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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陪,也是着实难得,倒更感倍加珍惜。

执明府中既然没有当家主夫,便央了慕容离来招待陵光和孟章。二人特意站在府邸门外等待,可见是对这宾客极为重视。

仲仪早一步到了,待到公孙钤下车来,二人忙迎过来,执明拍着公孙钤的肩膀道:“公孙兄,你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了。”

看了看被孟章拉过去的陵光,公孙钤笑着点点头。

因为都是熟悉的人,因此也没这么多讲究,几位坤性并没有去后院,而是和执明他们一起坐在前院。

执明准备了极为丰盛的宴席,难为他冬日里倒弄来了不少新鲜菜蔬水果。

公孙钤心下也是感动,满斟了一杯酒敬道:“多谢执兄,仲兄鼎力相助,照拂家中长辈,公孙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二人也举杯共饮,说了些宽慰的话。几人难得相聚,这会儿倒是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你看他们。”孟章笑道:“只知道牛饮。”

他们三人坐了一桌,慕容离顺着孟章的指向看了看那桌,也道:“想来也是高兴的,便有些放纵了。”

孟章打量着慕容离,今日他穿了一件素白的长棉衣,外罩一件水红色敞口轻氅,桃红色的丝线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发上也甚是简单,只斜斜插了一只金簪。柳叶眉入鬓,丹凤眼微挑,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出尘的清气。

“慕容哥哥,”孟章托腮喃喃道:“你长得真好看,和陵光哥哥是不同的好看。”

慕容离被他逗得发笑,看着陵光道:“你看看,他就是个最会讨喜的。”

陵光也对慕容离颇有好感,当下便顺着他道:“这个小子,最会凭着这张嘴儿,倒讨了不少好处。”

“哼!”被二人打趣,孟章作势生气,眼珠子转了转道:“不知道执明兄整日放着你这样一个美人儿在身旁,怎么就没有什么动作?难道你已经被他了不成!”

慕容离被他说的脸上飞红,睨了他一眼道:“你瞧瞧,还没两句正经的,又开始浑说了!”

孟章笑得打颤,趴到陵光怀里道:“若是没有,你脸红个什么?”

陵光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呀你呀,慕容终是没出阁的,莫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胡乱打趣。”

仲仪闻声看向他们这桌,摇头失笑:“你们看看,那三个笑成那个样子。”

二人也看过去,只不过公孙钤看的是陵光,执明看的却是慕容离。三个美人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幅画一般。

“妙哉妙哉!”执明抚掌道:“这倒是一副三美图,可惜这里没有丹青妙手,不然定画出一幅传世名画。”

公孙钤笑道:“你舍得将他们给世人随意观摩?”

执明却是叹道:“你们二人倒好,都是抱得美人归了,可叹我还是孤家寡人。”

仲仪奇道:“像你这般‘骑马桥上过,满楼红袖招’的人,竟会说出这种话?”

执明摆摆手:“都说我游戏花丛,是一等一的浪荡子,可他们不知,只不过我是怜惜那些身在秦楼楚馆的美人。若是我不去找他们,便要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腌人。故而我时常找他们谈谈心,听听曲儿,不过是打发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少受些苦罢了。”

公孙钤摇头道:“这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入了那种烟花之地,虽是可怜,但是命运如此,你一个人能救得了天下这么多?”

“非是救,而是怜惜。我最看不得美人受苦,既然遇到了,便要管管。”执明喝了一盏酒道。

“那若是他们动了情,执明兄莫不是要都入房中,纳百十来个侍君?”

“那倒不会,”执明笑道:“只是一时算一时,出了这门,我便是不管了。本来就是花了钱的交易,若是动了情,岂不是脑袋不清醒?我只是解他们一时之苦,谁又那管天长地久?”

仲仪无奈道:“执明兄这话,我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一句话说的对,多情的人恰恰最无情啊。”

执明嘴角一勾:“我从未动情,又何来多情?”

公孙钤指了指慕容离道:“那慕容公子呢?你对他,可有情?”

执明远远看着慕容离,他仪态甚好,身姿楚楚,整个人仿佛带着仙气儿。好像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慕容离抬头便与执明四目相对,便微微一笑,低了头。

执明幽幽道:“他却是不同的。”

“哦?有何不同?”

“尽道有些堪恨处,纵使无情也动人。”

公孙钤和仲仪相视而笑:“执明兄竟也吟出这样的句子,看见这慕容公子确实不同。”

“可惜,他太冷,我纵使再有情,却也是捂不热的。”执明自嘲道。

第71章荣华易逝16

这边三个坤性吃了一会儿,孟章便央着慕容离带他们在园子里四处逛逛。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逛的?”慕容离不解。

“今天也不是太冷。况我还是第一次来府上,看这园子好大,肯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孟章满眼期待。

慕容离看着他,便总想起自家天真烂漫的弟弟,没反应过来时,已是执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当即有些无奈,摇摇头对陵光说:“陵公子,一起吧?”

三人便唤了贴身小侍拿来披风,一起游园。

那边有小侍过来回报执明,慕容离带着客人游园去了。执明笑道:“他们倒是好兴致。咱们不管他们,再烫一壶酒来,我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三人边吃边聊,仲仪道:“近日来,陛下为了北荣的事忧心忡忡。听说那边境况倒不是太好。”

公孙钤道:“那些北荣的暴徒,其中有一二个倒是有些谋略的,倒是并不一味冒进,听说齐老将军还在他们手下吃了亏。”

仲仪道:“竟有此事?我钧天在武将方面,却是薄弱,满朝竟只有几个老将堪用,唉!”

执明道:“那北荣贵族何故如此竭泽而渔,不留余地,把手下臣民盘剥到如此地步?”

公孙钤道:“执明兄有所不知,那北荣人向来悍勇,又无礼法可依,大多还处在半游牧状态,平生只追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幸而出了一个贤明君主,一统各个部族,可是他死后,那继位太子白音却是只知贪欢享乐的,手下贵族与他如出一辙,近年来北荣境内多有小规模的义军,只是这般大规模的倒是第一次。”

仲仪补充道:“陛下此举,一为震慑周边诸国,一为对北荣施压。毕竟凡事从长计议,若是北荣百姓贫困潦倒,我钧天只和那贵族做生意,又能持续到几时?还是要让他国百姓也要富裕起来方才是双赢的局面。”

执明拱手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是钧天之福,亦是天下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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