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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人权倾朝野要什么有什么,也不缺啥,实在是想不出拿什么报答他。

只能问夜寒:“你想要啥啊?”

夜寒见她一脸认真,倒是不好再戏弄,思考了个她力所能及的报答:“本侯见你画得周嬷嬷还挺传神的,要不明日回宫也给本侯画个像?”

岑言:“这个……”

夜寒挑了挑眉:“嗯?”

岑言秒怂:“自然是没问题的。”

夜寒这才一脸满意地让人取过碎银,看到面具摊子的老板抖着手很是惶恐地接过碎银,他微微扬起笑向老板说道:“爷心情好,赏你的。”

岑言:怎么觉得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宋争像是得了什么消息,快步走了过来,在夜寒耳边低语了几句。岑言看到夜寒听后皱了皱眉,心中猜测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不其然,夜寒略一沉吟,随后朝她道:“本侯先去听人报告些事,惊蛰和春分在这里陪着你,想买啥就同她们说,周围虽有暗卫守着,但你也别乱跑,知道吗?”

岑言乖乖点了点头,夜寒这才迈了步子转身离开。

才走出几步,心中突然有种失重一般难以言喻的感觉,急忙回头看了眼她,见她依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处,取了面具像是在透气,因他回了头,还向他挥了挥手,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他一下就看懂了那个口型,是在说『快点回来带我去吃肉啊』

夜寒一阵心安,忍不住含了笑,也用口型回应道。

『等我』

也不知道她那个呆瓜脑袋到底能不能看懂。

等到夜寒将事情安排妥当,听暗卫报来岑言此时所在位置,便走去找她,直到隔着人群老远就看见了她那张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以及今日所穿的那件和他花色一样的素白挑线纱裙,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刚才那丝突然冒上心尖的难受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想着,夜寒向其方向走近,走得越近,心中越发觉得不对,比如她不是像刚才那样四指握住灯笼杆小指轻轻翘起,比如她低头挑选着东西时不会再将东西摆回原位而是搁哪儿放哪儿,比如她没有因为腰带处有个缩的结而习惯性去用手摆弄。

心顿时凉了大截。

走到了她的面前,惊蛰和春分屈膝唤了声主子,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他,面具的圆洞处因有阴影显得很暗,但依然可以辨别是如她那形状的杏眼。

只是,没有光。

不是她的眼睛。

还没给那人一点反应时间,夜寒的手便伸了过去,一把掀开那张狐狸面具,面具下,是岑言的脸。

他瞳孔猛地一缩。

那人见事情败露,正准备咬开后槽牙中的毒包,但却被夜寒速度极快地捏住两腮,直接将整个下巴骨全部捏碎,剧烈的疼痛使那人瞬间脱了力,夜寒的手刚松,她便滑倒在地。

撕开覆在她脸上那层轻薄的皮,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惊蛰和春分完全被这变动吓住,看着主子手中捏着的那张人.皮面具,又看到主子越发阴沉的脸色,她们忍着如暗潮般袭来的层层恐惧,一下跪了下来,伏在地上。

“期间发生了什么,”主子语气没什么起伏,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但传进耳中却似冬日风,凉得刺骨。

惊蛰这时已将情况理了个大概,极力想将颤抖的声线拂平,开口却还是微有轻颤:“奴婢该死,中途姑娘说想要如厕,奴婢便带着姑娘去了厕屋,姑娘出来后声音衣饰相貌都如往常一样,奴婢也未曾起疑,但想必定是在那厕屋出得事,其余时候姑娘都不曾离过我们视线。”

随后报了厕屋位置,夜寒也吩咐人前去搜查。

接着又命令宋争道:“缩骨功,鹦鹉学舌,能养出这种死侍的必定不是寻常人,你将这个人带到刑事房好好查查。”

说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惊蛰和春分。

“你俩也跟着去刑事房领罚吧。”

惊蛰和春分正松了口气,却又听夜寒说了句。

“如果她安然无恙也就罢了,若是受了一点伤,你们最好也做着面对后果的准备。”

她俩身子一僵,这后果虽未明说但俩人心中甚为清楚,脸色唰地白了下来,却也只能答了声是。

去搜查的暗卫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拿了个裹成长条状的小纸条回来,夜寒将纸条打开,上面字迹潦草。

『请侯爷于明日酉时在落日山崖处用合仙草来换,出于无奈,多有得罪』

不知为何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是针对岑言而是针对他来的。

总归是太好了。

岑言从昏迷中醒来,清醒了下脑子,回想起之前刚进厕屋便突然一阵眩晕,再看看周围陌生简陋的环境,应该是发生了绑架案吧?

而作为被害人的她,此时面临着一个非常巨大的问题。

昏迷前想要上的厕所还没上。

很难受。

“喂喂,”她清了清嗓子,“有人在吗?”

然后进来了几个人高马壮的汉子,一身黑衣,像是电影中冷酷无情的黑帮大佬,非常适合绑架犯的画风。

他们都蒙着面,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相貌。

“那个…”岑言见他们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只好自己不好意思地提了出来,“能让我方便一下吗?”

黑衣人们依然没有说话,岑言以为他们听不懂方便的意思,解释道:“就是那个…如厕,如厕你们懂了吗?”

还是没说话。

岑言急:“上厕所?解手?大炮?出恭?洗手间?wc?”

黑衣人:“……”

尿急的人耐性也不好,见这群人完全不想张理自己的样子,岑言站在床上,怒了:“我特么说我想上厕所你们聋了吗!一群大老爷们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姑娘家说想方便时还尼玛装帅装沉默?以后你们能讨到媳妇儿算我输行吧,烦死人了。”

她正说得起劲,一位身材更加魁梧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

“吵什么?”这个人开口道,应是个能做主的。

岑言眼睛一亮,恳求道:“这位大哥,能让我去方便一下不,我快憋不住了。”

那人沉默了。

他自然是应该沉默的,甚至有种自己绑错人的错觉。

不是说这是安国候宠极一时的女子吗,不是说安国候为了她挨了一刀的事盛怒之下将太后一族和左相一支全部清理干净了吗。

难道不应该是个娇滴滴倾国倾城弱不禁风的美人?

所以这赤着脚站在床上很是愤怒地指着自己属下骂完全看不出一点害怕神色的小矮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岑言见这个能做主的人居然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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