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0(1 / 1)

加入书签

族长须自行找寻匹配之人,担得起族长夫人之位,自己亦颇喜欢的女子。我运气不及祖辈。到如今还未曾寻得合适之人。”

“一切皆缘分,合适之人本不好找,且还要自己颇为喜欢,又担得起大家族当家主母之责。你不必着急,昔年你祖父错失佳人,亦要辞了族长之位,后来不也遇见你祖奶奶么?”柴绍安慰张嘉。

张嘉点头,很有礼貌地说:“是呢,世间一切皆缘。缘起缘灭。自有定数。我亦不强求,只须在意之人,能在这世间幸福,即可。”

张嘉说着。视线不经意地飘过来,只是浮光掠影地扫她一眼,又笑意温柔地瞧着柴绍。

柴绍略一顿。才眉开眼笑,说:“听贤侄此话。怕是有意中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张嘉语气落寞。

“我倒不知谁家姑娘,还能拒绝张氏当家主母之位。”柴绍打趣。

张嘉轻轻摇头。说:“柴将军莫要打趣我。这世间,纵使权势滔天,也定有得不到之心,得不到之人。而这得不到,大约叫命数,抑或是某一世的因果。”

“咦?贤侄竟是信因果命数?昔年,你祖父却不曾如你这般消沉。”柴绍感叹。

张嘉轻笑,说:“张氏一族,向来信命数与因果。因此,对于结果定能坦然接受,决不计生出什么报复之心。”

江承紫知晓他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是让她放心,即便她选择李恪,他也不会做小人,做落井下石之人。其实,江承紫在最近的相处中,对于张嘉这人也不如当初那般排斥,至少她逐渐在破碎的梦境片段中明了,张嘉最后杀了她,然后自杀,实在是因为她威胁了张氏一族的利益,作为张氏的族长,他只能那样选择。

“贤侄年纪轻轻,能了悟如此道理,前途不可限量。如此才俊,他日定有佳人相伴。只可惜我夫人走得早,未曾有阿女,不然定要定了你这门亲。”柴绍哈哈笑。

张嘉连连称:“柴将军过奖,晚辈愧不敢当。”

柴绍摆摆手,话锋一转,说:“我柴某无阿女。这杨六爷可有好几位姑娘,杨氏名门,与你张氏一族算门当户对。”

江承紫心一紧,暗想这柴绍莫不是要六安点鸳鸯谱,或者这句话是给杨氏递话,让杨氏六房速度将女儿嫁给世家,不要搅和皇家之事?

江承紫一时拿不准柴绍的心思,只静观其变。倒是杨清让小大人模样开口,道:“柴将军切莫为难张公子。我听闻张氏一族族长选妻规矩,到底是要两情相悦。他与我长姐、小妹皆见过多次,未曾相悦,我杨氏便高攀不起。

杨清让此话说得甚为得体,不过柴绍却不放过杨氏,紧接着说:“我可听闻,贤侄先前向阿芝姑娘求过亲?”

柴绍此言轻描淡写,仿若是开玩笑。并且,他说这话时,眼神掠过江承紫与张嘉,最后停下来看着张嘉,询问:“是么?”

张嘉拱手回答:“确有此事。”

“那贤侄与阿芝姑娘定是两情相悦,才会求亲呀。”柴绍问。

张嘉一时没答话,倒是江承紫嘟了嘴,说:“柴将军最欺负人。连这样隐秘之事都知晓,那就该知晓阿芝那时的处境危在旦夕。柴将军亦是名门望族。这名门内里多少勾当,想必将军亦明了。当日,我走投无路,偶遇看赏花的张公子,得知张公子乃河东张氏族长,便求他帮我母子三人一把。张公子人善心好,不愿将我母子三人不明不白带走,落人口实。便这般举动,让张氏为我母子三人撑腰。才得以渡过难关。柴将军若是不信,可派人查探一番。可是如此。”

“对。那时,我母子三人走投无路。亏得张公子这神来之笔。否则,今时今日,也不能在此与柴将军畅谈。”杨清让接了话,而后对张嘉拱手一拜,说,“张公子大恩。杨氏六房没齿难忘。”

“清让太客气。能结识你们几位,乃在下福分。挚友兄弟,定当两肋插刀。”张嘉回答,那眼神却又是瞧过来。

一直斜倚在案几上一言不发的李恪这才缓缓地说:“你们几人也别紧张。你们只知我这姑父侠义之名。能征善战,却不知他最爱玩笑,一本正经谋了人,急煞人也。他却作壁上观,偷着乐。要不然,怎会教出阿武那样的儿子。”

柴绍一听,咳嗽一声,板了脸,一本正经地训斥:“哪有这般为人子侄?揭姑父老底。”

“是姑父不对在先。瞧你。将我这几位朋友吓成什么样了?如今,你是我父亲钦差,这一言一行可都不单单是你柴将军啊。”李恪说着,缓缓端坐了身体。

柴绍笑着摇头打趣说:“恪儿是心疼阿芝姑娘吧。”

“是。”李恪毫不避讳。径直回答,随后还补充一句,“姑父已知晓恪儿心思。却还乱点鸳鸯谱,就不怕弄巧成拙。恪儿记恨于你?”

柴绍略尴尬,闪闪笑。说:“没有的事。晋华极有分寸,张氏一族祖训甚严。你是关心则乱,思虑太多。”

李恪垂了眸,转了话题,说:“我父亲让你做个钦差来此,你既不问过,亦不封赏,民情亦不体察。姑父是来游玩的?”

“哟,你小子管起姑父的事来了?”柴绍朗声反问,径直走向主位坐下来。

“只是好奇。”李恪抬眸扫了他一眼,对众人挥挥手,说,“随便坐,我姑父这人没那么多规矩讲究。”

众人连连点头,但还是依照次序,各自选择合适的位置坐下。江承紫听得李恪与柴绍这一来一往,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已暗自过了多招。她只觉得甚为疲累,索性现在她要扮演的角色是个天真聪颖的小女孩,有时候不需要这样勾心斗角。

“你这是把姑父的家也当了。”柴绍云淡风轻地笑。

“若非在外,我岂敢这般放肆。我母亲时常教我避嫌,父亲要考虑天下苍生,已呕心沥血,切不可再生事端让父亲神疲累。因此,这些年,逢年过节,亦不敢往姑父府上走上一走。即便是与阿武不期而遇,惺惺相惜,总亦得避讳一二。”李恪说到后来叹息一声,柴令武立马附和自家兄弟说正是如此。

柴绍只是轻笑,端了茶杯喝一口茶,才赞道:“你母亲见识非凡,此前陛下亦这般说。有此慈母乃恪儿之幸,恪儿这些年信守为人子为人臣之道,众人皆知。”

“却唯独这次让父亲失望了。”李恪立马接了话,却是笑意阑珊瞧向江承紫。

他那眸光温柔如水,笑容如同三月和风。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娇嗔一声,说:“你却莫看我。这事与我半点不相干。”

“怎的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