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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艺了,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直取敌军头颅,怎能不让人望而却步。然而也只有如此了,就算是武者也是肉体凡胎,又怎么能抵过千军万马?光是因为这场战争折损进去的江湖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让汪觉和洪七公为之胆战心惊的,这就是原因。

试问,金国蒙古的兵怎么死,他却是有能力补充的,但他们这些江湖人呢?这些江湖人要怎么补充?那可是死了一个就没有一个的。不管是那些门派继承人,还是坐下亲传弟子,都是折损不起的。

这也是现如今内强中干的主要原因。当有一天,这些江湖侠士们终于耗尽,凭借着贪生怕死的皇帝陛下,还能拿什么胆量去与金国蒙古对抗?到那时,就不是什么些微的损失能挽救得了的。

如果真到那时,这个国家能不能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大佬们也就是明白了这层隐忧,才更加想要结束这场因贪婪而引起的战争。

不能投降,不能输,只能赢。

燕南天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纵有万般焦急,也统统化为一声暴喝,“各位随我燕南天,上去杀个痛快!”

更有朝廷的士兵们跟随在燕南天的身后,此话一出,众人皆应。

两边的士兵带着舍死的气势,呼啸着迎击,铠甲与铠甲相撞,长枪与长枪交叉,铿锵的相撞声不绝于耳,恍如一股黑色浪潮平地席卷而来。

这边的汪觉爬上了城墙,凭借着极高的视觉天赋和带军打仗这些时日的丰富经验,在两军相撞的那一刹之前,一声令下,密集箭雨就如死神的镰刀,又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在肉与肉相撞之前,干脆利落地带走了一片生命,随后又立刻嘱咐下属准备下一次进攻,滚石和投火,带着势均力敌之势,势不可挡地朝着对方呼啸而去,而那些身怀武功之辈,则在大军的掩护下,利用飞天遁地的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了地狱一般惨状的交战场面,直冲对方将领而去。

借助呼啸的箭雨,如灵般跳跃,在对方撕心裂肺的惊恐喊叫声中匕首一出,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地带走了对方的项上人头。那弟子知道他能深入敌军阵营,多半是回不去了,索性牙一咬,眼神一戾,身形一闪,又在手中匕首的帮助下,接连割了对方军营中的粒粒人头。

那将领心狠,在临死前如毒蛇的眼神盯着深入敌营的弟子的眼睛,在后者暗道不好之时,伸出手死死扣住他的双手,同时高喊道,“生死不论!射死他!”

随着这人走一颗颗人头,敌营大乱,但听到了将领的话,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纷纷开弓射箭,也不管那将领的死活,箭矢齐飞,在将那弟子射成马蜂窝的同时,将领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留在了他的命,但主事的人到底死了,慌乱的同时,却是激起了金国人心中更甚的仇恨和血性,将领的副手高喊,“冲啊!为将领报仇雪恨!”幸存的金国人没有一人想要掉头就跑,皆随声应道,“冲啊!!”

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厮杀的碰撞,整个山原都被这惨烈的气息所笼罩,熊烈战火所升起的浓烟,滚滚弥漫着整个城池。嘶喊惨叫,如疯狂的杀戮般让人热血上头,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士兵愈加愤怒,愈加激烈。

长枪与弯刀铿锵着飞舞,割他人生命的同时也让自己走向了死亡。

直到两军皆亡,气势稍减,他们的将领燕南天燕大侠用那已经嘶哑得不行的嗓子喊道,“我们胜了!快回防!回城!”

我们……胜了?仅存的人站立着,仿佛刚刚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拿着砍刀的手早就酸痛,身上也被留下大大小小的伤,正一抽一抽的疼,充满血污的脸眺望远方,发现那些进人,早就在他们杀红眼之后狼狈地逃走,而他们则紧跟着跑出好远,将他们都斩在刀下才算完。

然而这样的胜利,可不是惨痛无比?

一小兵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臂上插着一只箭,却好似不知疼痛一般毫无目的地挥舞着,面目狰狞,在听到喊话时才顿顿地停下,然后同样一脸茫然地看了过来。而右边的人则早就跪下,胸腔里的血好似都要满溢出来,像是要代替他呼吸一般,同样扔了手中兵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对上别人询问他还好吗的话语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用染血的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结果扑鼻的血腥味汹涌而来,让小兵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呕了出来,又好像真的确认了眼前所见一般,喃喃道,“我们胜了……”

“我们胜了!!!”

这一身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吼,就好像打破周遭环境的利器,让那些经历了血一般残酷战争的士兵们同样跟着嘶吼而出,宣泄着什么,吼叫着什么,随后纷纷力竭,软倒在血泊之间,却分毫没有剥夺众人的快意,他们活下来了,他们将那些侵犯者赶出去了。这样的念头一出,就让人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残阳如血,活人尚且如此,那些躺倒了就再也站不起来的人呢?笑声最后的悲伤,才最让人无可奈何。

燕南天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前几天还围在自己身边请教招式的侠士们一个个倒下,心中的煎熬岂是他人能懂的?他能做的,就是给这些人报仇,能杀死一个就是一个罢了。

心中的痛惜不予外人说,更何况,在双方开始战争的那一刻,这样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与人说又能有何用,是能多杀个金人还是能让他们退兵?皆不能,所以燕南天只能将这些话落在心里。

这么想着,左臂的疼痛严重到就算他刻意忽略也无法无视下去的地步,燕南天干脆利落地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衣服,缠七缠八地就将那条软绵绵的手臂缠在了衣条里,无视随从不赞同的眼神,接着问,“这次幸存多少?”

来自汪觉昔日手下,明能干的随从手脚麻利地将燕南天缠着的手臂解开,然后拿了干净的布又重新缠了一遍,这才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不过几十人。”

燕南天虽说知道惨烈,却没想到能这么惨烈。这些人有朝廷派来的人,也有江湖上百姓家自发参与进来的,上千人,现在就剩下几十人?!燕南天用比随从还要深沉的口吻问道,“此话当真?!”

随从点了点头,虽不忍,还是重复道,“的确如此。”

“……”一阵难捱的沉默过后,燕南天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几十人,几十人啊,这几十人怎能捱过下一次的金军压境啊……”

这样的疑问没有人回答,也没人能回答得出来。

燕南天再问,“城中如何?”

随从道,“汪觉大人除了伤了些腰外没什么大事,而各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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