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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声杨总管极尽嘲讽,燥得杨莲亭脸色涨红。

“我真的不知道教主去哪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童百熊看着桑三娘干脆利落地把人制服,心下佩服,摸了摸鼻子一脸憨厚,“还是三娘有办法,就该治一治这杨贼的威风!”

桑三娘一个眼神斜过来,童百熊就好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说不出话来,轻咳一声,大掌狠狠地拍在杨莲亭的背上,粗声道,“少废话!快点走!”

其他人跟在身后,见此情景摇了摇头。

要说这童百熊吧,其他时候说好听点叫豪迈,难听了就是莽撞,大大咧咧不知谋划,且还嘴笨,让人家一说就顿在原地不知应对了。也多亏了还有桑三娘跟着,不然这一趟能不能拿住杨莲亭还是两码事儿。如若说童百熊是不靠谱的,那么桑三娘就是与之相反的代表,心思细腻还武功高强,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让人避无可避。如此,再加上那颗玲珑心,也难怪他们放心跟着了。

童百熊被桑三娘训斥了也不见生气,看来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只是紧跟着她的身后,迟疑道,“我们就这样把杨贼抓到了,如若教主回来了会不会恼怒我等?”他是没什么心眼,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东方不败对这杨莲亭的重视,如若怪罪下来谁都讨不了好。

桑三娘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童百熊一愣,随即挺了挺他健硕的胸膛,高声道,“谁、谁说我怕了!”

“那就是了,”桑三娘也不去看他,转过视线去,“如今教主不见踪影,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人,至于我们抓了杨莲亭,这个等教主回来再说吧。”

半晌的沉默,童百熊伸手挠了挠脑袋,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几度,“三娘,你说,如果教主的失踪真的和杨莲亭那厮没关系怎么办……”

桑三娘的脚步一顿,再看向童百熊的眼里就带着狠辣,阴测测地说,“有没有关系审了才知道。”

童百熊闭口不言,要说他怵谁,这些年有他的东方兄弟,其次就是身旁这个女人了,除了一手好鞭法外,更让人心底发寒的是她的审讯手段,那真是怎么血腥怎么来,怎么痛怎么来。他一个大老爷们看过一回,就再也不敢上前了。

这杨莲亭也是倒霉,落到谁手里也比落到桑三娘的手里幸福得多。

再加上心急教主的下落,三娘怕是不会留手了。想到这儿,童百熊在人身后像模像样地叹息,看向杨莲亭的视线里充满同情,又带了点幸灾乐祸。

“啊!!!”

尖叫到失音,极致的疼痛扭曲了杨莲亭的脸,就连汗水都吝啬低落,一张脸惨白如纸。再也无法维持那无法无天的风度。

桑三娘一脸冷漠地站在他的不远处,手里的鞭子早就被血水浸湿,随着她的动作而甩在地上,血淋淋地看着让人发寒。

“说罢,教主到底去哪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上去,将堪堪陷入昏迷的人抽醒,还嫌不够地随手又是几鞭。

此时的杨莲亭双手被吊高,且头颅无力地耷拉着,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地方,皆是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血液顺着身体往下流淌,自吊高的双腿处“滴滴答答”地滴落,哪怕速度不是很快,长时间以来也让杨莲亭头晕目眩,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不过半晌又一鞭子凌空抽来,就算是昏迷也能让你痛着醒来。鞭刑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哪怕刚开始时他还能硬气地不吭声,但十鞭之后就再也撑不住那可怜的自尊,能说的统统交代了。

不过可惜的是,桑三娘不相信。

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因为他没去看教主,只是因为他在和妻妾玩耍而怠慢了教主?这样英明神武的教主就受不住,自己跑了?屁话!不说这杨莲亭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是真的(桑三娘坚决不相信这个可能),怠慢教主也是大罪,必须往死里抽!

“啊!!啊!我说、说的都是实话!呃!”

坦白带来的不是宽恕,而是更加残酷的鞭刑,杨莲亭心生绝望,双手已经挣扎的血肉模糊,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伤上加伤的后果就是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可见桑三娘的力道是多么的狠辣。桑三娘对于杨莲亭的求饶充耳不闻,看人又要被自己抽到昏迷,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盐水上去,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尖叫求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滴滴答答”的血液声,就好像催命符般一直萦绕在意识模糊的杨莲亭耳中,竟分外清晰。

到了后来,还真被桑三娘问出了些什么,据说教主在半个多月前下山一趟,去和西毒欧阳锋交手了一番,急忙派人去问,传回来的消息却不是那么美妙,教主身中剧毒、教主又回到教中。也就是说教主又回来了?那他人到底在哪?!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月神教中人心惶惶,哪怕有高层极力镇压,却也渐渐掩盖不住教主莫名失踪之事,日月神教举教寻找教主却一无所获。倒是在黑木崖上找到了些许空坛子,众人转了一圈又把注意力转向其他,那么些个人竟是没有一个能想到崖下。

也不怪教众,谁能想到那时身中剧毒的东方不败说跳崖就跳崖呢?在众人看来,肯定是一些人趁着教主虚弱,暗算了他,这才下落不明。

不管怎么想,教主却是一天又一天的找不到。群龙无首,尚且混乱,更别提这些无法无天的魔教教众呢?又有野心之士兴风作浪,一时间竟是无人能管。

江湖中各大门派皆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算是消息慢的,也渐渐听说了日月神教的状况,正派人士更是计划谋策着一举攻下魔教,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湖上的暗涌传递不到万丈崖下,这时候的东方不败正支使着苏灼言做饭。

没错,就是做饭。

任谁吃了好几天的野味,就算这野味做的的确美味,却也是吃不下的。

“既然你野味都做得,别的也应该没问题罢。”嘴上说着商量的话,但神情却与之相反,一脸倨傲,好似不做就要针刀伺候一般,问着话,手里还上下抛着那把匕首,生怕苏灼言看不出是威胁。

苏灼言看他好笑,条件反射般的想要逗弄一下,嘴边勾起一抹笑意,温柔似水。还没开口,就让似有所觉的东方不败抢先开口,他拿着匕首冲着苏灼言的脖颈比划了一下,轻声哼了一声,“可要仔细着你的回答。”

苏灼言看他这般,好像惜时被带进谷里的那只波斯猫,一脸娇嗔,一逗弄就炸毛,动不动就挠你一爪子,让人恨得不行,但偏偏又喜欢被人顺毛挠挠下巴,让人摸了毛后一脸享受,一脸矜持地让人摸更多。

如今东方不败的姿态可不和那只波斯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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