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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建善仁堂,也让江南百姓共沐太后恩德。”

“这与咱家有何关系呢?”徐夫人不解。

徐叁叹道,“太后的意思是,盈玉临危不惧颇有胆色,想着派盈玉与张太医下江南,主持筹建江南善仁堂分号的事儿。”

徐夫人大惊,急道,“这怎么成?盈玉连帝都都没出过,到了江南连东南西北怕也分不清,何况她一个女儿家,哪个能抛头露面的跟男人去江南呢。”

“这件事,推辞不得。”徐叁揉一揉眉心,“本家已然靠不住。皇上原本想在淮扬建港口,不得已改在天津。先前本家与海匪联系,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儿的。”

徐叁疲惫的坐在榻中,握住妻子的手,“夫人哪,去年浙闽兵勾结海匪诛杀百姓是何下场?所有涉事军官全部满门抄斩,耄耋老人与稚龄童子都无所赦。本家之过,虽不至于此,秉生也是落了脑袋的。”

“皇上看在我的面了上,赦了秉忠,又重用于他。”徐叁眼中露出一抹寒光,沉声道,“皇上如此重用于咱家,咱家也当一表忠心。”

徐叁并不是太狠心的人,可是若要他在自己家与本家之家选择,结果也很明确。

明湛的意思很明白,我用的人,不能首鼠两端。而忠心,不是靠嘴巴说的,是靠行动来表示的。

徐盈玉再也料不到会有这样天大的一件差使落在她的头上。

时势造英雄,如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做的菜太好吃了,喝酒一直喝到微醺,舒服极了,接着一觉睡到晚上~心肝儿们早些睡吧~别等了~

忽然觉得有酒鬼的潜质~

☆、66

卫太后在武皇帝的执政生涯发挥了无可忽视的作用。

归其原因,或者是因为武皇帝始终没有一位活着的皇后的缘故。

一位政治家,夫人在其执政过程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纵使帝王也不能俗。

明湛没有皇后,卫太后的手段比任何一位皇后都要高竿。

徐盈玉下江南之事,亦是卫太后所提议。

卫太后比任何人都要关注善仁堂的发展,在卫太后看过善仁堂的帐目后,正赶上明湛带着阮鸿飞来请安。

“当初小小提议,没想到竟做的这么好。”卫太后赞的是儿子的眼光,善仁堂较帝都其他药堂,定价上是统一的。主要是在老人看病时会格外的优惠。再加上坐堂都是御医,只这一项活招牌,善仁堂的生意就比其余药堂红火许多。

现在的药品并不算暴利,除了补贴老人,赢余却也颇多。

明湛接过母亲手里的帐薄子看一眼,笑道,“银子不要总在库里放着,不如再开一家善仁堂。”

卫太后早有此意,温声道,“要我说,帝都倒罢了,不如将第二家善仁堂开在江南。”

明湛一时未解卫太后之意,不过他并不反对,“倒是,天下百姓也不能都跑到帝都来看病,第二家放在江南也是好的。”

阮鸿飞与卫太后倒是心有灵犀,相视一笑,对明湛道,“也不必别处,淮扬盐课改制成功,我看,扬州就极不错。”

明湛福至心灵,双手舞晃着笑道,“何止不错,简直是尽扬州民心。就这么定了。”他日后是要动江南的,淮扬更是如此,要清理的东西多了,就怕失了民心。如今善仁堂一开,就是帝王仁德的象征啊。

当然,虽然善仁堂是卫太后打的头儿。不过,这是他明湛的亲娘不是,亲娘的,也就是自己的。明湛向来如此认为。

明湛又有些为难,“只是派谁去好呢?善仁堂最好一直由母亲主持,我不好干预,朝廷若是选官下派,怕日后会有麻烦。”如今就有人盯紧了善仁堂想归国有呢,若不是明湛有良心,顺水一推舟,善仁堂将来难测。

若是派官员去江南筹建善仁堂,怕给了朝臣现成的借口。

卫太后腹中早有人选,“我看徐相家的姑娘就不错,听你舅舅说,有勇有谋,临危不惧,很有几分胆色。”

卫颖嘉绝不是傻瓜,在他老狐狸爹的熏陶下,颇有韬略。

卫颖嘉也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了解自己的太后姐姐,卫太后欣赏明强干、铁血手腕的女人们,看吴婉就知道了。徐盈玉这样受过贵族教育且有胆有识的大家闺秀,明显更合他太后姐姐的胃口。

善仁堂遇刺事件,最关心的人非卫太后莫属,自然要叫了弟弟来问个清楚明白。

在卫太后感叹“想在江南建分号,偏生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时,卫颖嘉私心作祟,当即便把头脑冷静下手凶残的徐盈玉推了上去,且笑道,“臣弟看,徐家姑娘实在不比吴姑娘差。且徐姑娘又是徐相爱女,耳濡目染的,又有这样好的资质,姐姐略加指点,既是臂膀。”

卫太后就此对徐盈玉留了心。

******

卫太后并不似太皇太后那样,两耳不闻朝中事,一味只管安享尊荣,糊涂过日子。

在明湛的高度信任中,卫太后对朝事了解的刻骨三分。

她自然也知道江南世族的嚣张。

卫太后欲在江南建善仁堂,就是为了帮儿子买人心,安抚江南百姓,稳固帝位。只是如同明湛所言,卫太后手中并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毕竟,母子间的默契是,善仁堂绝不能与朝政扯上关系。

徐氏家族是淮扬有名的世族,先前徐秉生之案,卫太后亦有所耳闻。

卫太后并不将徐家放在眼中,卫太后出身侯府,又受方皇后多年教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世族是怎么一回事。让卫太后为难的是,徐叁也出身徐氏,更要命的是,徐叁是帝师。

这年头儿,没哪个人敢宰了自己的老师。

皇帝也不例外。

且,卫太后冷眼旁观明湛的执政方式,明湛一直在重用徐叁一家,冷淡徐氏本家。

儿子的选择已经很清楚了,可是对于老辣的卫太后而言,明湛给予徐叁一家恩典太过。徐叁却始终没拿出足够的忠心来。

所以,卫太后择定徐盈玉下江南。

她必须得看到徐叁一家的忠诚,帝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

今日,卫太后将下江南的人选一说,明湛就有些犹豫,“徐姑娘刚刚受了惊吓,身子还未大好,这个时候让她去江南,是不是不大妥?”

“皇上如此重用徐家,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哪里有不妥呢?”卫太后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呷一口道,“我看徐姑娘不错,再者,也不是立时就让她去。身子不好只管养好了再去,并无妨碍。”

明湛虽说在性向上不喜欢女人,不过,他才是真正怜香惜玉之人。一遇到女人的事,他就有些婆妈,“徐姑娘出过门儿吗?她行不行啊?前些天不是徐家太夫人派奴婢来接徐盈玉要去本家,徐叁都不肯,还为这个打官司呢。这,她要是去了安不安全啊?”

“又不是她单蹦一人,你要不放心,派两个可靠的侍卫给她。”卫太后眼风扫过阮鸿飞,对明湛道,“你不是早跟我说这丫头是个厉害有心机的吗?”

“我听说这徐姑娘和离的事,徐叁为何会让她到善仁堂做事,归根到底,不过是挂个女官的名份,将来徐姑娘也好再另议亲事。”卫太后浅笑,她从不会令手下人吃亏,遂道,“若是徐姑娘人够聪明,将来我给她保个大媒,也了却徐叁一桩心事。”

明湛仍是犹豫,阮鸿飞不耐烦道,“真是个蠢的!莫非只有徐家沾便宜,阖该着你吃亏!这个徐叁哪儿这样大的魅力哪!给你些没用的消息,说两句好听的,流两滴假惺惺的眼泪,他就能站干岸做好人了?怕将来你铲除徐家时,徐叁还得给本家求情,落上几滴买人心的眼泪。做尽好人,也不一定领你的情。”

卫太后温声道,“明湛,为君者不能总示之以恩,关键时候,要恩威并重。”

“先前,徐秉生徐秉忠之事,你处理的极妙。”

明湛在老婆老娘的劝说话,只得无条件投降。

徐盈玉下江南之事,由此定下。

*****

对于卫太后的命令,徐家没有拒绝的余地。

卫太后的意思,徐叁是极明白的。

你徐叁贵为帝师,凭这个身份,你这一生只要不谋反,都是无忧的。

可是,若想富贵,你得拿出诚意来。

在朝廷与徐家的选择中,你不只要做出神上的选择,亦要有**上的行动。

投名状要是这么好投,天下就尽是好人了。

本家虽对徐叁无恩,不过,他生于此,长于此。在本家风雨飘摇之际,徐叁虽懒的去搭把手相救。可若是落井下石之类的,正常人,都不会情愿。

朝廷,帝王,却不会做此想。

徐叁叫了徐盈玉到书房说话儿,对女儿多有叮咛,并且将招揽的几个可靠的侍卫都给了女儿带在身边使唤。

徐盈玉见父亲眉宇中颇多愁绪,猜度一二,反是劝徐叁,“父亲,事已至此。太后娘娘如此看重女儿,女儿也只有尽心尽力将差使办好的,只要咱家忠心,太后皇上亦不会亏待咱家。”

富贵前程啊……徐叁轻叹。

徐盈玉冷声道,“父亲长嘘短叹,忧愁至此。若是本家与父亲换一换,本家在父亲的立场上,怕不会有父亲的难为。”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这句话却真是宽了徐叁的心,往事种种俱浮心头。

“女儿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徐盈玉笑着倚在父亲肩上,温声道,“父亲,您放心吧。女儿能有机会为家族出一分力,心里高兴的紧。本家的良心从来不曾用来咱们身上,父亲不忍用本家换富贵。本家却一直想着拉父亲下水呢。”

“家里兄长弟弟,还有女儿,能依靠的就是父亲。”徐盈玉柔声道,“父亲能倚靠的则是君恩,父亲三元出身,也是一腔热血想报国。如今得君王重用,父亲只管一施才为就是,也不枉父亲多年苦读。”

徐叁欣慰的拍拍女儿,笑道,“如今倒是你劝起我来。”

“父亲心太软了。”

“我担心的也并不是本家。”儿子不顶用,徐叁索性将心事与女儿说一说,“本家与咱们并无恩情可言,它富贵或落败,咱们只做不知就是。”

“如今这世道,你还不知道么。家族再有错处,那也不算错处。你这次去江南,的确是为太后当差,可将来若是清算,咱们这样大义灭亲,怕是会受尽世人唾弃。”徐叁长叹。

徐盈玉道,“父亲必竟是帝师,我们一家人俱为帝王卖命。”

“只要立下功勋,在皇上面前就有脸面。有了脸面,父亲,不怕皇上不将咱们徐家从泥潭中择出来。”

“毕竟,帝师若是名声不好,对于帝王也没有半分好处呢。”

“如今,二弟三弟皆为皇上所用。太后对我亦是青眼有加,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若是将来帝王不念情分,咱们徐家不过是坏了名声。”

“名声坏了也不要人命,吴婉照样活着。”

“可是,皇上若如此冷心冷情,寒的是满朝文武的心。”

“父亲,皇上绝顶聪明,并非这样的蠢人。”

徐盈玉一句连一句的相劝,到最后,还真是稍稍解了徐叁的心结。父女二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夜深,徐叁方送女儿回房,他也自去妻子那里安歇。

只盼家人平安吧。徐叁暗中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好厉害~~

☆、67

徐盈玉与张太医带着卫太后的懿旨去了淮扬。

好在卫太后将身边女官紫苏派到了善仁堂,吴婉也能喘口气的一意去忙天津港的事,并且还要关心沈拙言的伤情。

沈拙言跟着林永裳过活,林永裳是个安贫乐道的,家里房屋陈设实在与他的官位相比,实在够寒碜。

吴婉并没有去过林家,只是派侍女送东西,听侍女回来感叹,“沈公子家的房子还没咱们这宅子一半大,就两进二十来间房屋,连个花园子都没有,一眼望到底。一个半聋的老家人照顾沈公子,奴婢去时,沈公子正在用左手捏着勺子喝稀饭呢,瞧着实在可怜。”

沈拙言伤了头伤了手,而且伤的还是右手,对于读书人来说,右手就是半条命。吴婉颇是内疚,听说林家只有个老家人,年纪太大,且手脚不大俐落,吴婉便时常命家中厨房炖了补品给沈拙言送去补身子。

沈拙言虽颇有几分沾沾自喜,却并没有“病”太久。

他还有皇家报刊的差使,而且,总是“病”在家中,见不到吴婉面儿,说句心里话,沈拙言还怪想念吴婉的。虽然未到古人所云“一日未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儿,可是心中总是牵挂,故此,吃了十来天的药膳补品后,沈拙言就自发好了。

他先拉着魏子尧去找徐秉忠,见着吴婉,就开始没话儿找话儿,“吴姑娘,你瘦了。是惊吓着了吧?”

惊吓都是哪辈子的事儿了,吴婉无奈。虽然吴婉与沈拙言年纪相近,不过女人的成熟总在男人之前,何况吴婉早经世情,不动声色的问他道,“沈举人可有空闲,上次救命之恩,吴婉还未曾当面致谢。若是沈举人方便,待落衙后,我请沈举人吃饭。”

沈拙言求之不得。

魏子尧是花花公子,他将沈拙言拉出来,低声出主意,“去备些礼品,方不失礼。”

“我知道。”

******

沈拙言与魏子尧的工作时间可不是吴婉他们那样死板,沈拙言特意饬的光鲜亮丽,找了新做的袍子换了,腰上挂上坠子玉佩,望眼看来,颇有几分俊秀。

魏子尧又不知从哪儿摸了把玉骨折扇给他,“拿着这个,更添风采。”

沈拙言道,“我可不要这个,我舅舅说了,没事儿拿着把扇子晃当,显得油滑。”

魏子尧笑,“你可真不懂女人心。”

“我懂婉娘的心就是了。”

“真是个笨的。”魏子尧对沈拙言道,“你对吴婉有意,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儿,你们门户不对。可若是吴婉那样的性子,做小为妾是绝对不能的。你头上还有个总督舅舅,看你舅舅平日里拿你当儿子管,你的婚事,你舅舅必定放在心上的。”

“拙言,你现在一头子热。若是真想娶吴大人,就得先跟你舅舅透个信儿。”魏子尧叹道,“吴大人一介女流,能到这会儿,殊为不易。若你没本事拗过你舅舅,你就别去扰了人家清静。女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吴婉如今本就难嫁,若是再传出与沈拙言的事,捕风捉影的,损的是吴婉的声名。

“我自然是真心的。”沈拙言虽不爱听这话,他也并非不识世事的孩童,明白魏子尧一番好意,便道,“我已经托了徐家姐姐带信给舅舅,将事情在信里与舅舅说了。”

魏子尧这才不说什么。

******

吴婉在帝都虽无甚势力,钱财却不少。

席面儿摆的极是雅。

吴婉先斟酒道谢,“多谢沈举人救命之恩。”

沈拙言是毛头小子,对着心爱之人很有几分激动,端着举杯的手都微颤,不过他并非无能之辈,并不因此就昏了头脑,郑重道,“我是自愿救你的,不必你谢。这酒,我喝了。”

吴婉又为沈拙言倒一盏酒,沈拙言举筷夹了一筷子凉拌藕片放嘴里嚼了,压一压酒气方道,“吴姑娘,你在帝都也有些时日了。我住在舅舅家,如今也只有舅舅一个亲人。我出身浙闽农家,不是什么显赫人家的公子,因着舅舅做了官,我来帝都春闱,结果误考。”

“我少年时,都是舅舅照顾我。日后,我也是要给舅舅养老的。”今日吴婉摆酒,沈拙言心里高兴,却也能猜出些吴婉的心思,索性把话说在前面,缓声道,“我对姑娘的心意,并非是想亵渎姑娘。我已经去信与舅舅说了这事,我是想正正经经的娶你做妻子。”

早已想好的拒绝话梗在喉间,吴婉一时愣住,良久,摇一摇头,“不成。”

“我一商女,配不得你。”

沈拙言有些发急,道,“也没哪条律法说商女嫁不得举人,再说,我其实没什么本事,就一功名而已。我也不想做什么大官,我觉着就做皇家报刊就挺好。吴姑娘,我真是如此想。”

“沈举人,你这么想,不一定你的家人也这么想。”吴婉轻声道,“我见过的人多了。像沈举人这样的,少年才高,就有举人功名。再过三年,进士已是你囊中之物。”

“你有位高权重的舅舅,自身有才干有功名,如今连帝宠都有了,什么样的名门淑媛求娶不得。”吴婉颜色镇定,她心志之坚,绝非一般女人可比,头脑更加清醒过人,温声道,“我出身商贾,亦并非绝色,性情更说不上好,公子却是大好前程在眼前。公子娶了我,就是全帝都的笑柄。”

“现在,我相信公子的真心,或许公子的确是不介意他人目光的。”吴婉叹,“第一日不介意,第二日不介意,第三日?第四日呢?”

“男人,没有不介意的。”

吴婉轻轻松松的便拿回主动权,道,“既然公子把话说开,我也把话说在明处,我是绝对不会考虑与公子的婚姻的。”

沈拙言也没想着一蹴而就,他退一步,苦笑道,“看来还是我唐突了,我向姑娘赔罪。”举杯饮一盏,退而求其次,“那日后,只求姑娘当从前一样。”

“不能。”吴婉是何等心性之人,当下便道,“日后公子不必去我当差之处,我与公子亦当避嫌。”

吴婉声音极轻极稳极沉,“沈举人,我并非可随意玩笑之人。”

沈拙言忙道,“吴姑娘,你别误会,我并无此意。”他的确并非轻薄之人,得知吴婉竟如此作想,当时便急红了脸,鼻尖儿上汗珠都往外沁出来,带出几分可怜。

吴婉心中没有半分感动,只管随棍打蛇,“希望沈举人言行如一。”

沈拙言哑口。

******

不提小沈举人失恋事件,如今帝都里又有一桩婚事惹人眼球儿。

永安公府与康国公府大喜。

永安公府传至这一代,并不算一等权贵兴旺之家。不过,永安公府嫡孙温长枫被点为驸马,倒是给公府增光不少。如今永安公府二房嫡孙结亲康国公府嫡女,令人颇为瞩目。

大家都知道,原本康国公家这闺女好像先前是要嫁给皇帝陛下的。

那会儿,皇帝陛下还只是镇南王府的世子。

据说,亲事还是镇南王亲提的。

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后来皇帝陛下由镇南王府世子之身被册立为皇太子,太上皇直接为康国公府的小姐指婚。

不是别人,就是永安公府温家二房嫡次子温长智。

这里面的事,着实令人会联想无数。

而且,又是两家国公府联姻,故此,颇受关注。宫里卫太后听说后,赏赐颇丰。

康国公夫人杜氏亲自细细的检查过女儿的陪嫁,暗暗叹息,女儿这样无福,原本镇南王府的亲笔信都到了,想着聘为世子妃的。若有此福气,如今女儿就是皇后娘娘的。

谁知道后来帝都风云变幻,太上皇为女儿另指婚事。

虽然永安公府门第已是不低,只是与皇家一比,哪里还有高贵的门第。

杜氏心里的不足之处,也是由些而起。

金银珠宝,首饰宝石,古董字画,衣料药材,家俱房产,应有尽有。这一番陪嫁直折进了大半康国公府的家底去。

杜氏手面儿大,不只是因为一片疼宠女儿之心,还在于,她没有儿子。

康国公除了杜氏,亦有妾侍通房,可是,康国公先前仅有一子,却在年初染病夭亡,如今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女儿。如今康国公已年逾四旬,再有子嗣的机会也不大了,甚至,康国公已经在暗中盘算过继嗣子之事。

嗣子再好,亦非自己亲生骨肉。

故此,女儿大婚,康国公自然是肯倾家陪嫁的。

******

晚间,杜氏想着女儿不日就要出嫁,成为别人家的人,这颗心就跟搁油锅里似的,反复煎熬,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夫人,且安心吧,温家也是旺族人家儿。”

“唉,人口倒是多。”杜氏叹道,“连花园子里都起了房舍,新房不过是小二进的院子,还不比女儿闺房大。”

“这日子啊,只要和美就好。”康国公给妻子宽心,“再说,过几年老国公去了,总要分家的。咱们给女儿陪送了别院,还怕女儿受委屈不成?”

“公婆还在前头呢,哪里有轻闲日子过呢。”杜氏许多不放心。

康国公悔道,“若不是当初实在没法子……太上皇直接指了婚,咱们也只得盼着女儿好儿了。起码只要康国公府在,没人敢怠慢女儿。”明明当初陛下亲自允婚的,后来太上皇另指了婚事,康国公府能如何?

杜氏听丈夫语气颓丧,忙道,“是我多想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宝贝,自然是不舍的。瞧着女婿是个敦厚脾气,待日后有了外孙子外孙女,女儿也能过好日子。”

“很是。”

☆、68

明湛对于康国公府与永安公府的婚事并未过心,他会知道,完全是因为康国公与永安公同时请婚假,要操持家中子女婚事之故。

明湛此时方想起来,康国公与永安公府有婚姻。

当初,继阮晨思入府为侧妃后,凤景南又给他订了康国公府的小姐。后来,就是凤家兄弟被劫,朝中三位皇子争储位,康国公府怕被拉去站队,便将康国公府与镇南王府的婚事抖了出来。明湛虽然暗中火大,不过他当时在帝都站的也不是多稳当,为了拉拢康国公府的势力,他便顺水推舟的把婚事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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