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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一切都有了盼头。

离开了看守所,易臻的心情变得雀跃起来,坐公交车的时候都抿着唇微笑。

徐老六知道他开心,随即心里又有些不舍,再过几个月,这小家伙就回到自家妈妈身边,到时候生活是好是赖都有人管了,末了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他忽然想起远在英国的元明嘉,元明嘉离开北京已经有一年了。

如果当时没有那场变故,说不定现在他们的孩子也如同易臻这么大了。

当时自己被骗了所有的积蓄,彻底一贫如洗,再也配不上人家昆曲世家的闺女,就决定跟元明嘉断了,元明嘉也是个要强的,见徐老六甩了自己,当下就决定跑到英国定居。

现在……说不定已经找了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结了婚,可能连娃都有了。

徐老六苦笑,当时自己还在剧团的时候也是个穷鬼,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高攀元明嘉,本来两个人也不合适,但徐老六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所以并不想放弃。

在爱情与现实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也不好过,就像偷了人家的宝贝一样惴惴不安,又怕这宝贝到自己手里浪了,现在这样也好,彻底断了念想。

丢了饭碗的痛苦,失去元明嘉的痛苦让他做了一年的行尸走肉,直到遇见易臻。

易臻的妈妈觉得徐老六救了易臻,但徐老六自己知道,那时候自己已经不想活了,就差找根麻绳自己了断,整天想着到底是烧炭比较不痛苦还是溺水死得快。

但就是这个小家伙的出现,让本来枯燥如嚼蜡的生活变的有了牵扯,让自己再一次有了做人的勇气。

“徐叔,到站了!”易臻的召唤让徐老六回过神,赶紧拉着易臻下车。

回到家易臻写了作业,又读了英语,给徐老六烫了脚,两人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是周六,易臻照例去元家报道。

有时候易臻上学不来报道,元望春就觉得起来那么早没什么意思,但没办法,元望春现在早起的习惯已经被易臻养成了,所以索性就也把元沂叫起来。

以至于易臻来学戏这段期间,元沂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有时候无聊了就在易臻旁边看他学戏,走圆场走错步了或者练扳腿练的直不起腰来都能成为元沂的笑料,有时候拉着胖子一起,易臻也不恼,也不会不好意思,唱自己的练自己的。

元沂尤其佩服他这一点,但凡他自己能有易臻这小子半分的专注力,学习成绩也不会这么差。

有时候练的累了,易臻就跑到元望春书房去看他练书法,元望春书法是出了名的好。

有一次元望春让易臻写两个字,易臻一时兴起,写了自己的名字,用的是他过去学的欧阳询的字体,元望春啧啧惊奇:“你小子字写得这么好!”

易臻腼腆的说:“我小时候练过字帖,后来就进了学校的书法班,又参加了几次比赛。”

“哦?还参加比赛呢?拿过名次吗?”

“拿过,有时候第一有时候第二,现在奖杯都进盒子放在秋园南屋的小箱子里了。”

元沂啧啧两声:“怪不得你那南屋跟个杂货铺一样,都是你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随即拍了自家孙子一下:“你懂个屁!练毛笔字练的是心境,怪不得人家臻儿才八岁,比你这快十二岁的还要沉稳,你要是能有臻儿这两下子,你爷爷我睡着都能笑醒!”

元沂可怜见的左看看右看看,说:“不就毛笔字么?谁不会啊?”

说着拿起毛笔就在“易臻”两字旁边写下“元沂”两字。

元望春啧啧两声:“歪七扭八,拿笔都拿不对,哆哆嗦嗦的,你身上长虫子了还是怎么着?”

元沂白了老头一眼,这老头见到自己就横挑鼻子竖挑眼。

元沂蹭到易臻旁边:“字写得那么好藏着干嘛?来,也教教我呗?让我也沾点墨水。”

易臻想了想,重新找了一张宣纸,握住元沂的手,将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字,边写边说:“写毛笔字的时候手腕要用力,要用巧劲儿,身体要端正,看这支毛笔,这里是中锋、这里是侧锋……”

元沂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看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骨骼分明的小手,觉得很是有趣。

元沂放下笔,扯住易臻的小手捏了捏,揉了揉,说:“你这手是不是也忒小了点儿?”

说完抬起自己的手比对了一下:“看,差一小指头呢!”

易臻看着元沂修长白皙的手指,真的比自己的手大了许多。

元沂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易臻的手:“哇,真的能包住!”

易臻觉得好玩,说:“那你的手也能包住胖子的手吗?”

元沂说:“屁!他那哪是手?他那是爪子!胖的跟猪蹄似的,炖了吃保准补充胶原蛋白。”

易臻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元望春摇头赶人:“你俩给我出去,扰我清静。”

元沂朝易臻吐吐舌头,两人猫腰跑开了。

冬天积雪初融,天气晴朗,元望春听着外头两个孩子的嬉闹声,提笔写下: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写完了自己摇头笑了起来,这诗的下一句是“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第15章世道本不公平

放学后,元沂总是跟几个哥们在篮球场上厮杀,在篮球场上元沂是英雄式人物,身高腿长,一个篮板扣了冯程的帽子,惹得场外围观的少女一阵欢呼。

女孩们的加油助威总是少年心中最有力的后盾,元沂越战越勇,没十分钟比分就被拉大了。

冯程见这局又输了,坐在地上累得呼哧带喘的,四处找水喝,抬眼看见两个女生跑到元沂身边递水,大呼一声:“草,同人不同命啊!”

胖子也在他旁边坐下:“冯程程,我说你就认命吧,在元沂旁边儿你还想得到点儿少女芳心,简直是癞□□上树,根本跳不起来!”

“少叫我冯程程,你大爷的我叫冯程!你以为演上海滩呢!”

冯程揶揄胖子:“你这是跟我灌输血的教训呢?总跟元沂在一块儿被比下去了不乐意了吧?不过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硬件跟不上去,一张横肉脸谁见了不怕啊,也就笑起来显得喜庆。”

胖子也不恼,慢悠悠回嘴:“你长得好,跟个被踹扁了的猴子似的,光看你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平面世界呢。”

冯程瞪大眼珠子:“嘿,我总比那个陈青源强吧,娘们唧唧的,我大小也是个童星好不?”

胖子磕碜他:“童星个屁!那个什么《绝世王妃》里你演个什么玩意?王妃的姑妈手里抱着吃糖葫芦的小屁孩,鼻涕流满嘴的那个玩意?这也算演戏?”

冯程斜看胖子,一身肥膘不知道从哪下口。

冯程一家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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