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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魏家是太后的母族。之前太后在西山礼佛,不问政事,魏家自然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如今太后主持后宫,三大世家已倒,其党羽必遭牵连罢黜,朝堂空虚,当真是建立新势力最好的机会,有心之人又怎能不蠢蠢欲动?

想到此,公孙钤不禁笑了,都说朝中变幻诡谲,到头来不过你方唱罢我登场。就连一个朝代,也不可能长存于世,只是身在局中,无法勘破罢了。如今他已身在局外,这样想来,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第202章莫问归处4

“公孙钤,你在想什么?”陵光见他久久不语,便好奇问道。

“我在想我们要去何地。”公孙钤微微笑道。

“不如去你的祖籍淮西郡好吗?”

“光儿为何想起此处?”

“世人常说,江左名都,淮西佳郡。淮西人杰地灵,物产丰美,又曾是公孙氏族的家乡,我们归于故土,不是很好吗?”陵光道。

公孙钤沉吟片刻,伸手抚过他的秀发,道:“虽说是故土,但是公孙一族人丁凋敝,早年迁居京中,几代之后,故土也无甚亲眷。不过光儿若是想去,我们便去。天大地大,何处皆可做容身之地。”

此时车厢外,子辰正赶着马车笃笃前行,一边不停地向紫芸打探着宿王宫的趣事。

秋高气爽,金风拂过,带来秋日里独有的麦浪混合着果实的香气,这从容豁达的气息,让人的心情也没来由的快活起来。

启昆帝十八年,钧天大军班师回朝,此时内乱已定,外患方平,可谓天下归心,海晏河清。

归途平顺,处处是秋之景,本应该是满怀喜悦,奈何众人却是各怀心思。

齐之侃是听了回京打探消息的仆从回禀,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他心中却愈发不安。魏元武是想着进京面圣后,怎样能为自己,为魏家,在天子面前谋得更多利益,无暇赏景。慕容离更是在马车里守着昏迷的执明,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

就这样,这支队伍终于还是在入冬前赶到了钧天城外。

启昆帝亲自出城相迎,更是允了齐之侃与自己并辔前行的殊荣。

城中百姓夹道欢呼,谁人不知齐之侃的大名,少年将军,银袍金甲,几乎战无不胜,是他们钧天的“战神”。因此路两旁人头攒动,都想一睹战神的风姿。

今日齐之侃一身白色战袍,骑着滚雪色的高大骏马,风神俊朗,真个像是战神下凡,倒衬得其他人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只明眼人暗暗根据队伍里的旗帜揣测那魏家,执家,此番也定然占得几分功劳。正可趁着封赏未下,先去走动一番。

齐之侃并几名副将随启昆帝在城中巡游了一圈,彰显了一番君臣友爱,终于可以卸下盔甲,一记轻骑,向家中赶去。

杨氏知道他今日归来,早就派了家中的老仆在路旁候着。这老仆自小看着齐之侃长大,见他风尘仆仆,又想着这十个多月家中发生的种种,顿时老泪纵横。

“明叔,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哭什么?”齐之侃不解地问道。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明叔有很多话想要和齐之侃说一说,但是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齐之侃归心似箭,也不耐烦与他耽搁,一扬鞭,策马先行了。

明叔话还未说出口,想要阻拦也来不及,只得自己也上马,追随而去。

杨氏坐在正堂中,茶水已经换了好几盏。明明说是辰时可以入城,怎得已经过了午时,还未见齐之侃的踪影?心下不由有些焦急。

“来了,来了!”一个小侍急匆匆进来,喜笑颜开地回禀。

“真的?”杨氏惊喜,忙扶着身侧的明珠颤巍巍站起身来。

齐之侃一踏进屋,便看见杨氏站在那里等他,忙上前跪地道:“儿子不孝,一去近一年,让母父担心了。”

“回来就好啊!”杨氏忙将他搀起来,又让他坐在身侧,细细打量。

“侃儿,这一年,你很辛苦吧。”看着他被晒黑的面庞,杨氏心疼的问道。

“阿爹,儿子此次立下大功,陛下必然对我们齐家大大嘉赏,说不定也将阿爹和阿宾的诰命身份往上提一提。”

杨氏的笑容有些凝滞,齐之侃还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事。而他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对于这些功名利禄,竟然已经生不起半分的兴趣。

他不想齐之侃一回来就告诉他这些扫兴事,便吩咐左右道:“快上午膳。”

说罢又看着齐之侃:“我儿,你一路奔波,想是还未用午饭吧。”

“正是,阿爹这样一说,我倒真觉得饿了。”齐之侃笑道。

午饭都是准备好的,此刻热一热便可上桌,明珠和明月分别服侍着杨氏和齐之侃净了手。家中众人许久未见少主,此番他凯旋而归,定然又会加官进爵。齐之侃今日心情好,嘴角含笑,英姿勃发,仆侍们都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他。

吃的差不多了,杨氏便道:“用了饭,让明珠服侍你休息半晌,晚间再来阿爹房里说话。”

齐之侃却有些奇怪,为什么要侍君服侍他?他与阿宾许久未见,不合该去正房里好好与他相聚一番吗?

遂道:“午饭未见得阿宾,儿子理应现在去和夫人相聚,就不用人服侍了。”

杨氏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他他有些事情,现下不在家中。”

齐之侃见他表情不对,便觉其中定然有原因,但是因为自己刚回来,又不想违了自家母父的意思,便笑了笑道:“也好,那儿子先去看望了阿父,再去休息。”

“不!”杨氏却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齐之侃转头看向他,他脸上神情变幻,勉强笑道:“不必了,你还是快去休息吧。”

齐之侃若说刚才还觉得有些蹊跷,现下里便确定了,母父一定是有事瞒着他。

索性也不走了,重新坐了下来,平静道:“阿爹,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吧,儿子不累,一时半刻的,也不妨事。”

杨氏见他的样子,若是自己不说,他定然也是不走的,可知是搪塞不过去的了。

“侃儿,你阿爹他他已经去了。”杨氏想到先夫,不禁悲从中来,本想着齐之侃听了受不住,自己左右要安慰他几句,奈何一开口,眼泪就先止不住的滚下来了。

齐之侃闻言又惊又气:“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家里竟然未派人与我说?”

杨氏只顾着抹眼泪,他身后的么么便叹着气回道:“去年冬岁的时候,少爷刚出征没多久,老爷就去了,唉!老夫人怕少爷在前线作战受到影响,硬是按着未让人通知少爷。”

齐之侃虽然与齐庸父子的之情说不上多么亲厚,只是自己这些年来带兵打仗,却也有些理解了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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