艾尔维特什么时候会醒?

他如果此时变成小狼崽子,那多半还可以解释,可如果保持这个姿态被发现,就洗不清了。

可要让宴池用宠物的姿态去看艾尔维特,他又不能接受,于是就这样待着。

好在艾尔维特看起来也很累了,即使被盯着看也没有醒来。

宴池的伤春悲秋没有持续多久,反而很快被艾尔维特的毫不设防引起了更多的心猿意马。他盯着艾尔维特的嘴唇移不开眼。

艾尔维特身上除了瞳色和发色,一切的颜色都很浅淡,肤色是苍白,唇色也很浅,很润,很薄。看起来锋利的像是刀刃,可是宴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伸手摸了摸。

很软。

宴池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现在想做的事情实在不道德,而且实在可悲,可他无法移动,只觉得鬼迷心窍,差点就趴在艾尔维特胸口。

夜晚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安全,宴池无法抵抗,下意识的轻轻揉了揉艾尔维特的嘴唇,随后做贼一样低头,迅速的用自己的嘴唇贴了一下,然后马上退开,欲盖弥彰的远远离开。

片刻之后脸上爆红,宴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是什么。初吻交代的如此潦草,但他居然因为艾尔维特一无所知,似乎完全不能反抗的样子而感到窃喜。

宴池在心里长长叹息,唾弃自己,同时忍不住回忆,艾尔维特好像……凉凉的。

这一夜宴池好不容易睡着,随后就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梦到他捧着艾尔维特的头颅要为他殉情,又梦到艾尔维特是他的国王,他宣誓效忠,心里却想着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并且十分羞耻。

刚刚才坦诚面对自己,承认了对艾尔维特有非分之想的宴池本质上仍然是个脸皮薄情窦初开的少年人,被一夜杂乱的梦折磨的神不济,下楼来的时候就听说艾尔维特果然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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