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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栋宿舍楼是新建的,四人间,上床下桌。

她们是第一批入住者,郁喜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睡衣,打算冲个澡补补眠。

今早六点半就起来,此刻人有些神不济,不知是早上冻着还是缺眠的缘故。

洗完澡,裹在被窝里,浑身暖融融,意识困顿,也没心思去想别的。

等郁喜再次醒来时,是被程岑的开门声给吵醒的。

程岑听到床上的动静,低声问:“嘻嘻,我吵醒你了么?”

郁喜蒙着被子,瓮声瓮气道:“没有。”

程岑哦了声,但明显动静声低了几分。

郁喜睡到晚间七点,才起来。

只觉鼻音浓重,她下了床,钟声正坐在桌前吃着外卖,看着韩剧。

听见动静声,钟声扭头看她:“醒了?”

郁喜吸了吸鼻涕:“嗯,程岑呢?

钟声眼神落到电脑屏幕上,心不在焉:“出去了。”

钟声又道:“你是不是冻坏了呀?你们今早实验楼的落成典礼那相片都传到校网上了,我看着都觉得冷?”

话落,钟声拉开抽屉,拿出一盒感冒冲剂给她:“诺,你泡一包喝喝吧。”

郁喜接了热水,将冲剂倒入杯中,捧着杯子暖手,边打开电脑。

钟声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笑声,她在看综艺节目。

郁喜打开网页,等到屏幕上出现了那张照片,才后知后觉自己点开了校园网。

她一袭红色旗袍,手里捧着朱漆圆盘子。

温淳之就站在她左手边的位置,郁喜到现在还清晰记得他拿过剪刀那一刻,指腹落到她虎口的温度。

温暖,干燥。

郁喜盯着那照片看了几秒,匆匆退出网页。

c市。

宁则慕知道温淳之上b大参加典礼的事儿。晚上,几人聚在一块,不由多嘴问了句:“上那儿,看到嘻嘻了没?”

话落,似有百般感慨叹了句:“年前,在商场我还见过小姑娘一次,出落得倒是越~□□亮了。”

温淳之弹着烟灰,想起小姑娘那一身袅袅旗袍的模样,不得不承认,两年没见,小姑娘确实是越长越有味道了。

宁则慕见温淳之神情不明,心里嘀咕,难不成真放下了。

近两年来,温淳之身边的人不断,但宁则慕却始终觉得,温淳之和郁喜不会就这样不声不息完了。

聊了几句,温淳之手机嗡鸣震动,他懒懒的拿起来一看,也没去接,便随手搁在银色台面上。

宁则慕好奇凑过去,继而笑了。

凛然一年前搭上了温淳之,这才在娱乐圈,混出了点名头来。

这声色场,只瞧见你背后的人是谁,无需开口,那资源就纷至沓来。

温淳之这人性子寡淡透着几分消沉,兴致好的时候,便逗你几下,兴致不好,也就冷着你,哪管你焦急上火。

凛然打了几回电话,都没接通,这厢正拧着眉头。

经纪人吴响过来叫她:“然然,要开录了。”

凛然攥着手机,神色怅然若失:“好。“

吴响见她神头不太对劲,问:“怎么了?“

凛然将这几天的情况,对吴响说了。

吴响了然,凛然能走到今天,这位温先生功不可没.

她宽慰道:“兴许是在忙呢。”

忙?忙什么呢?兴许是忙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一定。

一想到这,凛然心里难酸涩。

宁则慕开口:“不接?这凛妹妹该着急了。”

温淳之将烟揿灭在烟灰缸里,捞起外套:“先走了。“

一月17号,郁喜她们期末考。

这一周来,就连齐毓也不出门了,乖乖待在宿舍复习。

宿舍四人,难得聚得这么齐。

睡到七点起来,然后一起昏天黑暗的苦读。钟声看了会儿书,嚷嚷道:“妈的,随它去吧,挂了就挂了。”

不过两分钟,又怂怂从床上爬起来:“算了,算了,老娘还是在抱一会儿佛脚吧。”

程苑乐不可支:“声声,你可真逗。”

这么一下子,复习的氛围便被打断,几个姑娘,七嘴八舌。

齐毓提起了音表系的那个温老师,温馨。

音表系的那个温老师,在b大也是出了名的美女,长得漂亮,年龄将近三十,看着却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没区别。

齐毓老神在在道:“听说这个温老师,还未结婚。”

程岑道:“不该吧,她看着追求者应该不少啊。”

齐毓一脸神秘道;“据说是个三儿,和院长有过一腿。”

郁喜“你哪听来的?”

齐毓支支吾吾:“反正这事儿不是假的。”

郁喜期末考结束那天,别的专业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唯独她们专业是最晚考试的。

郁喜回宿舍拾着行李,齐毓并不着急回去,打算找个兼职,再回去。

郁喜打车去动车站的路途中,倒是接到了通电话。

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郁同学?”

郁喜微微拧眉:“你是?”

男人道:“我是上次典礼上的那个邵先生,这......”

郁喜没让他说完,径直掐了电话,又将人拉进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对待情像马戏

开心过便失忆

欣赏过便唾弃

---陈僖仪《蜚蜚》

第十九章

邵骞听着那端的忙音,不禁哑然。

王明轩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怎么了,吃了个瘪?”

邵骞咬着烟,心想着这姑娘还真有几分性子:“这姑娘不似你那位齐同学,好哄。”

王明轩道:“那可不。”

郁喜回到家中,柳香冬还未下班。

郁父在厨房准备晚饭,郁善在沙发上看电视,郁善一看到郁喜,就乐着张脸:“喜....喜。”

目光却是直直落到郁喜手中拎着袋子上。

上回,郁喜带了点b市那家在网上炒的火热甜品店的蛋挞。

让郁善尝了点,这几日郁善一直闹着要吃。

郁喜将手中的蛋挞打开,又让郁善戴上一次性手套,给他拿了一块,这才去厨房。

郁父正在处理鱼的内脏,头也没抬,问:“饿了没?你妈说你爱吃水煮鱼,今早特意买的新鲜的草鱼。”

郁喜倚着料理台,摇摇头:“坐车的时候在车站吃了碗面。”

话落,她正要帮忙削土豆皮,郁父却赶她出去:“去,陪你哥看电视去。”

年前,温蝉约了郁喜出来玩。

那天,寒冬冷雨。

两人约在一家饮品店见面,郁喜来得时候,就瞧见了温蝉。

一向活泛的温蝉此刻郁郁坐在靠玻璃的一桌,整个人显得有些颓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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