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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接的,是它自己长的,那难道鱼身上长爪子是有道理的事情吗?”裴不易流畅的说:“我仔细检查过它的爪子,其中一只前爪在接近身体的地方,有非常细微的痕迹,显然不是先天生长能够造成的。”

“天地之大,说不定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就有这么一种生物。”薛长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裴先生,你已经几个昼夜没有休息,我觉得你还是先顾着自己,累倒下了反而得不偿失。”

他说的婉转,但意思就是裴不易可能太累眼花,所以看走眼了。

裴不易平时肯定是听不出的,但此刻脑子转的飞快,居然听明白了。

“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当成细致剖析一番。”他一把抓住了薛长短,拉着他往门口走:“若是人为痕迹,定然是能够找得出来的。”

薛长短没有办法,只能匆忙跟云寂告了个罪,被他拖着走了。

“卫大夫好像对这事没什么兴趣。”云寂看着在两个人争论期间,就已经走到药柜旁去的卫恒。

这药柜是宫里刚刚差人送过来的,非但品类齐全,甚至有不少罕见的好药。

“我这人生来愚钝,凡事皆需十分专注,分不得心。”卫恒抬手打开了上方的抽屉,取出了一些药材。“我帮人看病也力有不逮,就不去管鱼长没长脚了。”

卫恒边说边把袖子向上卷起,准备将取出的药材研磨成粉末。

“卫大夫,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云寂突然话锋一转,问出了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卫恒本以为他会问到晏海,甚至逼迫自己说出晏海的状况,却没想到会这样。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地看着云寂,过了一会才回答说:“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别的亲戚,老家只有妻儿。”

云寂看着他系在手腕上的那根红线,轻轻的“喔”了一声。

第129章

那一天直到最后,裴不易也还是没办法说服薛长短,这鱼的两只前爪是被接上去的。

薛长短的理由很简单,如果前爪真是接上去的,那两只后爪该怎么解释?

要么就都是接上去的,要么就都是长出来的,哪有什么接了两只爪子,又长两只一样的出来这种荒唐事。

“后来呢?”晏海问道。

“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不过裴先生似乎颇为生气。”薛长短将最后一针扎进了穴位,笑着说道:“老夫实在是有些惶恐。”

“那薛知事的看法呢?”晏海趴在榻上,露出了大半肩背,他侧着头看着薛长短:“你觉得那条鱼是怎么回事?”

“天生万物,各有奇妙不同。”薛长短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兴许只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晏海也跟着他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之后,薛长短将针拔出好,便告辞离开了。

天气炎热,晏海出了一身的汗,就让人送了些水进来准备清洗一下。

他在屏风后刚刚脱了衣服坐进浴桶,突然有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晏海!”那人进来之后兴奋的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哦?”晏海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便没有慌张,坐在浴桶里问道:“裴先生吗?”

“我想到……”裴不易没有多想,辨明他在何处之后直接走了过来。

二人正面相对。

“想到了什么?”晏海趴在宽大的浴桶边沿上,不太在意的问他:“可是那鱼儿怎么会长的脚吗?”

裴不易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薛、薛长短说,你、你在……”他结结巴巴的:“在……”

“在屋里洗澡。”看到他这有趣的模样,晏海就想逗逗他:“所以裴先生就想进来看一看,是吗?”

他其实已经换回了朝暮阁中常用的样貌,但就这么泡在木桶里,愈发显出肌理细腻骨肉云停,怎一个活色生香了得。

裴不易抬手捂住了唇鼻,一言不发转身跑了出去。

晏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泡到水有些微凉,才从浴桶里出来。

他整理着衣襟走出了屏风,抬起头时愣了一下。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屋子里还没有点灯。

有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是你?”晏海走到一旁,点燃了桌上的灯火。

光线亮了起来,勾勒出月留衣秀丽的轮廓。

“我在外头辛苦奔波,你倒是舒舒服服的坐享其成。”她斜睨着脸色微红的晏海:“这世上的事情,还真不公平。”

“来多久了?”晏海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就在那个流着鼻血的神医跑出去的时候。”月留衣勾起嘴角:“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都这摸样了还能迷得别人神魂颠倒。”

“你来做什么?”晏海小口喝着水:“事情都做好了?”

“我那天回去之后想了想,总觉得上了你的套。”月留衣站起了身:“你这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难题都推给了我,不说其他人还算有些指望,可是月凌寒都失踪了这么些年,人海茫茫的,一时半刻你让我往哪里找去?”

“如果你真的那么迫切想要回去岛上,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月留衣走到他面前,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真实目的:“说实话,我还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往下面追查,可能要我很大的力气,不如你先把海图画给我,安一安我的心。”

“好。”出乎她的意料,晏海爽快的答应了。

晏海走到书桌旁,挽起了衣袖:“我知道你信不过我,那我先给你画一半,余下的只要你能够找到月凌寒,我就画完给你。”

“那就最好不过。”他这么一说,月留衣自然求之不得:“不说别的,我们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大家坦诚以对真是理所当然,来,我来帮你磨墨!”

但是片刻之后,她看到在晏海手中画出来的“海图”,却是笑不出来了。

如果她胆子再大一点,必然是会掀了桌子,将这个无耻之人打到东南西北都认不出来。

可是她不敢……

“这……这是什么……”她颤抖着手,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问道:“我记得那张海图,不是这样的……”

她拿着的那张纸上,都是代表了水波的曲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画完了海,就画了一大半不是吗?”晏海把袖子放了下来,走过去重新倒了杯水。

只是方才是洗完澡无所谓冷热,如今便觉得水温太凉,他一沾嘴唇就放了下来。

“你耍弄我呢?”月留衣耐着性子,把那张纸丢回了桌上:“月翠微,我可没心思和你在这里浪时间。”

“那你应该抓紧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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