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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帮主不介意请我喝两瓶罢?”

江湖传言,四大名捕中的追命三爷有一身酒功,喝得越多,功夫越高。薛纲一想到这点,二话不说,立刻吩咐了弟子前去厨房给追命拿酒。

追命拿到酒,心情十分愉悦地靠在树边,一边喝一边想:这回出门运气倒是挺不错,喝的酒不是大师兄和四小送的,就是其他人送的,总之自己没有花过银子。

喝起酒来,时间过得也挺快,至少对于追命而言。而觉得时间缓慢的,是薛纲,是其他穹空帮的弟子。

快与慢,不过由心而定。

他们终于等到天边燃起了烟雾。

追命一腿踢开了穹空帮的大门。

浩浩荡荡的人群,排列整齐,如一个牢不可破的铁甲车,在追命的带领之下,径直走出大门。

“你们竟然还敢出来?”何火冠见状一怒,唰的长剑出鞘,“这一回,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随着他的手势,每一个人的手中都亮起了兵器。

无数刀光与剑光,比天上的月光与星光还要亮。

势如破竹。

势如破竹的人当然是追命与众穹空帮弟子,如今至少一半的人在心中存了怀疑,虽未全信,可因为这一点点的怀疑,他们出手也留了余地,不再像之前那般拼命相搏。穹空帮弟子未敢恋战,只冲过去。

每冲一步,发出一声呐喊,气势如虹,声声震天。

追命在前开路。

何火况不敢相信,才这么一会儿时间,自己这边的人的战斗力竟突然弱了这么多,他全然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的穹空帮弟子在追命的带领下冲出了包围,越走越远。

寒风夜里的土地庙,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大家肩挨着肩,竟觉出闷热。

更烦躁。

而今有家不能回,一众人坐在庙里,都交头接耳讨论起了下一步的行动。讨论到最后,所有人仍是抬头将目光投向了追命。

土地庙是追命选的,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一,此庙位置隐蔽,附近道路曲折复杂;二,追命在另一条留下了引人误导的踪迹。

追命的追踪术,要追人容易;要摆脱他人的追踪,同样轻松;要带着人摆脱他人的追踪,还是不难。

追命此刻坐在房梁上。

如此一来,就不觉拥挤,他还可以躺着,然后一口一口喝酒,时不时往下看看唉声叹气的人们。

“都出来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还这么死气沉沉的?行了,打起神来罢!之前闹了那么久的鬼,也没让你们崩溃;现在知道是人,反倒让你们怕了吗?”

这话让众人一怔,瞬间,他们挺起胸膛,眼里亮起光,重又恢复了神气。

追命很满意众人现在这个状态。

光明与黑夜的战斗,永远都会存在,永远都不会结束。之后的路依然艰难,只用始终用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它们,才能够坚定地走下去,才能够取得胜利。

薛纲道:“三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你吩咐!”

追命没有犹豫地道:“接下来我得先去找我大师兄。”

薛纲道:“需要我派多少人帮三爷的忙?”

追命道:“用不着,我大师兄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关于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我还得请教他。”说着笑了一笑,“而且薛帮主,贵帮的弟子也跟不上我的速度。”

后一句话是大实话,没有任何人反驳。

薛霜行忽然道:“三爷,无论如何请让我与你同行,我也想见一见大捕头。”

极萧索的长街,两侧的瓦屋破旧非常,追命与薛霜行走在这条街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月光同样照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卖夜宵的摊子,老板正在摊。

追命与薛霜行走了过去。

薛霜行脚步声轻微,追命走起路更是无声无息,直到两人站到了那老板面前,那老板一抬头,唬了一跳,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追命笑着道:“老兄,你这儿都卖些什么吃的?”这句话是为了让那老板放下戒心,随即追命才接着问,“老兄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因为我罢?”

老板松了口气,笑道:“只剩下一点饭和一点腌制小菜了,只够一个人吃的,客官你要吗?”又解释道,“客官不瞒你说,刚刚这儿才走过一大群人,腰边都别着刀剑,看起来蛮吓人的。所以我看到客官你才……嘿嘿,客官你别见怪。”

追命道:“饭,我带走。”想了想,笑问,“是吗?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的人在街上走?他们去的哪个方向。”

老板给追命随手指了指左边,继而头疼地问:“光要饭不要菜吗?还有饭要怎么带走?我这儿也没有油纸包啊。”

追命笑道:“腌的小菜太咸了,清淡些的好,就饭罢。连碗一起,我多给你钱。”

夜风凉嗖嗖,老板卖出最后的白饭,正式摊。追命将酒囊挂在腰间,一只手端着装饭的碗,继续与薛霜行径直往前去。

夜很静,长街很静,只余下追命与薛霜行两个人。

月光与星星很静。

薛霜行道:“看来他们都走了。”

追命笑道:“我们都走了,他们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薛霜行道:“我们该到哪里去找大捕头?”

追命侧过头,认真打量了一会儿薛霜行,忽而一笑道:“我急着找我大师兄,是应该。薛姑娘你呢?你为什么会对找我大师兄的事如此上心?”

薛霜行一怔,随即踌躇道:“我担心成大捕头的安危。”

追命摇首道:“我说过,我大师兄不需要别人的帮忙,那也就更不需要别人的担心。”

薛霜行低头无言。

追命的语音忽变得缓长,接着笑道:“还是……你担心的其实是萧愁?”

薛霜行浑身一震。

追命微笑等她回答。

又走了一段路,薛霜行这才倏然开口道:“三爷,你之前说,大捕头之所以一直未回,是与浮生楼有关?”

追命道:“我猜的。除了浮生楼的那些杀手,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事能牵绊他。”又问,“你和萧愁认识的事情,令尊并不知情罢?”

薛霜行道:“没有别的人知道。”

追命笑道:“我不是人吗?”

薛霜行也有在笑,却是带着苦涩味道的笑。

追命说道:“我想我们还得走一段路,路上无聊,不介意跟我讲讲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薛霜行道:“他不是一个坏人。”

这句话讲得十分突兀,并不算回答追命的问题,然而追命却未插口,一手只端着碗,静静听薛霜行讲下去。

薛霜行叹了口气,像是在讲给追命听,又像是在回忆:“我第一看见他时,是在缘溪,就是在穹空别院不远的一条小溪边。他当时……正在杀人,杀一个无辜的人。我既然看见,当然不可能不管。所以,我对他出了手,也伤了他,那一刀正中了他胸口。”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追命问道:“他当时本就有伤在身?”

薛霜行苦笑道:“没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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