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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打点的井井有条,恭顺父母,对他也是温柔体贴,便忙摇头道:“不曾。”

“那将军是否心中另有所属,娶少爷做正君,是委屈了自己?”

“这又是怎么说”齐之侃闻言有些震惊,除了蹇宾,他何时多看过其他坤性一眼!便回道:“阿宾是我的结发夫郎,我心中怎会另有他人。”

“那好,”白露的声音中已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少爷喝避子汤!少爷不配为你生下子嗣,那北荣来的侍君却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

白露有些说不想去,只是瞪视着齐之侃,好像恨不得痛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齐之侃却一头雾水:“我何时让阿宾喝过避子汤?”

“你还不承认?”白露气道:“新婚之后,你便派府中么么送来避子汤,少爷以为你不喜他,私下里哭了好久。”

“什么府中么么,此人到底是什么模样?”齐之侃敏感地觉察到事情有异。

白露摇着头,因为太过生气,声音里都带了丝颤意:“齐将军,你身为钧天的上将军,做过的事却不敢承认吗?”

“我齐之侃虽不才,但却也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之人。是我做的,我绝不推诿,但若是不实之事,我却也断不能承认!”齐之侃斩钉截铁道。

“当真不是你做的?”白露直直看向他,仿佛想从他的面上表情分辨出他所说话语的真伪。

“我对天发誓,绝无虚言!”齐之侃以手指天。

“那那会是谁做的?”白露怎么也没想到,他怨怼了许久的事,竟然与齐之侃无关,一时间怔忡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齐之侃急道:“竟然有这样的误会,那还是让我进到宫中,亲自与阿宾解释的好。”

“没用的。”白露摇了摇头:“少爷已经喝下忘情之药,斩断情缘,忘情弃爱,早已不记得你了。”

齐之侃虽然已经猜到蹇宾如今的表现,定然是有因由的,但是确实地听到他已经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觉得心头骤然剧痛。

“是谁为他调制的汤药?”齐之侃转过身来,尽量平静地问白露。

“是若老爷。”白露道。

“若木华?”齐之侃紧了紧手中的宝剑,想到若木华往日的种种行径,不由道:“此人心怀叵测,我早已经交代了家中不可与他多来往,怎么他还能近的阿宾的身?”

白露叹息一声,齐之侃常年在外征战,若木华毕竟是蹇宾的长辈,家中下人哪可能拦的住他。况他还在齐家阖府被投入天牢时救了蹇宾,也算是齐家的恩人。当下便道:“若非是若老爷相助,或许如今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与将军说话。”

齐之侃皱了皱眉,若木华行事悖于常理,他总觉得即使他救了蹇宾,但也不似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白露却未容他出声,只接着道:“当日喝下汤药之前,少爷已是下定了决心。他说自己和将军你,是有缘无分,既然天意不容,倒也不要再多做强求了。”

“阿宾竟是这样说?”齐之侃心下大恸,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了。蹇宾这是真的这般狠心,要与他斩断情缘了吗。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不过也是枉然了。”白露深深看了齐之侃一眼:“齐将军,有些事情,若是错过了,便是无法回头了。少爷所做之事,也是为了保你,保齐家一世安稳。将军还是多加保重,今后好好过活,也不枉少爷的一番苦心了。”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齐之侃呆立在廊下,外面的风雪已经越来越急。

作者有话要说:

避子汤不是小齐给的,有没有很惊喜?

第210章莫问归处12

他伸手抚了一把面上,只觉触手冰凉。不知是不是这雪片随风潜入廊中,落在了他的脸上,凉了他的面颊,亦凉了他的心。

原以为了却君王天下事,衣锦还乡无遗恨。可是又何曾想到,披甲归来时,等待他的却是寒宫一座,故人贰心。好一番世事无常,人事多艰!他早已经习惯了蹇宾在身边的日子,若是此后再不能得见,他浑浑噩噩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天寒地冻,手中握着的千胜却蕴发着薄薄的热度。此剑还是蹇宾所赠,随着他征战杀敌,从未放下过。此时握着它,竟恍如握着蹇宾温热的手。

齐之侃抚着宝剑,一瞬间心绪起伏。他向来不信什么天命,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掌握才好。可是如今,却也有些动摇,难道这世间,真的有所谓天意,终归要循着自己的轨迹前行,哪管当事人痛彻心扉。

宿王宫中,虽才是初冬,但银炭却烧的极旺。

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如土,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几乎已是个死人。

毓骁坐在床边伺疾,怔怔地看着自己正陷入昏睡的王兄。

曾经那个英武不凡,顶天立地的宿好汉,如今竟这样虚弱的缠绵病榻。

毓在晏州与齐之侃交战,受了暗伤,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宫中,又惊闻陵光已经葬身火海的噩耗,登时一口鲜血喷出,人便倒在地上。

宫中一时大乱,毓骁命人延请了最好的医丞,又亲自背着毓来到寝殿。

医丞诊后,却满头大汗告诉毓骁,毓内伤颇重,又怒火攻心,加重了伤势,此时已经损了心脉,却是不行了。

毓骁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毓的寝殿。他的王兄,明明正值壮年,还有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竟然就这样倒下了?

他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

毓此刻醒了过来,挣扎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桌子。

毓骁忙回过神来,为他倒了一杯水,又喂他喝下。

毓喝了水,神志清明了一些,便不愿再躺下,而是让毓骁拿了垫子,靠在床头上。

毓骁问道:“王兄,你有没有好些?”

毓示意他坐在床边,道:“阿骁,为兄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我们的母后,他说不多日,便要来接我了。”

“王兄!”毓骁闻言有些着急,这个梦,也太过不吉利了。母后已经去世多年,要怎么来接王兄,难道是接他去那不归之地吗?

“梦都是相反的,母父定是要保佑你快些好起来。”毓骁勉强笑道。

“我的身子,怕就是不行了。”毓看着他:“若我去了,你一定要做个贤明君主,知人善任,亲贤臣,远奸恶”

毓还未说完,毓骁却急切打断他:“王兄不过是受了些伤,好好将养些日子,定会好转,宿还指望着王兄开疆拓土,称霸天下。王兄壮志未酬,为何说如此丧气的话!”

毓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会儿气息,方才平静道:“纵然再是英雄好汉,在死生面前,也半点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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