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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道。

“平时怎么不见你哭过。”

“有小哥在谁敢让我受委屈。”杨洋嘴上不正经道,心里想着,真男人哪能随便掉金豆子啊。

张起灵受用地点点头,没说话。

刘芳娟在一旁看着,都快笑出声来,这两个孩子怎么相处起来那么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话变多了n(**)n

☆、第31章

杨洋演的戏,充满爆发力的镜头其实并不多,除去新红楼宝玉大喜那一段是浓墨重的一笔之外,其余的很少会有尤其强烈的情感波动,都像是源远流长的清流,不夸张不矫作,但也因此很难让人产生眼前一亮的惊艳。

因此这一场在医院里和刘芳娟的对手戏,才更加亮眼。

张导在杨洋化妆的时候给他讲戏,说的是陆喻斐的母亲前来闹事,失手把陆喻斐的妻子推倒在地导致流产。这一场戏尤其重要,是陆喻斐性格转变的转折点,由软弱到强硬的最大推动剂。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陆喻斐微抬起头吸了口气,仿佛不这样,周围的空气就会被夺走,就会窒息。

“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徐云,陆喻斐的母亲,挂着牵强的笑脸伸手想去抓儿子的袖口。

陆喻斐点点头,手不经意地微微抬起,错开母亲伸向他的手。

他的视线从母亲身上移到不远处的地面,“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声音低哑,透着一股抹不去的疲惫,一滴泪凝聚在眼眶里,他缓缓道,“二十年前,你给了我一条生命。”他顿住,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那颗泪终究掉了下来,“今天,你把我的另一条命给带走了。”

徐云慌乱地打断,“不,我没有,我……”

“从此我不欠你什么了。”陆喻斐没有理她的辩驳,他再次看向他的母亲,眼里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像是冰冷的怒意被强力压抑,又像是刻骨的绝望,“我不想见到你,我也永远不要见到你。”

“我们两清。”陆喻斐声音坚冷,带着难以被察觉到的颤抖。他闭上眼,在袖口里的双手握紧成拳,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薄唇抿得没有了血色,终于他卷起唇,似哭不哭似笑不笑。

转身的刹那,徐云看到陆喻斐几近崩溃的踉跄,她知道,大概一切都回不去了。

片场一片沉寂,直到张导喊了声“cut”,才逐渐开始有了稀稀落落的声响,几个感性的女演员连忙转身抽了纸巾小心地擦拭眼角泛出的泪花,生怕把妆给弄花了。

在张导原本的设想里,这段戏或许是该竭嘶底里的,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无疑会把人逼疯,暴怒、嘶吼、踢翻桌椅,这些极具视觉冲击的元素才该是必不可少的。

但他没想到杨洋根本没有添加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情节,他却能透过监视器的屏幕,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感受到铺天盖地的震怒和绝望。

看到这样的表现,他不得不承认,这才是陆喻斐会做的、会说的。那个本就讷于言语、温吞如水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巨变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说话内容,对于陆喻斐来说已经是极致。

陆喻斐的性格,注定了他即使愤怒到了极点,也是敛难以张扬的。

刘芳娟从戏里走出来,听到张导激动地把这段戏反复看了两三遍,大力夸赞两人的演技,称刘老师的演技又炼了。她苦笑一声,不得不承认后生可畏,她几十年演戏经验的老戏骨居然被一个后生带入戏了。

她仿佛切身体会到了徐云的慌乱懊悔以及不知所措,极其复杂的情感堆积在一起几乎压垮了她,她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的“儿子”,只能看着他,心里隐约知道这一次的见面或许会是最后一次,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刘芳娟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像是要把心里的郁卒一齐吐出来。杨洋还背对着她,肩膀还在细微地抽动,她知道这孩子还没从戏里走出来。

这场戏几乎是把重锤,狠狠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毫不夸张地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极其压抑的情绪,就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了,所以当张导喊出那声“cut”的时候,他们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张导见到杨洋的状态就知道他不再适合继续拍了,不过今天这场戏能这样一条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他本就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在反复ng修改中度过,却没想到一个年轻小辈能把这样一条戏给确演绎出来,这样的爆发力,的的确确是他低估了。

也许,他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张楠想着,这样的演技,加上即使在娱乐圈也仍旧称得上出挑夺目的外貌,他相信只要配上与他等配的资源,这个少年不可能不大红大紫。

只可惜了……

他叹口气,多少在剧组里也听说了一些闲言闲语。

听说那部小说的影视权已经被下了,或许,叫他去试上一试也无妨?那个孩子缺的无非是一个让他能够出现在千万人眼前的机会。张楠眼睛亮了亮,头一回生出推荐人才的心思。

他算了算日子,离原定的公开选角时间还有整整一个月,他还有机会再好好观察,毕竟那个角色争议太多,即使真的拿到了角色,引来的非议……他怕会压垮这个只会演戏、甚少涉及真正娱乐圈内部的孩子。

机会造就辉煌,同时也会摧垮辉煌。成功向来是伴随无尽风雨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待在家里快要把小鸡玩偶屁股上的黄毛毛扒光了![面瘫脸]我要大志

☆、第32章(伪)

第三十二章这是一个被糟心事搞得生无可恋的更新……

杨洋提早了半天结束了当日的行程回到家里,他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住脸,这一条戏,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却让他觉得筋疲力尽。

那十几分钟,他就是陆喻斐,就是那个亲生骨肉被自己生母一手致死的可怜男人,那样浓厚的悲痛和绝望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就好像当初拍新红楼得知黛玉死讯的时候,他仿佛就懂了贾宝玉的痛,被最亲近的家人欺骗,被隐瞒最爱人的死,齐齐攻向他,他恨他哭他痛,直到眼前一片漆黑晕厥过去。

体验派演员。

亨利欧文,那为伦敦首位受封爵士的演员就曾提及此,他认为演员应该主动地感受角色的情绪,而不是单纯冷静而理智地表现。

没有经过科班生培训的杨洋身上没有被刻意打造出来的匠气,他不懂演戏,却懂跳舞,舞者对一支舞的演绎,向来是人与曲的灵魂交织在一起的,所以他接触演戏便选择在当下那个片场里,抛去“演员杨洋”的身份,从思想上真真切切靠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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