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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杨金和拱手。

江承紫再度鞠躬还礼,然后非常诚挚地说:“因此,阿芝想恳请长老会不要解散。”

杨金和没有说话,只激动得微微发抖。这激动倒不是因为他还贪恋权势,而是所作所为被真正肯定。

“可是,已经阻碍了杨氏发展。自是要解散。”杨金和叹息。

江承紫摇摇头,说:“这建立的初衷或许是别的,但长老会在限制家主决断的同时,也避了专行独断的风险,杨氏才得以规避许多风险,这正是长老会的功劳。”

她一句话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各房因了这句话窃窃私语起来。

“这九丫头要做啥?跟大房为敌么?这大房好不容易才将权力回来。”有人私下说这事。

有人却在私下讨论:“确实是这理,长老会所做作为是为杨氏好。”

当然,也有人在赞叹九丫头确实厉害,气度胸襟真是许多男子都未必及得上,果真不愧是师从仙者的人呢。

讨论声大致分为这三类。

江承紫却不管身后讨论,只微笑着看着杨金和,继续说:“能不诉功勋,吞下误解,安然接受不美好的结局,长老们的品质让阿芝佩服。我相信长老会存在比不存在更好。因为长老会只需将平素的各种权势交给杨氏家主。平素里,瞧瞧典籍,弄花逗鸟,安然度日。但是大凡涉及杨氏前途的重大决策,家主需与长老会一并商议。长老会对家主的重大决策具有投票权利。”

杨金和很认真地听这小丫头的话,听完之后,他轻声问:“你的意思是让长老会来监督且矫正家主的行为。”

“是。”江承紫朗声回答,随后又说,“我相信,只有长老会才能胜任。因此,恳请各位不要解散长老会。只是将长老会的权势归还,但同时赋予长老会新的职责与权力。不知我的建议”她说到这里,便转过身,看着各房,问,“不知我的建议,各位长辈认为如何?”

“阿芝此提议甚好。还请大长老莫要推辞。”杨恭仁率先躬身恳请。随后,各房也是纷纷恳请。

杨金和老泪蓄满眼眶,他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边的泪,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好,好,好。”

接下来,祠堂里就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定义了什么才是杨氏的重大决策,长老会的投票权,且投票达到十之八就可直接影响决策的走向。

就在这样的讨论中,新的长老会建立。人还是那些人,只是权势已不如从前。可是,这些人却比从前觉得更踏实,更高兴。仿若是终于放下了祖先给予的一把枷锁。长老会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瞧那女童,昨日那女童躲在杨王氏身后,当时大家也没啥心情去瞧她,初初看起来只觉得比平常的孩子可爱些罢了。可如今再来看,只觉这一袭素衣的女童,竟然觉得熠熠生辉,如同璀璨星空。()

第四百二十六章玩

杨氏长老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杨恭仁作为家主多年,今日才算真正掌权,在祠堂会议结束的时候,便出来陈词一番,算是鼓励族人奋进,时刻不忘弘农杨氏是怎样辉煌的一个家族。

说了一番如同领导洗脑的言论后,杨恭仁忽然顿了顿,说:“今日,在此,我作为一家之主,有几点想法欲要与各位兄弟叔伯说道说道。”

他说到这里,便朝六房看过来。江承紫居然觉得杨恭仁似乎在看自己。

我去,他莫不是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江承紫一紧张,杨恭仁已转过脸,正色道:“弘农杨氏荣耀辉煌,贵族礼仪,全然周全。杨氏子弟向来知规矩、懂礼仪,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然,世道每日变化,几年便是一番天地,若我们还是老思想老眼光去看待周遭,那杨氏必定没落。因此,世道变化,我们也要跟得上世道的变化。”

“如何变化?难道是家主禅让制?”四老爷不悦地撇撇嘴。同是一母所生,他的待遇比他可就差多了。人家生下来就是长子,虽然是庶出,但后来母亲扶正,他又成嫡长子,继承观王一房了。

命好,母亲喜欢,朝廷给的空缺首先就给他,观王一房也顺利成章的是他的。而他什么都不是,只能在家逗鸟遛狗,一身功夫也只能行猎时用用。

“若是四弟觉得能胜任,我不介意。”杨恭仁很平静地说。

“礼贤,莫要胡言,听你大兄说。”老夫人不悦地发话。

杨师道看气氛有点僵直,便笑着说:“四兄还是爱开玩笑。”

“呵,我是开玩笑的。家主你别介意,你继续。”四老爷干笑两声,正襟危坐,手里继续把玩一块玉如意。

杨恭仁也没真与他计较,便继续说:“世道前进,百姓生活越发好了,人才辈出,寒门崛起,若我们不思进取,还以泱泱大家族自居,那杨氏败亡亦是迟早的事。先前,我杨氏的一个小辈亦与我说起,我感慨颇多。她说,名门遮天的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了,寒门的崛起势不可挡。那么,既然遮不住,那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杨氏子弟有最好的族学,有前人留下来的最好的典籍、人脉,难道还惧怕寒门之人?”

“我从不惧怕。”回话的是人杨宏。

瘦弱的少年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过那个园子了。因为每日在病痛里煎熬,杨氏上下早就当他是已死之人。许多人甚至想不起这个据说才华横溢的活死人长什么样子。

今日开祠堂,没想到萧玲玲和杨清俊竟然带了他来。

江承紫也是这时候才瞧见在大房萧玲玲与杨清俊席位后面那严严实实的软轿里居然是杨宏。看来王景天的医术比自己想象中更高。

“宏儿?”杨恭仁也是很讶异。

“回父亲,宏儿今日忽然说想来祠堂看看,我们便带来了。”杨清俊的声音越发小了,他知晓自己不应该,但是作为父亲,他很爱自己的儿子,尤其儿子因自己保护不力受了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他没有办法拒绝这一要求。

“回禀祖父,是我央求父亲带我来的,请不要责怪他。”杨宏连忙说。

杨恭仁对着这瘦弱的孩子轻笑,说:“你是嫡孙,来这里本来就是应该的,何况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对于这孙子,杨恭仁很少过问。他一直在外奔波,只知晓这孙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病痛不断,是药罐子里泡大的。他见过几次,虽然聪敏,但也只能遗憾他这命不好。

所以,对杨宏的印象很陌生,彼此之间也很生分。但到底是他这一房子的人,他自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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