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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亚话中藏了一把刃,“之繁,我记得你说过,是相当爱慕言将军的吧?”

“是啊。”沈之繁像是在追忆什么,冰凉坚固的嘴角竟然松动了两分,连眼神都像是邂逅了一缕春风,“我从前,的确时候十分爱慕言将军。”

他退后一步:“您是在怀疑我的忠诚吗?正因为我爱慕言将军,即使是武器的我也有嫉恨心。”

斐迪南亚一愣:“什么?”

“言将军要和奥利维亚殿下结婚了不是吗,”沈之繁拉起一丝自嘲的笑,“如果说我是言将军的弱点,不如说言将军是我的弱点罢。”

斐迪南亚目光闪烁,心情微妙。

沈之繁……以为和奥利维亚结婚的是言朔吗?

这个误会,实在是太过完美了。

沈之繁从手腕间抽出一个打火机,轻按一下,一片薄如蝉翼的刀刃便弹了出来。

“您大不可不必怀疑我,”沈之繁闭上眼睛,斐迪南亚难得从他的脸上看到几丝活人气,“请您,亲手帮我除去我的弱点吧。”

第62章绝杀(2)

斐迪南亚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他转过头去看沈之繁的眼神,他的眼睛落在远处的言朔身上,不,也不算,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落点,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睡着了吗?”

斐迪南亚问的是言朔。

沈之繁摸了摸手腕上的机械表:“嗯,我用的剂量不小。”

“言朔失踪的事情还没有人上报,”斐迪南亚看着通讯仪,“不管怎么说,在大婚前夕发生这种事情,你实在是胆大妄为。”

沈之繁不咸不淡:“大人,我对皇室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您那位妹妹。”

“哦,我听说她很是迷恋你,”斐迪南亚笑出了声,“命运女神可真是有趣,她大概想不到这一点。”

“命运女神不会管这些,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沈之繁显然不想聊到奥利维亚,转开了话题,“像言将军这样的地位,身上绝对有一套复杂的防护设备,我并不敢贸贸然动手。”

斐迪南亚摸了摸下巴:“的确,我都不敢动言朔的手,他可是机械部的啊。”

沈之繁看向斐迪南亚:“里面有避弱机关,凡是机械都难以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对更高一级的闪子设备啧没有用,恐怕只有身为皇太子的您才能了解。”

沈之繁的言下之意是要让斐迪南亚动手。

斐迪南亚向来多疑,但是言将军在前,他难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狼撞见了一只断腿的绵羊,昏头了。

况且这间地下室是他亲自布置的,里面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他的脚步轻快,高级定制的皮鞋踏在柔软致的羊毛毯上,上面的刺绣是一朵沙利文玫瑰。

“好吧,让我亲眼见证雄狮的末路,铁人的绝境是什么样的情形。”

斐迪南亚对于杀人这种事竟然也驾轻就熟,他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支烟,烟内藏着一根锋锐淬毒的针管。

沈之繁目光敛,若有所思。

斐迪南亚看了一眼针尖,尤莱亚从小就不喜欢打针,总是哭得像个孩子,长大以后也没能离开这些针管。

他走到言朔面前,又有一瞬间的犹疑,这个时机杀掉言朔是否不够严谨,但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接下来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打算好之后的情形怎么应付了。

和联邦的合作已经开始了,那边对西维尔有更高的研究,别的猎物都太过平庸了,只是沈之繁的血脉里流淌着最纯粹的西维尔血液。

有点可惜,沈之繁皮相俊朗,能力超凡,就这么推出来当替罪羊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如果不是他不够柔弱,又过刚易折,斐迪南亚难想与他春风一度,眼看着就没机会了,他对死人始终没有兴趣。

斐迪南亚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沈之繁,目光柔和:“你做的很不错,这一次之后,你再休个假吧。”

沈之繁一愣:“我不需要休假。”

斐迪南亚笑了笑:“言朔一死,警戒肯定高度,我安排你先逃走,你可绝对不能出事。”

沈之繁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感动:“谢谢大人。”

斐迪南亚还有些惋惜地恋恋不舍,多看了沈之繁两眼,然后才将针管扎进言朔的脖颈。

“原来言将军的皮肤也是软的啊,”斐迪南亚还在和沈之繁说笑,“我还以为他什么都是铁做的呢。”

“无论怎么进步,人始终肉体凡胎,”沈之繁接道,“虽然机械人诞生了,但是对于灵魂意识的研究始终没有任何突破,机械就是机械,变不成人的。”

斐迪南亚笑了笑,注视着言朔脆弱的脖颈,言朔还挺白的,他之前都没有注意过,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丝,再往下竟然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吻痕。

“啧,”斐迪南亚惊呼一声,“以前他们跟我说言朔私生活简直像古代的苦行僧,我一直信以为真,没想到言将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放荡……”

斐迪南亚的话语带着一丝恶劣的嘲讽,然而说着说着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言朔有这么白吗,没有吧。

那个吻痕的位置,暧昧得竟然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他心中忽然有一阵强烈的不安,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地下室最外层的金属门砰得一声坠落,地下室内部的屏幕蹭得亮了。

沈之繁俊美又冷淡的脸出现在上面。

“斐迪南亚大人神通广大,我实在是不敢和您面对面说话,不过这样也不错。”

斐迪南亚握紧了手,他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模糊,但是言朔的消息太过刺激,他只是以为自己喝醉了。

致幻药。

斐迪南亚有些慌乱地拔出针管,身旁的“言朔”被拔针的痛楚惊醒,茫然地抬起头。

“哥哥?”

斐迪南亚的拳头重重地砸向了屏幕,他刚才还想和对方春风一度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想把那张漂亮的脸砸个稀巴烂。

尤莱亚痛得手指都蜷缩在一起,低着头紧紧咬着唇。

斐迪南亚认栽:“放我出去,条件你谁愿意开。”

斐迪南亚对尤莱亚的怜爱与尤莱亚对斐迪南亚的依赖长久以来已经是一个病态的循环链,如果斐迪南亚一个人在这里还好说,但是尤莱亚偏偏也在。

沈之繁勾了勾嘴角:“没有条件。”

斐迪南亚的目光阴沉如夜,他紧紧握着尤莱亚的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快说条件!”

“没有条件。”沈之繁静静地看着他,同样重复到。

多年来掌握生死大权的皇太子第一次慌了神,他忽然意识到。

沈之繁只是单纯地要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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