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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刚要说话,旁边的警察喝一声闭嘴,嫌犯又看一眼小姑娘,往里挪了挪身子,小姑娘从靠背上爬了过去,罗虎喊了一声,嫌犯已经跳了起来,一脚把小姑娘踢倒在地,另一只脚踏上她的胸口,大声喊道:“打开窗户,打开窗户,要不我一脚踩死她。”

车厢里的人们被喊声惊醒,都朝嫌犯看了过去,有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小姑娘的父母从睡梦中惊醒,父亲朝嫌犯扑过去,母亲尖叫着哭了起来。

变化骤起不意,嫌犯身边的警察伸手拦住小姑娘的父亲,低声说道:“冷静,别乱来。”

另一个大声冲跑过来的乘警喊:“维持秩序,维持秩序。”

罗虎给面对他的同事做了个手势,转身飞快跑到两截车厢的连接处,打开车窗,从飞驰的列车上跳了下去,落在地上就势一个翻滚,腾身站起。

警察打开了车窗,嫌犯放开小姑娘,跃上小桌,从车窗跳出。

他滚落在雪地里,爬起来看着远去的列车一声冷笑。

有人从身后跃过来,将他扑倒在地,手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摁在雪里,膝盖顶住他的后心,他拼命挣扎,顶在后背上的膝盖使劲下压,似乎要挤干净他肺里残留的空气,摁在头上的手也越来越紧,让他不能呼吸。

当时,那个人挣扎得越来越无力,四肢都已瘫软,前方列车缓缓停下,有人呼喊着跑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发出雪亮的光。

他放开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

跳车的时候,右肩磕在了铁轨上,刚刚又用力摁着嫌犯,看着两位同事把嫌犯押解上车的时候,肩膀完全麻木,整条右手臂都没了知觉。

到了县城直接把嫌犯押上警车,车行三十多个小时回到北京,这一路上,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把他押进重刑犯监狱,他松一口气,才感觉到右肩和右手臂火辣辣得疼。

敲开局里医务室的门,医生看着他的伤口嘶了一声:“这伤口都肿得发黑发亮了,怎么才来处理?胳膊不想要了?”

罗虎嘿嘿得笑:“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都没感觉到疼。”

“感觉不到疼更严重。我说罗虎啊,你怎么总是不要命呢?没了命还怎么抓坏人?”医生跟他很熟,又是长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唠叨他,“你呀,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得住院。”

“明天一早去,困死了,先回家睡一觉。”罗虎笑着跟医生说再见。

从局里出来,径直来了咖啡店。

他想他的女孩儿了,他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左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刚要给小茸发信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她关上门来到床边,罗虎想要翻身,疼得低哼了一声,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冲着墙拧着眉头声音嘶哑问道:“听见我回来了?”

那个人没有说话,躺到床上手搭上他腰,从身后抱住了他。

一股浓郁的花香席卷而来,让他感到窒息。

他想要动,却惊觉四肢瘫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她一手紧摁着他的身体,一手抚上他的头顶,唇贴上他的颈侧,重重吸吮着用力咬了下去。

罗虎脑子里嗡鸣着,一个声音嗬嗬嗬笑着:“我的勇士,我的英雄,要不是你受伤,我还不敢动你……”

“放开老子。”罗虎大喝。

那个声音变得幽深,蛊惑一般:“你愿意给我吗?愿意为我去死吗?”

愿意险些脱口而出,罗虎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出,大声喊道,“不愿意,老子不愿意。”

那个人影愣了愣,咯咯咯笑了起来:“英雄就是英雄,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你不愿意,也一样得给我。”

说着话张口咬在罗虎右肩的伤口上,尖利的牙齿插进皮肉,好像开了风口,身体里的气血迅速涌出抽离。

☆、勇者2

两个人开车到了罗虎家所在的胡同口,找地方停好车走了进去。胡同很窄,只有一辆车那么宽,两个人贴墙壁走着,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门牌号,在胡同最里面一个小院子前停住了脚步。

小茸拿出钥匙开了院门,和大毛一前一后进去,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正面三间房,侧面两间,正面台阶下左手是一棵石榴树,右手搭一个花架,上面绕着干枯的葡萄藤。

小茸看着笑道:“拾得还挺干净,我想象中罗虎家里应该跟狗窝差不多。”

“军人出身的人,生活习惯都很好。”大毛摇着头咦了一声,“不对啊,屋里有人。”

小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面靠东的窗户里透着灯光,难道罗虎回来了?

小茸喊了一声罗虎,屋里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答话:“谁啊?”

随着笃笃笃的拐杖声,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男人从屋里出来,站在台阶上和气得看着他们:“你们找罗虎?他出差去了,不在家。”

“那我们……”小茸少见得不自在,扭身子指着院门外。

“进来吧,进来坐会儿喝口茶,他不在家也能进来啊。”男人举动间透着儒雅,微笑着朝他们招手,“进来进来,我腿不方便,别让我去追你们。”

大毛和小茸恭敬不如从命,进去在靠窗的沙发上拘谨坐了,男人给他们倒了茶,坐在他们对面笑看着小茸:“你是罗虎的女朋友?”

“是。”小茸痛快承认。

“好,很好。”男人端详着她点头,“有女朋友好,他这一个人住,屋里屋外都跟狗窝一样,我拾了一天。这家伙太懒了,不像个军人。”

小茸忙说道:“他不是懒,他是太忙了,经常累得话也不想多说。”

男人就笑,大毛也笑道:“她总护着罗哥,只有她能骂,别人不能骂。”

“伯父您,是他的亲戚?”小茸客气问道。

男人拍一下额头:“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父亲,过来看看他。”

父亲?罗虎不是说,他的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吗?小茸茫然看着老人。

男人好像知道小茸在想什么,笑说道:“我姓韩,是他的养父。”

可是,罗虎说他的父母亲本来就是养父母啊,亲生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小茸更加茫然。

“他父母去世后,他先是跟着我,后来呢,北京这边有一对夫妻,男的是我在师范学院的同学,他们两个不能生育,想养个孩子,我虽然舍不得,可是我住在一个小山村里,又是一个人,给不了他太多,他来北京能有个完整的家,养父母的人品我也信得过,孩子在这儿见多识广,机会也多,就把他送过来了。”

韩老伯陷入回忆:“那会儿他八岁,跟他商量的时候,他不愿意,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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