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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声音中满是愉悦。

白年正忙于冲破穴位,岂料真气撞上后脑,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饶是他功力深厚,也难以抵抗,眼前一黑。

那人走上前,环抱住白年的腰,双手一用力,把比他还高的男人扛在肩上。

临行时还不忘把白年写好的那根竹筒丢到火堆里,细细整理好了两人打斗时翻倒的桌椅,最后吹熄烛火关好窗户,从从容容扬长而去。

次日,当舵主数次敲门无人应答,不得不闯门进入时,才发现他们的教主竟然失去踪迹。可如今谁敢将此事传扬出去,只能暗中查访。

可惜查了一个月,仍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舵主不得不回禀总坛,可在他等候总坛消息时,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殷承煜。

这厢白衣教内鸡飞狗跳,那边白年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燕珍,也就是那个把他掳来的小混蛋,居然胆大包天地把白年连夜送出了京城,一直到海津渡口。此地早已备好一只船,燕珍把动弹不得的白年塞进去,假惺惺地关心:“你不晕船吧?”

白年连点头摇头的动作也做不得,只能闭眼不理。

燕珍自说自话道:“反正,就算你晕船也由不得你啦。”

说完,他脱掉上衣,赤膊扬起风帆,熟练地操纵着小船朝大海深处驶去。

海浪颠簸中,白年闻着浓重海腥味的海风,脸色泛白。

没错,他一个西域人,不畏惧水已然难得,在这海上摇曳,当然晕船!

可惜因为那古怪的点穴手法,他已经两日没有办法进食,只能靠燕珍喂他一些清水度日,此时就算再晕,也吐不出一点东西。

这样昏昏沉沉被折磨了三天后,燕珍的小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燕珍把白年打横抱起,他个子比白年矮不少,但抱起他却丝毫不力气,一脸的理所应当。

白年被他抱着,又怒又恨,可却无可奈何,强撑着睁开被晕船与日光折磨得红肿的眼打量四周。

燕珍瞧见他的小动作,笑道:“莫急莫急,咱们先休息休息,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一起来逛逛天都岛。”

白年垂着眼皮,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燕珍笑吟吟地补充道:“以后咱们就在这里习武练功,好好切磋切磋,以后……”见白年的眼皮一跳,脸色由白变青,燕珍识相地吞下了后半句话。

以后一起双修,再一决高下,我肯定比你强,到时候想亲你就亲你,想摸你就摸你。

想到此处,燕珍在船上被晃软了的腿更轻盈了几分,走起路来更是飘飘欲仙。

所谓的天都岛,不过就是个方圆四五里的荒岛,岛上林木稀疏,山石耸峙,只有一座不高的石头山,山下被燕珍弄出来一间屋子,外面看起来甚是粗糙,里面却另有乾坤。

白年冷眼旁观,原来屋内地下已经全被掏空,上层住人,只一榻一桌,下层却不知用作何处。燕珍把白年放在床上,转身点燃了房中的火盆。

见白年不屑地挑眉,燕珍笑着解释:“这里风冷潮气重,你初来乍到,怕是受不住。”

白年自然不会搭理他。

燕珍也不觉尴尬,架炉烧水,要出门时还不忘嘱咐白年:“别等急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白年不做声,燕珍便掩住门快步走了。

再一次尝试冲破穴位未果,反而因内力反噬冲击得经脉隐隐作痛,白年只得暂停。

燕珍用的手法十分奇特,恰好拿捏住了白衣教内功的法门,好像专门针对他的弱点而设计。

既然如此,燕珍必定筹谋已久,甚至年幼时与他的相遇也……

白年越想越是心惊,心中竟是止不住的愤怒,然而他更气的是,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放过了那个小混蛋。

小小年纪,当真可怕!

燕珍拎着一条拾好的海鱼钻进屋里来时,白年闭目仿佛已经睡着,燕珍更是蹑手蹑脚,动作放得极轻,不一会儿,火炉上已经飘来浓郁的鱼汤香味。

燕珍盛好一碗,端到白年鼻下:“我知道你没睡着,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来喝一口汤。”

可惜白年腹中虽饿,仍不为所动,微微扬起一点眼皮,瞥他一眼:“你到底有何目的?”

燕珍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白年面前,拿勺子舀起一口汤送到他嘴边:“谁让你赶我走,可是我又不想离开你,所以只能把你带走。”

白年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

燕珍叹口气:“来吃一口好不好?”言辞间不乏……宠溺,仿佛是在哄着白年吃。

白年不禁浑身汗毛倒竖。

一勺鱼汤从冒热气,一直到凉透,稳稳地横在白年嘴边,白年只当是没看到,闭目养神。燕珍也不恼,端着碗去盛了另一碗温热的回来,笑道:“你这般别扭,是想我喂你罢!也好。”

白年眉毛一动,尚未反应过他是何用意,下巴已经被紧紧捏住,接着牙关一酸,嘴巴便不由自主张开,白年睁开眼,只见燕珍那张秀美难言的面孔倏地压了上来,一条软而灵活的舌头带着鲜美微烫的汤汁钻进了他的嘴里。

“唔!”

仅有的声音都被燕珍压回了喉咙里。

燕珍那双弦月般的笑眼此时已经要成了月牙,接着喂他的功夫,放肆地轻薄了一番,偏偏白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有一条舌头勉强能战上一战,可几回合下来,更好像是调情般,气得他脸色发白,可惜嘴唇被那个小混蛋蹂躏得通红,不必想也知此时此刻形容十分狼狈,当真是丢尽了白衣教的脸面。

好容易一碗汤喂完,燕珍满意地松开他的下巴,细细地挑了一碗鱼肉,用筷子一口口喂白年。白年生怕他再那般,硬着头皮吃了。

燕珍道:“这才好,我很开心。”

白年心中暗道:“他怕是有病吧。”

吃过东西,燕珍没再折腾他,给白年擦了手脸,展开被褥让他睡觉,白年也不客气,侧身躺在榻上。衣响后,燕珍随即贴着他的后背躺了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白年浑身一僵,少年柔韧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后,脸就在他背心那儿,一呼一吸,又湿又热。

“睡吧。”燕珍的声音闷闷的。

白年此时倒是倦极,然而此时此刻此景,叫他如何安眠。只是强撑了片刻,许久没有沾过安稳床榻的他,也禁不住周公的诱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幕来临,星月光滑洒遍海面,映照进窗内,竟然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如此数日,燕珍只是伺候白年吃睡,渐渐地白年觉得自己身上有了点力气,双腿能走得动路时,燕珍就带他在岛上转转,可惜有了力气,内力却不见踪影。

白年自知现在急也没有用,只能静观其变。

半月后,燕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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