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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到绵延的起伏，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悠真才起身就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绵软得使不上力气，但又不是从前那种被强迫下线的情况，在他的神力升华为灵魂之力后，他就不再完全受客观游戏条件的限制了，“刀剑乱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空间。

这样的无力感，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了，而更让他心神为之一振的则是勉力起身后看到的场景。以审神者为中心，几十振刀剑散落状插在地上，隐约成守护的同心圆状，而在悠真的手边还躺着一振打刀，正是之前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的压切长谷部。

少年伸出手缓缓伸向身边插着的骨藤四郎，手抖得不像话，轻轻一触刀锋，指尖就被割破了一个小口，鲜红的血珠倏地冒了出来，立即被肋差吸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灵性！悠真暗自送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之前受到的震荡太过强烈，保护性地沉睡了。

扫视一周，少年再度皱起了眉头，没有，一振都没有！这一片沉睡的刀都是初樱们，自己的刀一振都不在其中。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身为刀主，灵魂牵绊的深浅总是能感知的。

虽然尽可能地再稳定自己的心神，悠真的脑海里还是止不住地浮现出与主神那一战里战陨付丧神的面容：退、乱、药研、大俱利、鲶尾、信浓、宗三、浦岛、蜂须贺、山姥切、青江、太郎、次郎……

不会的，不可能的！

悠真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呐喊，整个人如寒潮中的树叶，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

“小妖怪！”

嗯？！

江夏悠真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一刻他再次羡慕起那些拥有健康身体的正常人了，如果自己也能奔跑，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快一点，在快一点……

回归你的怀抱呢？

“哟，这样突然降临的我会不会让你很惊讶？

哈哈哈，知道啦，知道啦，小东西……

这样就流泪了吗？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呢！

嘛，稍微忍耐一下，说不定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呢！

你看！”

第114章空

直到被鹤丸抱住的一霎那，悠真一直悬着的心方才有了着落。白鹤身上的气息混合尘土、血腥并不好闻，甚至铺一闻到有些呛人，但是少年埋在鹤丸胸口，深呼吸了好几口，挂着眼泪的小脸略微蹭了几下就成了一张花猫脸儿。

“咳咳，我还活着是不是吓了你一跳啊”

“鹤丸国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吓到你了，对不起……”

鹤丸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笑得很欠揍，目光很温柔。我的确喜欢惊吓，但是我说过，在你的身上，我绝对不希望遇到一点点意外。还好，我们的力量都成长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温存了一会儿，审神者推开鹤丸，一本正经地询问，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周身散落的一众刀剑上。

鹤丸挑挑眉毛，随手拔起身边的几振刀丢在一旁，给自己腾了个能随意坐下的地方，也成功获得了少年丢过来的几个白眼，却丝毫不在意。

“我也不明白，也许你感受不到，但是我想付丧神都可以感知得到，这个世界的气息变了。”

“世界气息变了？什么意思？”

“嗯……怎么说呢？”鹤丸国永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末世以前，刀剑男士的力量来自于审神者的灵力，单一而纯粹。在末世发生后，失去了主人的刀剑全部被迫暗堕，是因为我们的力量来源改变了。为了存活，我们只有汲取溯行军、检非违使以及同为暗堕刀剑的力量，如果排除掉暗堕这个属性，我们力量来源也不复杂。但是现在……”

鹤丸国永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无奈地摊摊手，“没了。”

“什么？”悠真脸色难看地看着鹤丸，他隐约已经知道了鹤丸将要说出口的结果，但那真是不算是个好消息……

“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没有力量了，一片虚空含混。天地间发散弥漫着混乱的灵力，但是我无法直接吸取，并且刚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原本的力量也被这种环境莫名压制削弱了。”鹤丸笑看悠真，“事实上不是我对你感知有多么强，现在的你也许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的力量源泉了，就像太阳一般，我想除了我以外，很快其他人也会朝你的所在地赶来的。”无论是不是你的刀剑……

这就是姐姐与主神相抗衡导致的结果吗？黑暗被终结了，世界却依旧阴霾，看不到光明……

凛冽的风吹得越发起劲，天空之上黑压压的乌云却越聚越多，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空气中的水汽已经濒临凝结的界点，一场酝酿许久的暴雨即将落下。

“真是的，这些刀剑真是麻烦死了！”

这里是一处狭小的山洞。其实也算不上洞，或许是硕大的岩体因为风吹日晒崩裂风化而形成了一个凹陷，由经由刀剑的扩大，勉强能容下两个人。

不过此时，只有悠真一个人坐在洞内，鹤丸守在洞外，准备直面暴雨的洗礼。

“对不起啊，鹤丸，你知道，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悠真捧起鹤丸的脸，在青年的侧脸上落下一个歉意的吻。小小的少年团成一团，洞中仅余的些许空地上摆满了沉睡的初樱刀剑。

“你不怕我会嫉妒吗？小妖怪，”付丧神当然不会满足这样一个清浅的吻，捏过少年的下颚，先是舔舔，继而直接深吻了上去。

悠真没有抗拒，反而将鹤丸抱得更紧了些，主动配合加深了这个意料之中的吻，没有一点别扭或不自然。他是我选定的爱人，当然没有不珍惜的道理。这一点，我会做得更好，绝对不会让我们也落入那样悲伤绝望的境地！

热吻间隙，鹤丸抽空瞟了一眼放在审神者手边的打刀，眼中闪过一丝另类的光。

嘛，看在你对小妖怪产生了“好”影响的份上，我答应，你若是重新化形为人，我就勉强接受你好了，压切~长谷部！

第115章战斗是我唯一守护你的方式

天色愈发昏暗，雨势更大了些。

经过了大半天的休息，悠真基本上回复了对力量的掌控。他现在基本不去想姐姐与主神碰撞的结果了。正如鹤丸所说，他也已经感知到了这个世界力量的变化，混沌无比，但他的心境是明澈的。

“再忍耐一下，好歹等雨停了再这样做吧？”鹤丸国永抹了把脸，甩甩头，不太赞同地看着审神者，“虽然我知道你是想召集萤丸他们，但是……如果他们不在这个空间呢？如果你的灵力吸引来的是别的……”

少年微笑着摇摇头，“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