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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啊……”一声尖叫,仿佛痛苦,又仿佛极乐。

阿镜头皮发麻,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循着那声音而去。

脚下果然也是坚硬的山岩,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山腹里竟有回音,一点儿放出,便扩大成数倍,就像是许多人在连绵不绝的低吟一样,十分诡异。

直到拐过了一道垂落的石壁,阿镜猛地站住双脚。

原本看着清俊儒雅的方圭观主,此刻正抱着一个寸缕不着的女孩子,显然是个修欢喜禅的姿态。

阿镜虽觉着这方圭山有古怪,但却也料不到竟会看见这种情形,一怔之下,突然又认出来,这女孩子正是先前一同来到的仙侍之一。

女孩子的脸上是一副迷醉沉溺的神情,似乎真的将要升仙,但阿镜却发现她的脸色已不是当初般红润,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枯瘦灰败,那股死气已蔓透了全身。

阿镜不再迟疑,叫道:“住手!”

秦对这声置若罔闻,仍是有条不紊地动作着。

那女孩子却像是听见了似的,眼珠有些木讷地移动。

阿镜觉得可怜,又觉着可厌,左右看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了过去。

秦动也不动,只是那石头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只见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啪”地将石头打落,跌在地上变得粉碎。

阿镜吃了一惊,正要再想法子,横空一道白练跃了出来,将她拦腰裹住,阿镜身不由己地腾空而起,向着秦的身边而来。

与此同时,只听得“啊啊”之声惨厉响起,被秦压制的那女孩子,手足乱动,挣扎不已。

秦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拍,枯萎的皮囊往后跌倒,像是被抛弃了的一根枯柴。

阿镜猝不及防看见这幕,浑身发僵,忘了反应。

秦单手掩衣襟,动作行云流水:“是你?”手指在阿镜脸上抚过。

他的身上散发着熏人欲死的腥臭之气,手冰凉滑腻。

阿镜窒息,发现身上被那白色的丝缎般的东西裹住,竟无法动弹:“观主,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观主笑了笑:“修炼啊。你没看到吗?”

“修炼?”阿镜匪夷所思,“那些想当仙侍……上天伺候仙人的小姑娘们,都被观主这样害死了?”

观主淡淡道:“身为炉鼎,这是她们的宿命所至,我不过是帮她们解脱罢了,倒是你,你并不是仙侍,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阿镜有些后悔:她的确预知张春会发生不幸的事,但却没料到事实超出“不幸”的范围……早知如此……

秦打量着她的脸,突然凑近了嗅了嗅:“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并非仙侍。但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么?”

“为什么?”

秦道:“因为你虽然不是仙侍,却……有仙骨,而且长得这么美,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儿做我的姬妾,好不好?”

阿镜眨眨眼:“观主修炼,也能有姬妾?”

他凑过来,在阿镜颈间深深一嗅:“为了你我可以破例。”

阿镜虽然是情天之主,自诩最明白男女之情,甚至天界也流传着情天之主放荡不羁、阅男无数的传言,但阿镜自己知道,她纸上谈兵的本事是最佳的,亲身上阵的经验还等同于无。

强忍着心头不适,阿镜示好地一笑:“那观主可否先放开我?”

秦想了想,笑道:“我最讨厌动粗,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省事罢了,你如果肯乖乖的,自然使得。”

也不见他动作,那裹在阿镜腰间的白绫刷地便不见了踪影。

阿镜双腿一软,秦单臂将她腰间搂住,只觉着腰肢纤柔绵软,虽未真正尝试滋味,却已先销魂入骨。

他心头一荡,细看阿镜:“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许是因为……曾是天仙的缘故?”手在阿镜的脸上一抚,又顺着往下,似乎要扯开她的领口。

阿镜再也无法忍受,放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秦大笑:“你在这里叫个什么?乖,省一省力气,待会儿可以……”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然放开阿镜,纵身跃起!

伴随着一声闷哼,方圭观主身形落地,右手捂着左边肩头,一丝鲜血从白衫内透了出来。

有道身影从前方飘然而出,仍是一身蓝灰色的道装,一丝不苟肃然的脸色。

“蔺渺?!”秦紧锁眉头,“你干什么!”

阿镜趁着两人对峙,悄悄后退了一步,脚后却碰到一物,低头看时,正是先前死去的仙侍。

她不禁叹了口气。

眼前一道白光闪烁,拦腰向她卷来!

眼见避无可避,谁知蔺渺更快,剑光闪烁,人已经掠了过来,不由分说将阿镜抱了过去。

“你……你不是蔺渺!”白光在身后一闪消失,方圭观主眯起双眸,“你究竟是谁?”

蔺渺拥着阿镜,微微一笑。

原本太过冷肃刻板的脸,突然像是春回大地似的,鲜明生动起来。

但是在先前不便逃的时候,逃跑的机会几乎随时都有,如今真正想逃了,反而寻找无门。

不管阿镜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一个或者两三个的方圭山弟子盯着。

而那位看着修为颇高的周师叔,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友善,不像是盯着一个侍女,却像是盯着什么令人忌惮的……妖鬼猛兽。

眼见方圭山在望,隐隐地能看见那如剑戟的中秀峰,阿镜的逃跑大计几乎提前宣告了失败。

她想着那黑发白衣的少年,不知道兰璃君到底为什么会转生为人,又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想尽快见到他,只可惜身不由己,何况就算见着了又怎么样,他不认得自己。

就像是那一次无意中的戏言“入魔又何妨”,兰璃如今的行事,岂不真的像是魔物一路?

“在想什么?”声音从身旁传来。

阿镜回头,见秦霜笑吟吟地在身边站住,他靠在树身上,道:“从那天就看你心事重重,怎么了?”

“没什么。”

“如果是因为周师叔,你不要在意,他总是那样疑神疑鬼的。”

“嗯?”

秦霜笑道:“他硬说你认识那什么沈遥夜,这怎么可能?大家都看见他要害你,还说要挖你的眼睛喂给他那呢,简直残暴,下次见了,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阿镜眨了眨眼,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她倒是盼着再见到沈遥夜,至于谁教训谁,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边正在说着,突然听见仙侍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叹。

秦霜按剑挺身,面带戒备。阿镜也定睛看去,正见张春颠颠儿地跑来,乐不可支:“不知哪里跑来了一只猫,生得这样肥胖……最可笑的是,还戴着头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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