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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若没有他牵头,国公爷定不会如此鲁莽。”

朱麒麟手抵唇干咳声。孤身入城不算,但夜探布政使府的确不是他会干的事。

“但我也知道,若没有国公爷管束,小混蛋干的肯定还不止这些。”

这点到是真的。

“...世子虽有点乱来但历来有分寸,就像这次事发,若不是世子在围剿时大胆留了几个俘虏,我们怕也不会这么容易识破刘诸齐一等的阴谋。”证据若顿,继续道:“挑动邦交关系嫁接仇恨,铁矿开采私铸兵器,私扣边境贸易堆集巨额银两,刘诸齐一等所图甚大,若没世子识破阴谋,后果不堪设想。可见乱来也不全然都是坏事。”

朱麒麟话里话外都是一片维护之情,狄真摸摸胡须笑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朱麒麟:“...?”

“小混蛋天不怕地不怕谁的话都不听,但据我观察,却是对国公爷颇为敬重。是以我有个不请之情,想请国公爷代为管束,我鞭长莫及,若没人看着我真怕小混蛋把天捅个窟窿。”

朱麒麟眨下眼,懵逼。

取来锦盒:“有这棍子在,小混蛋不敢还手,国公爷尽管揍,留口气,十天半月保准又活拨乱跳的。”说罢往这边一塞,不待朱麒麟拒绝拱手道:“劳烦国公爷了,多谢。”

被郑重其事送出门,朱麒麟捧着锦盒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狄真暗笑找着个靠谱的,却不想靠谱是靠谱却是太靠谱,管其行径还不算连床上的事都一并管了!那时再叹所托非人却已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呸什么鬼!

竖日狄真领兵回防,纪钢查案渐入尾生,清点人数后也打算折回京城,只朱麒麟薛湛因暂担守军一职,估计得等皇上下旨派新的守军将领,徐长霖也是,估计得等朝庭派人下来。只是本就已接近年尾,朝庭封笔,刘诸齐这案子估计都要等到年后了,派人一事估计也要后压,三人留在骊山城过年是板上钉钉了。

锦衣卫回京前一天,薛湛寻到牢狱大牢,冲看守犯人的锦衣卫颔首:“如何?”

这次出动的锦衣卫都是京城英,薛湛老早跟他们混守了,是以派人让其一天不给犯人送饭,对方想想也就同意了。

“按世子的意思一天没送饭,就给水。”

薛湛笑了:“多谢。”

说罢就要进去,锦衣卫拦了下,为难的看他手上食盒:“世子有所不知,我们锦衣卫规定不准给犯人送外来吃食。”

“我吃饱了撑着才给刘诸齐送吃食,”薛湛翻白眼,甩手道:“放心,这是给我自己吃的。”

特意到地牢吃饭?锦衣卫相互对视眼,没听错吧?

事实还真没错,薛湛就是到地牢来吃饭的。

刘诸齐关在贵宾牢房,独一间,有个小窗户,手上脚上锁着铁链,薛湛自己动手搬来桌子椅子,哼哧哼哧从特大的食盒内拿出五六个致佳肴,最后提溜出一壶小酒,摆上酒杯,衣袍一掀往那一坐。

牢房内刘诸齐阴狠的盯着他,沙哑着声音:“世子这是耀武扬威来看我笑话的?”

薛湛摆出无辜脸:“刘大人想多了,我就是来看看你,顺带吃饭的。”

“来地牢吃饭?阴暗潮湿冤魂飘荡,世子吃得下?”

“有位思想家说过,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一种难得的境界,”扬头晃脑后不耐摆手:“说多了刘大人也不懂,就不说了。”

倒上酒,小抿一口,再吃口菜。

刘诸齐眼神怨毒目光如刀。

薛湛却是半点不防碍,一脸享受的舒口气:“本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也想请刘大人一同吃的,但锦衣卫有规定不能给犯人吃食,所以也就只能我吃着,刘大人看着了。”

“我就给刘大人介绍介绍吧。”对着桌上的致佳肴一一比划:“这叫酥炸脆骨,取鸡爪掌心那一点肉,拿油炸了再撤上胡椒粉,嗯~~别提多香多酥了,简直美味!”

“再看看这盘,这叫口水鸡,取子鸡过卤水,皮嫩又有嚼劲,肉质丝丝分明又吸足了浓浓的鸡汤,太好吃了!”

“还有这个,这可要重点介绍,我称这个为小炒羊肉,取嫩羊肉质最好的部份,就肉理条纹切成条,加辣椒花辣等等调料大火爆炒,出锅时鲜香分明,吃到嘴里羊肉独特的鲜香简直让人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了!”

末了悬空瓷壶倒出酒液,清澈透亮的酒液入白瓷小杯,哗哗声响溅起酒香溢满整个地牢。

“这就是我说的美酒,出自酿酒世家,喝起来口感醇厚绵长,闻起来酒香溢人,瞧瞧这酒色,纯净清透豪无杂致,价值堪比千金!”说完一脸享受的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一脸可惜的看刘诸齐:“那日刘大人若不拦我,我就取来与刘大人同饮了。哪像现在,刘大人只能戴着锁链看着我喝,可惜,实在太可惜!”

刘诸齐怨声冷哼:“我荣华半辈子什么美酒没喝过?”

“刘大人也说荣华半辈子,下半辈子呢?以前喝过以后呢?”提着酒壶靠到栏栅:“不过也是,人死一了百了,前程往事尽消,到时脑袋一掉腿一蹬,哪还管荣华美酒佳肴呢?你说是不是?只可惜你那些族人,什么都没享受就受你托累成了一抹幽魂。”

刘诸齐气的牙齿咯咯响,半晌呼气冷声:“世子要想听我痛哭流涕那你就来错地方了。我刘谋既然敢做就敢承担后果!至于我的族人,承我僻佑就该承受事情的后果。事成,飞黄腾达;事败,人头落地!”

薛湛耸耸肩一脸无辜:“我说我就是来吃饭的,刘大人怎么不信呢?”说着放回酒壶拍拍屁股:“饭吃完了我也该走了。”柄着有始有终的习惯,薛湛把碗筷放回食盒,桌子凳子搬回原处,拍拍手提着食堂,临走时回头问句。

“刘大人会死,从犯壮年也会死,那些尚且年幼不知事的孩童却会被留其一命,庙时被贬为奴隶,朝不保昔受人鞭打如同牲口,命不硬到罢,命硬其子孙后代皆为奴隶,被人欺辱贱踏蹂躏摧残无处申冤之时,他们还会视你为英雄或骂你狗熊累及族人?嗯?”

当原有的东西都被剥夺之后才会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的愚蠢!

不是说为了族人吗?那当族人把他遗忘甚至视其奸佞小人日日咒骂之时,可为后悔今日所为?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可曾经得过族人日日夜夜的咒骂鞭打?

别扯什么大旗,历来野心者从来不是为别人,而是自己!

刘诸齐崩溃扯着锁链哗哗作响,可惜铁链被钉死在墙体,长度根本不够靠近栏栅,所有的怨恨仇视只能化作厉毒的呼喊。

“薛湛小儿!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

已经出了地牢的薛湛掏掏耳朵,吹吹手指,一脸嫌弃:“忒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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