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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代的财宝,投奔宿,希望宿能够出兵相助。却哪里想到,却因此引来杀身之祸。”里正叹息一声,接着道:“天下兴亡终有定,只叹那瑶光故主,却看不透人心险恶。”

“原来瑶光王室竟是为人所害?”公孙钤没想到今日却勘破了一桩秘闻,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可推测能屠尽一国王族,当时情境,必是触目惊心。只过去之事不可追,眼下之事才是需要面对的,公孙钤参不透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便又问道:“可这与此地的毛竹又有何关联?”

“大人恕罪,老朽谈起旧事,一时竟胡言乱语了起来。”里正起身施礼道。

“里正无需自责,还请继续详说。”公孙钤摆手。

里正示意夫郎替公孙钤换了热茶,方又说:“在瑶光王室遇害之前,宿人曾来过此地。”

“什么?”听到此话,公孙钤顿时吃了一惊:“宿人来过此地,他们是通过何方式进入我国境内?”

“这个老朽并不知晓。”

“外国之人怎可随意进出,当时并无人管束吗?”公孙钤讶然。

“当时诸国征战,晏州地处边境,想来无人有余暇去顾及吧。”

“那他们来做了什么?”

“他们只做了一件事。”里正苍老的脸上浮现痛恨之色:“就是掘了浮玉山。”

“挖山?”公孙钤十分不解,宿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是,他们说瑶光的浮玉山下,有绵延数十里的金矿。”

“什么?”公孙钤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竟会有这等传闻,那他们挖出了什么?”

“那些人征讨壮丁,不眠不休,连续九个昼夜,终于在浮玉山上挖出了一个深不可见底的大洞。”

“那地下真的有金子?”连站在公孙钤身后的子辰听到此,都已经沉不住气了。

“当时发生了一件异事。咳咳。”里正说到此,忽然咳嗽了起来,他的夫郎忙帮他顺气,又喝了热水,方才止住了。

公孙钤和子辰皆看向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里正拱拱手道:“老朽当年正远赴天权游历,所以并未亲眼所见。只听乡人们说,这洞里忽然冒出浓烟似的白雾,人畜接近,皆会迷失五感,严重者甚至抽搐不已。这山上茂密的毛竹,几夕之间,竟然都开了花。”

“我曾见一本书记载:“竹生花,其年便枯”,乃是凶兆。”公孙钤蹙眉道。

“大人所言不假,晏州的山脉都是浮玉山的支脉,从此后便真的寸草不生,鸟兽绝迹了。”

“竟有此奇事,真是怪哉!”公孙钤沉吟道:“那些宿人呢,找不到金矿,他们是否回返了?”

“宿人毫无所获,暴跳如雷,听说把那些征来的民夫都斩了,尸首就扔在山上。”

“那宿人竟如此残暴,实在可恨!”公孙钤听到这种暴行,义愤填膺,当下以掌拍案。

里正摇了摇头说:“已经过去许久的旧事,战时人命如草芥,还请不要动气。只更怪的是,后来那白雾消散,洞里冒出泉水,彻夜不休,竟然在山间凹地处形成了一个湖泊,将那民夫的尸体都掩盖了起来。之后那金矿的传闻烟消云散,浮玉山也变成了一座“死山”,二十余年间,能走的乡亲们陆续迁往其他郡县,天璇天权皆富庶,谁又有心思去管晏州,故而到今日,荒僻至此。”

听完这老里正的话,公孙钤心中思绪万千,他万没想到,晏州竟还有这样一段故闻。

里正的夫郎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方说:“大人,夜已经深了,小人已经铺好了床铺,不若您在此休息一晚。”

公孙钤本就要借宿,见他如此说,便也不推辞,拱手道:“多谢夫人,我们便打扰了。”

待公孙钤和子辰离开,里正夫人方说:“唉,你为何今日忽然将故国之事告诉一个新来的知事?”

里正动了动浑浊的眼球,道:“我隐姓埋名在此二十余年,时刻不能忘故国之恨。这公孙氏是出了名的刚直有信,至今仍沿用古礼教育子孙,这样教育出来的人品格又怎会差?听说他外放到此,我本就计划他不来此地,我也要寻他,今日反倒机缘巧合了,或是故主在天有灵,旧日的冤屈终有昭雪的一天罢!”

“话虽如此,可是这公孙钤就算有一腔抱负,又能做的了什么?”那夫郎叹口气:“况且若是真得圣心,又怎会外放至此?”

里正拍了拍他的手道:“你的担忧我全知道,瑶光王室已是飘零无后了,我们也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吧!”

此刻,苏家的客室里,萧郅正有些不安的站在一旁,苏翰满面愠色,斥责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苏兄不要动怒,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的嫡子做出这种丑事,我有何颜面将此事再与他人计议?”萧郅满面愧色。

苏翰瞪了他一眼,道:“滢儿是我的外甥,我又怎么能算作外人?若不是阿苑哭哭啼啼的告到我这,我都不知你竟要逼着他出家!”

萧郅掩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对苏氏更是厌恶,自家的丑事不说捂严了,竟还要往外抖落,实在是愚不可及。但面上仍强笑道:“弟也不想这样,但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了,出了这种事,就算将他留在家中,他自个儿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周遭众人?”

“无能之辈!”苏翰一掌拍在椅上,颇为恨铁不成钢的道:“那个郑家的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萧家的嫡子做出这等事来,难道你就打算这样轻轻揭过去算了?”

第162章乾坤已定33

“苏兄息怒啊,弟之前也不知道,那郑滦如此狗胆包天,竟连我萧家也敢招惹,我正想着要给那郑老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郑家过不下去,怎会就这么算了!”萧郅忙解释道。

苏翰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面上浮现一抹苦色:“这事终是包不住的,滢儿的事情回天乏力,倒不如就将他嫁给那姓郑的算了!以后把那郑家拿捏在手中,还不是任你处置,滢儿也不至于再受委屈。”

萧郅闻言,心中不由一动,当下情形,这倒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但想到郑滦之前做的那些事,不禁又担忧道:“但那郑滦之前曾经谋害过公主,如今潜逃在外,怕是不妥吧”

苏翰冷声道:“我会不知此事?只是舍了我这老脸,去和宝座上那位求一求罢了。”

“这启昆能答应吗?毕竟就算那陵光并不是他的亲弟弟,也是封了公主的,若是任由人不敬,不是打他的脸吗?”萧郅踟蹰道。

苏翰鼻腔中哼了一声:“如今他怒了仲仪,那齐之侃又降了敌国,已是众叛亲离,连这皇位都岌岌可危,还谈何脸面?”

萧郅被苏翰一番话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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