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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浈的婚事上拿捏罢了。恨就恨在他虽受宠,但终究只是个侍君,府中公子的婚事,都要全赖主夫安排。

思及此,秦氏的脸上不由滚下一行泪来。

“夫人”这么么是秦氏从家中带来的,在身边伺候了二十几年了,最是忠心,此刻见秦氏伤心,心下也是把那苏和萧滢恨得不行,暗自痛骂不已。

主仆二人正垂泪叹息,忽然一个陌生乾性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屋内:“萧夫人。”

二人唬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短打,带着面巾的人正站在屋中。

此刻已是夜半时分,这人夤夜入府却不被人发现,可见身手了得。秦氏扶着么么站起来,颤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到此?”

那人微微施礼道:“夫人莫怕,在下此番前来,是为我的主子带一番话。”

第154章乾坤已定25

“什么主子?你是什么人?”么么拦在秦氏身前,鼓起勇气与那人对视。

那人语气一转,只看向秦氏:“当然是件好事,萧夫人要不要听一听?”

秦氏这会子已经平息了一番心绪,见这人一时也并无加害之意,心神稍定,便说:“我只是个侍君,可当不起这萧夫人之称。”

那人笑道:“如今萧府中的嫡子做下这等事来,那苏氏又有何颜面再位居这正夫之位?夫人端庄贤淑,又育有二子,怎不可做这正夫之位?”

么么听这人如此说,不由心中一动,看向秦氏。

秦氏眉尖微蹙,这人对府上秘事一清二楚,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人却接着说:“如今夫人的长公子还未出嫁,若萧二公子的事情传了出去,真是被带累了名声,夫人难道就要咽下这闷气?”

秦氏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想到萧郅这些年不断纳进府中的年轻侍君,自己总有色衰爱弛的一天,但若是他真的坐上了正夫的位子到时候府中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命令,自己的孩子便成了嫡子,这样的风光真是由不得他不心动。

“夫人以为如何?”他人倾身向前。

秦氏看向他:“难道你有本事帮我坐上正君之位?”

那人颔首:“对我家主子来讲,并非难事。”

“那你们又想要我做些什么?”

待那人从秦侍君房中出得府去,见到靠在萧府院墙外的庚寅,便走了过去,道:“原来是庚寅大人。”

庚寅挑挑眉,对仲仪派来的这个人,他并不喜欢,也懒得与他寒暄,当下只道:“侯侍卫,事情办妥了?”

“一切按仲大人吩咐行事。”那侯侍卫笑道,他乃是启昆帝拨给仲仪的暗卫,私下里也帮着仲仪做了不少事。

“这般计策,是否稍有不妥?”庚寅还是忍不住问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侯侍卫摆手道:“况且,难道庚寅大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庚寅摇摇头,抱剑靠在墙上,看着那侯侍卫在屋顶上几个腾挪,便没了踪影。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庚寅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宋夫子曾说过的这句话。如今想来,这位仲大人心思缜密,无所不用其极,幸而是友非敌,否则倒是当真让人害怕。

“陛下,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裘振侍立在启昆帝身侧,听着宫中的更声已是敲过了三遍,启昆仍没有去寝殿休息的意思,裘振不得不开口劝道。

启昆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卷轴,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爱卿,你来寡人身边有多久了?”

“回陛下,已有三年了。”

启昆帝唏嘘道:“不知不觉,已经和爱卿相处了三年,真是岁月如梭。”说罢,起身拉住裘振的手,要带他一同坐在榻上。

裘振吓了一跳,身为臣子,哪可与陛下同座?他急着站起来,启昆帝却手上用力,按住了他。

裘振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启昆帝。三年前,他刚从钧天大学毕业,满心热情,一腔抱负,以为天宽地广,可任他翱翔。但当他伴在这位钧天国最尊贵的天子身边时,才知哪怕是一国的皇帝,却也多有身不由己,哪里能随心所欲。

“寡人登位十五载,周遭虎狼环绕,朝内局势不稳,寡人殚竭虑,战战兢兢,力求内外平衡,竟是许久未睡一个好觉了。”启昆帝说着这番话,脸上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

裘振心中微痛,眼前的这个人,纵然是九五之尊,却也只是一个人。而是人,就会累,也会有难过,害怕和伤心。而世人却只垂涎这个位子所带来的权利和财富,古往今来,多少战争祸事皆是因为这个位置而起。

“呵呵,”启昆帝一笑:“寡人常想,称孤道寡,概因这高处不胜寒啊!”

“陛下,您今夜是怎么了?”裘振不明白启昆帝为什么会忽然对他说这些话。

启昆帝却握住了他手,道:“裘振,你是寡人身边最可信赖之人,接下来的行事万分凶险,万一事有不成,你可否答应寡人,一定要护住公子蠡。”

裘振闻言,立即起身跪在启昆帝面前,急道:“有属下在,绝不会让陛下有事!”

启昆帝拉了他起来,摇了摇头:“本就是死生之决,又何来侥幸一说。”

“可是陛下”裘振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启昆真的有个万一他竟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撅住,几乎喘不过起来。

“若是一切顺利,待到朝野安宁后,裘振你可愿陪我做个闲散之人,一起游遍这大好河山?”

启昆帝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丝释然和期待,裘振终是握拳道:“裘振此生,唯皇命是从!”

启昆帝的脸上有欣慰的笑容,但裘振却暗下了决心,就算到那时真的无力回天,自当将公子蠡托付给可信之人,而自己,就算上了黄泉路,也要伴在这人身边。

京郊的一处废弃的屋中,郑滦送走了那个一直带着斗笠并不露脸的人,摸着下巴啧道:“也是上天有眼,我郑滦命不该绝!”

按照那人的计策,事成之后,这万两黄金加上一个美人,他大可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快活一辈子。他终日如鼠蚁般四处躲藏,却未想世间竟有如此好事。难道真要苦尽甘来了?

公孙钤一路轻装简从,今日终于到了晏州。

晏州地处天璇边陲,越支山北麓,土地贫瘠,又常有罡风碎石,是钧天官员最不想任职的地方之一。

公孙钤捂了捂贴身放着的香囊,里面有陵光的一缕青丝,面色顿时柔和下来。

举目四顾,山峦茫茫,秋意萧瑟。而陵光此时,就在这巍峨群山的另一侧,三年之约已过了小半,此刻惟愿他一切安好。

“知事大人请随我来。”一个小吏正侯在州府前,看见公孙钤的车马到了,便恭敬的将他引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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