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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马裤,搭配黑色长靴,外加一副深色手套。这一套骑士服非常有欧式风格。

陆云铮穿得干练硬气,沈季礼穿得绅士英俊,只那长发随意披散着,乍一看,像个英姿飒爽的女英雄。

慕辞看得拍手叫好,颇为歆羡地说:“若我身体好,定要骑个痛快。”

沈季礼知道他身体吃不消,安慰地笑笑:“那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了,不要想太多,怎么开心怎么来。笑一笑,可是最廉价有效的健康法宝。”

“好好,也学学你,没心没肺、万事全抛。”

这话不是慕辞说得难听,而是沈季礼的确如此。他这个人脾气好到经纪人四处给他丢人、爬他头顶撒尿,依然是置之一笑。他不会主动得罪人,更不会主动讨好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利益牵绊多深,他总是不在乎的。究其原因,一是他活得通透豁达,二是他足够的经济实力让自己一辈子快乐逍遥。

慕辞带他们换好衣服,又带他去挑马。陆云铮胆大,挑了无涯,牵它出来上马鞍时,被踹了几次,还好他身体反应敏捷,躲过去了。

“这马可真野!”陆云铮安好了马鞍,累出一身汗。

沈季礼挑的是一匹温顺的黑马,不高不矮,体格刚刚好。他轻易安好了马鞍,听到陆云铮的话,笑着指挥:“你现在应该直接翻身上马,它野,你比它野。它烈,你比他更烈。拿上马鞭,抽个几下,以强制强,以暴制暴,最简单不过的事。”

慕辞听了,点头附和:“季礼说的对,而且,这种烈马,一旦降服了,最是乖顺。”

陆云铮总感觉自己是被忽悠上马了,甚至忘了自己并不会骑马。他坐在马上,腾空的感觉并没有很好。因为缺少安全感,他一脸严肃,牢牢抓着缰绳。他倒也不是怕摔疼了,而是怕出丑。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他总是想更好地展现自己、让他自豪骄傲。

“阿铮,放松点。”慕辞看他神情紧张,有那么一瞬,是心疼的。他本没必要千方百计诱使他骑马的,但因为存了目的,也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ps:慕辞不会做无聊的事,猜猜他怀了什么目的?猜对,送红包哦。(嗦几句,喜欢藏么么哒。抱住蠢作者的专栏,最爱你啦。)

第49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挑过马匹之后,三人很快到了赛马场。其实,说是赛马场,也就是个这直径1000米的圆形操场。对于赛马而言,这个空间不算大,但也说不上拥挤。

陆云铮已经上马进场做准备去了。

无涯并不听话,毕竟是第一次被人骑着,各种闹腾,撒着蹄儿、围着马场狂跑,还咴咴直叫。高高扬起的马蹄踩踏过草地,溅起的一阵阵灰尘,几乎迷得人睁不开眼。但陆云铮可不会被这点小麻烦吓退了,越挫越勇是他的秉性。这种秉性发挥在追逐慕辞上,也发挥在驯马上。

陆云铮挥舞手臂,把鞭子甩得隔空响,马儿听到声响,蹿得更欢实了。

沈季礼看得热血沸腾,翻身也要上马。

“等等”一声疾呼刮过耳膜,沈季礼转身看时,就见经纪人姚富贵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朝自己边跑边挥手。

得!这下是骑不成了!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姚富贵拿着保温杯跑来了,待到了他身边,喘了几口粗气,板起脸开始训人了:“阿礼,你这孩子是闹哪样呢?你那身体能骑马?”他教训着,又转过头看向慕辞,声音软下来,笑着解释:“慕先生,你可别由着他。他有凝血功能障碍,磕破了皮,很难止血。还是让他安生点吧。”

慕辞是第一次听说他有凝血功能障碍,当然,这也不算是大病,就是流了血让人头痛。而为了不流血,平时就要格外注意了,骑马这样的剧烈运动也是要竭力避的。所以,闹半天,原来他跟自己一样可怜呐。慕辞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这让他态度越发亲近,笑着说:“如果不方便,那便别骑马了。真要受了伤,后悔也晚了。”

沈季礼点点头,目光含了丝丝无奈和惋惜。他其实没有把自己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的事情放在心上,为了这个原因,放弃骑马,未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他惧怕真骑了马,别管受不受伤,未来三天都要承受姚富贵的噪音骚扰。

那家伙可把自己的脸跟身体看得跟摇钱树一样的,万不会让自己的摇钱树有掉一片叶子的可能。

“来,那个谁谁,快把马儿牵回去。不骑了,不骑了!”姚富贵见沈季礼点了头,忙唤着冯国文,催促道:“快快,快把马牵走!手脚麻利点儿!”

冯国文见他如此使唤自己,皱紧了眉头。他是个经理不假,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这人谁啊,一个经纪人对他指手画脚、没大没小,那胖脑袋里装的是豆腐吗?他心里不爽,动作就慢吞吞的。

慕辞一旁看见了,也不催促,从姚富贵手中接过马的缰绳道:“我送回去吧。刚想起来,马场有点事要和冯经理商量。”他说到这里,看了眼赛马场上还在和无涯斗智斗勇的男人,眼神怅然了许多,低声道:“季礼,你先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了,你就说,他既驯服了无涯,我把无涯送给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沈季礼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你要去哪里?多久?你怎么不亲口说?”

对于他的诸多疑问,慕辞一个也没有回答。他留下苦涩的一抹笑,转身走得决然。

慕辞牵马而去时,陆云铮还在继续他的驯马大战。

无涯尝试了十三次把他摔下去,可惜均未成功,还挨了十三鞭子。于是,在第十四鞭子还没抽出时,它老实了,肯在他的指挥下乖乖行动了。

陆云铮很自豪,便转头去看场外的慕辞。这一看可吓坏了,人呢?慕辞没影了!他吓得紧急拉住缰绳,无涯前蹄高跃,一个急停,而他已熟练地翻身下马、飞跑过来。

“慕辞呢?去哪了?”他急吼吼的,神色慌张、步伐仓皇,像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季礼看得分明,联想到慕辞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终是琢磨出点儿真相来。

“慕辞!慕辞!”

陆云铮已经急得喊人了,眼睛也四处扫视,待看到姚富贵,忙走上前问:“姚富贵,知道慕辞去哪里了吗?哪个方向?”

他对马场并不熟,倘若慕辞想从马场离开,他必须尽快知道他的具体方位。

姚富贵嘴上没把门的,也不知道他这又喊又叫具体是怎么回事,正要回答,沈季礼开口拦住了:“他并不知道什么,慕先生最后一直和我在一起,还给你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快说”

与陆云铮的急急追问相比,沈季礼显得淡定悠然,说话也慢悠悠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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