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6(1 / 1)

加入书签

妇的丈夫把自己大褂子上的带子解开,脱下倒装褂子,她转身到桌子上刷刷地写了一个方子,是补血的,然后大声喊着伙计,让他拿到前头抓药。

她自己则撸起左胳膊上的袖子,拿一根极细的银针扎在静脉上,之后连接上那琉璃管子。

她无法得知别人的血型,但她知道自己前世的血型是o型,虽然不知道原身的血型,但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能穿过来,那就意味着她和原身某种程度上定然有些瓜葛。

所以,她只能赌一赌。

产妇的丈夫见她拿针扎在自己胳膊上,又拿一个透明的管子接上,从那针头里流出线一般殷红的血,又是吓一跳。

他还从未见过大夫治病还得扎自己放血的。

他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大夫,耽误自家媳妇的病。

采薇放了半天的血,流满一琉璃管。

她挣扎着把另一头连在产妇的静脉上,就这么站那儿,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慢慢流到产妇身子里。

也不知流了多久,采薇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视力也有些模糊起来。

产妇丈夫此时似乎看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把自己的血分给他的媳妇。

他感动极了,上前一声没吭就噗通一声跪在采薇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采薇勉强站稳身子,嘴角挂着一抹笑,“你做什么啊?快起来吧。”

“姑娘大恩大德,杨贵没齿难忘!”男人一边磕头一边嘟囔着。

采薇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汉子叫杨贵。

“别折腾了,快起来。”采薇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飘,摇摇晃晃地好似坐在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里。

杨贵却不起来,只是死命地磕头。

采薇伸手想去把针头拔下来,她估摸着自己怎么也得输了五六百毫升的血给那产妇了,那产妇的面色没有那么青灰,好歹正常了些,她也放下心来。

可是无奈手软地使不上劲儿,脑袋也嗡嗡地好似有成百上千只苍蝇乱转,她心慌地很,想喊人都发不出声儿来。

看着面前那个不停磕头的男人,采薇都分不清他是几个了。

此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也是失血过多了。可这男人偏什么也不懂,只管一个劲儿地感谢,都不知道给她把针头拔了。

她有些发急,心想这次可完了,为了救人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别人不得骂她大傻子啊?

心里越急,她眼前越花,终于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见,脑子跟被一柄大锤子抡了一下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外头的天已经上了黑影。

采薇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夹纱被,屋内有淡淡的药香味儿。

她头疼欲裂,有心想起来,却发觉浑身软弱无力,心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呃……”,她口渴得要命,努力想让自己发出声来,自己觉得用了天大的力气,却不晓得听在外人耳朵里,就跟蚊子哼哼一般。

可即使这哼哼一般的声音,也让守在床前的两个男人喜得立马神起来。

“薇薇……”异口同声地,有两个男人在喊她。

采薇纳闷,掀了掀眼皮,却发觉重如千斤。

“薇薇,你醒了吗?”有温热的东西握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用自己的血输给别人?她本来就要死了,你何必逞能?”一个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干渴了好几日没喝水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这该死的铺子?”另一个声音相对清越些,可也是嘶哑地要命。

“我让她去救人了吗?还不是你跟着瞎叨叨,惹出事儿来又怪上我了?”另一个低哑的声音压抑地喊着。

“好了,事情都已发生,我们争吵有什么意思?”嘶哑的声音响起,不想再争论这些事情。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低哑声音的人显然不想放过那个嘶哑的人,“要不是你,薇薇也不会晕倒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嘶哑声音的主人不吭声了,像是认错了一般。

低哑声音的主人也并没有穷追不舍,屋内,就这么静下来。

采薇本来被他们吵得头有些疼,静下来之后,她莫名地心安。

搭在床外侧的那只手始终被什么暖乎乎的东西攥着,让她沉沉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就觉得脑袋没那么疼了。

“唔……”她就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醒来之后,双眼被屋内的光给刺得几乎睁不开。

“我这是在哪儿呀?”她揉揉酸痛的眼皮,拿手遮住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

看这光线的亮度,似乎天刚亮又似乎是天黑之前。

到底是天刚亮还是天快黑了?

她傻傻地分不清。

嘴上似乎没那么干,还水润润的,唇上还有甜甜的味道。

谁给她喝了什么?

就像醉酒的人喝断片一样,她只记得自己是个产妇输血过多昏过去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儿都不晓得。

谁把她针头给拔下来的,谁把她给扶回来的,谁把她安置在床上的,她一概不知道。

不过肯定是起死阁这些人罢了,也没什么好琢磨的。

她拿手撑住身子,慢慢坐起来。

身子还有些发软,不过到底比晕倒之前好多了。

她倚在床头喘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起死阁后院的雅间里,屋内除了她没有别人,看来大家不想打扰她。

桌上摆着一个沙煲,里头热气腾腾的,闻着香气浓郁。

采薇双眼一亮,是鸡汤!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着的时候倒没觉得肚子饿,可是一闻到这鸡汤的香味儿,她那五脏庙就造反了,咕噜噜叫起来。

她挣扎着摸过床头挂着的外衣,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衫,好在她入乡随俗,穿了好几层,脱了外衫到也不要紧。

趿拉上鞋,她挪到桌边,一把撑在桌面上,她迫不及待地就掀开那沙煲的盖子。

哇,简直太诱人了。

像是有人预料到她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喝鸡汤一样,早就给她预备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