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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餐，不方便换衣服时发挥作用；工具盒里面有小剪刀小镊子小耳勺等等；保温水壶、湿纸巾和消毒纸巾，此外，还有余儿的餐具，儿童练习筷子和小勺叉子。

摆好餐具戴好口水巾，余儿正式用餐。

余晖帮她把牛排切成九宫格状：“来，儿，自己叉着吃。”

余儿动作熟练地叉起牛排送到嘴里，嚼着滑嫩的肉冲余晖笑眯眯。

“儿自己吃饭吃得倒挺好。”包小小夸赞余儿。

“幼儿园锻炼出来的，在幼儿园老师不管喂饭，都得自己吃。”虽然余儿在寄宿制幼儿园不能和余晖朝夕相伴，有得有失，余儿的自理能力要超出同龄儿童许多倍。“儿，这个是什么？是牛排。跟爸爸说，牛排。”

无论何时何地，余晖抓住每个时机教导余儿说话。

“柔趴。”余儿认真地模仿余晖的嘴型。

“对，对，对，也是牛扒。不过不是柔，是牛。”余儿之前年幼，吐字不清没关系，随着年龄增长，余晖慢慢地训练她要准确发音。

“油。”牛字些许绕口，余儿尽最大努力仍不能发出标准的音。

“好，儿说得真棒。”余晖亲吻余儿的小脸袋，不吝对孩子的赞扬，孩子是在鼓励中进步。

余儿挥舞着叉子探身，手指着包小小眼前的意面：“呀，呀，呀。”

“儿要吃这个？”包小小挑了几条意面放在空碟里。

余晖拦住包小小伸过来的胳膊，指着意面问余儿：“儿，这是什么？”

余儿心急吃面，耍赖不肯出声，全身扭动，跺脚抗议。

“余儿。”余晖辞色俱厉，直呼她全名。“爸爸说过，不许跺脚，对不对？”

“嗯。”余儿知道自己做错事，蔫头耷脑地应着。

“那你做错事，应该怎么办？”余晖教育余儿时由慈父变严父。

“窝错了，对不起。”余儿乖乖地低头认错。

“这样就对了。”打个巴掌赏个甜枣，余晖摸着女儿的脸颊，亲她。“那儿告诉爸爸，你想吃什么？你要说出来。”

“慢淘。”小孩心情变化快，余儿的叉子伸向意面。

“对，是面条。”余晖把意面端到餐椅的台面。“儿，拿筷子吃。”

余儿放下叉子，换成儿童练习筷子，拇指和食指插入圈内，不太连贯地夹起意面送进嘴里。

“儿真棒，比爸爸夹的都好。”余晖夸奖她，默默地盯着她，见她吃得挺好，这才开始吃饭。

包小小边吃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父女俩的互动，幼年在包家，照顾他穿衣吃饭的是保姆和阿姨，辅导他学习的是老师，在食衣住行方面没有受到过父母的呵护，心里竟有点羡慕余儿。

余晖是个好父亲。对孩子，疼爱但不宠溺，关心但不庇护，该严格教育的时候绝不心软，该表扬鼓励的时候绝不吝啬，张弛有度，教子有方。

在余晖心的抚育下，生理有缺陷的余儿没有自卑，相反天真活泼、聪明伶俐、漂亮可爱、身体健康，比健全的孩子都要发育良好。

“余晖，儿到底是个孩子，撒个娇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当着人面训孩子，多不好。”包小小觉得余晖刚才有些过于严厉，余儿虽然是个孩子，可孩子也要面子。

“错！”余晖辩解。“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撒娇和耍赖是两码事，撒娇可以，耍赖不行。再说，当着人面孩子犯了错就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她就会产生有别人在可以无所顾忌的想法，以为别人在就能随便犯错，到时候再纠正，就晚了。”

好吧，包小小闭嘴投降。在育儿这方面，余晖是专家，与他争辩也是白口舌。

这顿饭花了将近千元，余晖吃得心安理得，之前帮了包小小大大小小不少忙，作为回报也不算贵。

包小小虽不是富豪阶级，可偶尔花个千八百吃顿饭，不至于影响他的财政状况。

时光乐西餐厅位于步行街，包小小领着余儿，余晖跟在他们身边，三人穿过步行街往地下停车场走。

余儿被橱窗里展示的玩偶吸引，停下脚步，小手搭在唇边，迷恋地盯着米奇玩偶。

“儿，你喜欢这个是吗？”包小小蹲下身与她平视，余儿的心思昭然若揭。

余儿腼腆地点头，偷瞄余晖，小声道：“漂酿。”

“余晖，既然余儿喜欢，我给她买吧。”包小小起身和余晖商量。“你的那些教育理念我明白是对孩子好，可是儿就是小孩儿，小女孩儿都爱玩娃娃。孩子的童年也应该有玩具的陪伴，四岁不玩难道要四十岁玩吗？就买一个，当是我送给儿的礼物，行吗？”

余儿恳求地仰脸望着余晖，期待他的同意。

包小小的话不无道理，余晖也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顺应民意，点头。

“嘻嘻。”余儿高兴地拍手。

米奇玩偶的个头和余儿差不多大，小姑娘双手环抱娃娃，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没兴奋多久，犯了食困，脑袋上下摇晃，迷迷糊糊要闭眼。

余晖搂着睡着的余儿在后座，包小小发动车子问：“送你们回家还是去哪儿？”

“回家。”余晖答。

快到家的路口等灯，余晖往前探身：“那个，前面路口停下车，我办点事。”

在十字路口靠边停车，余晖下了车进了蛋糕店，不多会儿，手里提着蛋糕盒返回车内，包小小回身瞥见是个寿桃样式的蛋糕，随口问：“家里老人过生日？”

“啊，不是。”余晖放好蛋糕，擦了擦余儿的口水。“是闫老师的妈妈今儿过生日。就那个儿的老师，你见过，上次咱俩去接儿，我们是对门的邻居，儿是闫妈妈一手带大的，她对我和儿有恩，闫老师对儿也很好，没有他儿还上不了现在的幼儿园。”

知恩图报，余晖是吃水不忘挖井人。

再次提及那位闫晓磊，包小小对他的印象不深，那天根本没细看，可对他的感觉却不好。

到了楼下，巧遇买东西回来的闫晓磊，他认得包小小的车，在楼门口等他们。

余晖手里提着蛋糕盒，余儿午睡未醒，包小小打横抱起她，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嘴里哼哼唧唧。

彼此没有问候，闫晓磊把手里的塑料袋交给余晖，抢抱过余儿，说：“一看你就没孩子，没抱过孩子吧，你这样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孩子肯定不舒服。”

包小小眼见着闫晓磊好似余儿父亲般地抱过她，还说这样的话，心里冒火，睡着的孩子不容易换姿势，他这不是没来得及，用得着闫晓磊说三道四嘛。

余晖看包小小面露不快，打圆场：“那什么，包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