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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结果。

话说公孙钤和陵光跌下谷底已有数日的时间。公孙钤按照医嘱要躺在床上静养,行动不便,全赖陵光不假人手的照顾。

此时陵光舀了一勺炖的酥软的鸡丝粥,放在唇边吹凉了些,方递到公孙钤的口边。

山中清苦,并无什么荤腥。这只山鸡还是被埋在雪地里冻僵了,恰巧被紫芸捡了来,才得以做了这锅鸡丝粥。况且知道这些吃食都是陵光亲手做的,公孙钤也是感动不已。看着陵光关切的眼神,闻着他身上的缕缕幽香,公孙钤也不知道吃进口中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香甜的紧。

很快就将一碗粥吃完,陵光用帕子拭去他唇边的汤汁,笑着说:“你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了。”

公孙钤也笑道:“有光儿这样照顾,我心下欢喜,自然是好的快了。”

陵光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光景,不知道家里人会急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公孙钤也是忧心,祖父年纪大了,自己一连数日杳无音信,他也不知道会有多担忧。当下便道:“晚间我问问华大夫可有出路,若是可以走动,我们便去寻一寻出谷的路。”

陵光有些担忧,“你伤势未愈,外面天寒地冻的,别受了风寒。”

“我自觉已经好了大半,走动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公孙钤说:“只是这数日来,我观这华大夫行事间颇有士族之风,想来也并不是一个区区乡野民夫。况他医术高明,姓氏也是罕见的华姓,难道与前朝的华神医有什么牵扯不成?”

陵光闻言也不由心念一动,虽是养在闺阁,但对前朝那位誉满天下的华神医也是有所耳闻:“你是说那位能给人做开颅手术的华神医?”

“正是。”

“虽说华姓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况且华神医的后代怎么会甘愿住在谷内,做个山野村夫?”陵光有些疑惑。

“这点也是我不解之处。”公孙钤沉吟道:“此人医术颇高,我伤势严重,他却能在短短几日将我治好,怕是御医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你可是有什么计较?”

“华大夫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他有什么难处,我也要尽些绵薄之力才是。”

二人正说着,忽然帘子被顶起一角,一只白色的小脑袋伸出来,“呦呦”叫了一声,

陵光眼睛一亮,招手道:“幼鸣,快进来。”

小鹿闻言便迈着小细腿走到陵光身边蹭了蹭,陵光把他搂住,拿了梳子为它梳理脖颈上的毛发,幼鸣十分享受,一双大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

公孙钤看的惊奇,道:“这小鹿好有灵性。”

陵光笑道:“还是它救了你呢,若不是它,我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所以,你可要好好谢谢它。”

公孙钤闻言,便靠在床上,拱手行礼道:“多谢神鹿的救命之恩。”

幼鸣闻言,伸长脖子舔了舔他的手心,便又缩回陵光怀里。

陵光爱怜的抚了抚它的脑袋,公孙钤笑道:“它与你倒是很亲近,是华大夫养的吗?”

“听说是长在山谷里的,有次受伤被华大夫救了,便常常跑来陪他,倒是也颇为有趣。”

“万物有灵,想不到一只鹿也是有情有义的。”公孙钤不由叹道。

晚间公孙钤让陵光邀了华大夫来,说道:“华大夫,我这几日躺在床上,也是有些闷得慌,冬夜无聊,不知可否与您手谈一局?”

华大夫对于棋艺倒是颇有兴趣,闻言便兴致勃勃拿了一幅棋来,说:“许久未与人对弈,棋艺生疏,还望莫怪。”

公孙钤笑着摇摇头,二人便摆开棋局。

这位华大夫确实是棋艺不,只一味横冲猛撞,却被公孙钤一一巧妙化解,不多时,便已是连输三盘。

他也是坦然,拈须笑道:“后生可畏,公孙公子,你棋艺确实胜我良多。”

公孙钤也笑道:“家中祖父痴迷棋术,故而我自幼浸淫此道,原是师父教的好罢了”

“那华某便请赐教。”

“不敢当。”公孙钤谦虚道。

二人又摆一盘,公孙钤为华大夫拆解路数,他方知自己的纰漏所在。

几盘棋局之后,华大夫赞叹公孙钤的技艺湛,不吝指教。公孙钤敬他虚心坦荡,二人皆有惺惺相惜之意。

华大夫笑道:“公孙小友,都说棋如人生。这黑白二子之间,便参破人生光阴须弥。今日手谈,我倒觉与你一见如故。”

公孙钤道:“我也有此意。”

华大夫抚掌大笑:“我在这谷中十余年,今日结识新友,岂不快哉!”接着又说:“风雪已停,我明日便去打些山鸡野兔,让你夫郎做一席好菜,你我共饮一番如何?”

公孙钤自然无异议,只有些赧然道:“陵光他,并非我的内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大意的多多藏评论啊

第62章荣华易逝7

“失礼失礼。”华大夫忙拱手:“我见他对你处处关心照拂,以为是你的夫郎,还望莫怪。”

公孙钤摆摆手,笑道:“华大夫莫要如此,其实我也就准备,出了谷中,就向他家中提亲的。”

“哈哈。”华大夫笑道:“年少慕艾,这位陵光公子有这般品貌,又对你这般用心,你也是个有福之人。”

公孙钤听他这话,心下欢喜,“我也是这般认为,一切倒好像做梦一般。哦,还有一事想请教,华大夫可知出谷之路?”

“我十年前负伤来到此地。”华大夫沉吟道:“当时确实有一条路通往此处,只是年月久远,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还烦请华大夫好好回忆一番,我等家人在外,不知会有多心焦。”

“这是自然,等明日,我便按记忆去当时来路看看。”

公孙钤自是称谢不提,紧接着又问道:“华大夫既然有如此医术,为何屈居谷内?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在下祖父是当朝丞相,若是有难处,或许可帮扶一二。”

华大夫闻言一怔,忙拱手道:“原来是公孙丞相的家人,失敬失敬!”

“华大夫不必多礼。”公孙钤回礼道:“您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我自当感谢!”

华大夫踌躇半晌,终是开口道:“想来当年先辈行医济世,也算是钧天有名的圣手,传到我这辈,并未习成全部道业,只和我兄长二人在祖辈荫庇下,倒也安稳度日。平常诊脉断疾,倒也无甚差错。哪想有一天,一位世家之人来请我们去为家中族人治病。我等不敢违抗,便坐了他的马车从角门进入这家中。原来是一位夫人,我兄长诊断之后,却是胎位不正,有阴虚阳搏之崩症状。这症状凶险罕见,根本药石罔顾,若是开了落胎药给他,也未必能救活。之后如实相告,那家主气我等无用,竟然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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