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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却被锋利的边角划破了指尖,殷红的血让江别鹤微愣。

无视听到响动而进来打扫碎片的下人,江别鹤怔怔地看着指尖,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糟糕了。

江玉燕作为和他“同流合污”的亲近人,知道他的秘密多过常人,如果是别人说出的话,江别鹤有千百种方法摆脱,但如果是江玉燕,他那个女儿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对于他的手段不能说一清二楚,却明白哪些是他做的,也明白他之前做了什么,要说能让江别鹤元气大伤,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江玉燕泄露出什么。

还别说,因为之前江玉燕的关系,江别鹤做的事,还真就没怎么防备她。

江别鹤阴沉着脸,大笔一挥,就写了封写作安慰读作威胁的信件,碰运气地飞鸽传书给原来江玉燕在外处的房子。

没办法,江玉燕滑不溜手,半点踪迹都找不到,想要找到她灭口的打算不了了之,江别鹤攥紧了拳头,朦朦胧胧间预示着自己未来的凄惨模样,“这怎么可以!”

而被萧咪咪奉为座上宾的江玉燕,则是快活地在地宫生活了一段时间,看够了自己兄长那屈辱却不得不忍的神色,快意地更加折磨于他。到那封寄托着江别鹤浓浓威胁和恐慌的信,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半个月可谓是“纷呈”,江别鹤昔日劣迹斑斑公布于众,饱受江湖人士的怀疑和抵制,而“江南大侠”的名声早就不复从前,江府也从往日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可谓是凄惨非常。

江玉燕虚着眼,黑眸里盛满了恶意,往后一靠,就将那封诚意满满的信随意一扔,黑发披散在身后,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完全看不出是那个一手搅乱了整个江湖走向的女人,她笑了笑,哪怕是再美的弧度,也无法掩盖江玉燕仿佛要溢出的满满的恶意。

既然自己的父亲这么有“诚意”,她怎么能不拿出一些反馈呢?

又过了半个月。

江湖上反常地没有过多的言论,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果不其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江湖上炸开,然后整个江湖就像煮开了的沸水,“嗤”的一声就直接炸开了锅。

江玉燕,江别鹤那个好些年都不受重视的女儿,徒步上了黑木崖,哭诉江别鹤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的罪行。祈求日月神教和移花宫的原谅,并暗示说,在必要的时候,江玉燕可以为了全江湖做到大义灭亲!

好一出大戏!

好一个孝女!

摔杯子已经没法发泄江别鹤的满心愤怒了,他没想到江玉燕这个女人这么狠毒,竟是舍弃了自己的父亲来为自己铺路。

不过也就像江别鹤想的那样,现在到处的言论都是有情有义的江玉燕,至于她的父亲?那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垃圾。

外面风风火火的时候,黑木崖上,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意味不明地俯视一脸痛苦的江玉燕,发出了一声好似叹息的语调,“哦?”

自从这个自称弃暗投明的江玉燕来到黑木崖,东方不败就一直是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苏灼言笑都不敢笑,嗯,就类似贼喊捉贼的感觉吧。

第60章撩拨你

江玉燕跪倒在大厅前,哭得梨花带雨,痛苦非常,而最厉害的也在这里,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忍心再去苛责这样一个娇柔美丽的女子,她低垂着头,一头漆黑却浓密的发被一根鲜艳血红的发簪挽着,偶尔垂下来几缕发丝让江玉燕更显娇弱,女子哭泣的声音仿佛夜莺的啼叫,婉转悦耳,更加凸显其中的悲伤意味,看看同样听到哭声的,在旁边站立的教众那不忍于心的表情,就知道这幅样子的江玉燕杀伤力有多大了。

不过这其中可不包括东方不败,早就听闻了江玉燕的各种手段,自然明白在哭声下面隐藏的是什么,东方不败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状似认真地听着底下人的哭诉,也就一旁的苏灼言全部心神都在他的身上,这才明白东方不败怕是早就神游,心思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苏灼言含着笑,一双含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御座上的人。

东方不败有所觉,回过神来刚想对眼前这一幕堪称笑话的场面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至少安抚住江玉燕,就意识到了苏灼言那一瞬不瞬的目光,轻咳一声,隐晦地瞄了一眼苏灼言,然后就被那双形状优美又满含情义的眸子吸引,忘记了一时可能要说的话。

还是苏灼言不想东方不败大庭广众之下看着他走神,微微示意一下还在下面哭诉的江玉燕,就看东方不败一愣,然后以能闪到脖子的速度转过头去,苏灼言的眼里闪过笑意,没有一个人,在明确的感受到了自身对伴侣无以伦比的吸引力后不会雀跃,这种情人间细微的互动,却让苏灼言的耳朵也微微泛红,不知怎么,要说他们二人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但还是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动作耳红面热,如果不是还有人等着东方不败去处理,还有事也等着他去抉择,苏灼言宁愿东方不败一直看着他。

至于心中仿佛湖泊中泛起的阵阵涟漪,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东方不败也有些恼怒,他这个威严的一教之主,杀伐果断的,雷厉风行的,怎么能看一个人看到入迷的,这,这实在是太有损他教主的形象!太羞人了!东方不败在感到面上的热度降低后,正了正颜色,更加严肃,他示意教众把守殿门后开口道,“你之所言本座已经了解,但对于你说的谁能保证是真是假呢?”

江玉燕猛然抬头,眼角泪水要落不落,晶莹的液体终于不堪压力,在娇嫩的脸上划过一道水痕,美艳的容貌因为泪水的洗礼而更加楚楚可怜,神情中又带了一丝旁人可以窥见的脆弱,简直把容貌利用到了极致,一抽泣,一落泪,都在牵动人们的心神。

“小女知道教主大人不会信任我,所以我带了江别鹤这个老匹夫这些年来做下恶事的证据。”江玉燕咬着牙,眼里迸发出露骨的仇恨。

听到这句话,东方不败才真正诧异地看向她,这刻骨的仇恨可不是伪装就可以有的,这说明江玉燕是真的在仇恨江别鹤,这就很让东方不败开心了。

敌人窝里反,难道不是一个该开心的事情吗?

于是东方不败挑了挑手边的发丝,饶有兴致地说道,“这可就奇了,本座好奇江别鹤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个女儿这么恨他。”

然后,东方不败和教众们就听到了来自江玉燕版的惨绝人寰的,禽兽不如的,丧心病狂的关于他爹做下的恶事,简直人神共愤,至少旁的教众就已经面露怒色了。

正德殿上随着江玉燕声情并茂的控诉,议论声渐渐响起,无外乎是对江别鹤的厌恶之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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