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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到这儿,陆时年都觉得心塞至极,这人绝壁的猫薄荷成,压根不用怀疑。

小猫依旧走着猫步直接忽视了他,绕着路远的腿脚喵呜喵呜地伸展着懒腰,甚至还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去/舔/他的裤脚。

陆时年一把拽住路远,做了一个防护的姿势在路远的面前,怒目而视:“你个小猫崽子,我的人你都敢觊觎,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

小猫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路远,最后走到一边去晒太阳了。

陆时年浑身的毛温顺下来,拍拍手:“这还差不多。”

路远在后面哭笑不得:“好了,别闹了,要喝水还是喝茶?”

“不要不要,我要喝果汁。”陆时年跟在路远的身后蹦蹦跳跳,猛不丁地前面的人停住脚步,眼看着他来不及刹车就要撞上去,连忙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没有袭来,倒是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到眼皮上有温润的濡/湿感,眼珠子转了转,陆时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由着他抱,周围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半晌后,陆时年开口叫:“路远?”

“嗯?”

陆时年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路远的语气带着些许疲累:“小尧,我最近有点累,给我抱一抱好吗?”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其实他也会累,他也会心力交瘁,当初的受害者是他,可是他现在竟然还要帮着将这件事情完全压下来,甚至不能再让多的人知道。

他的父亲,他从小敬仰,视为终身信仰的父亲,在他被抛弃很多年之后重重地给了他沉闷的第二击,成功地击垮了他。

他的父亲为了补偿他,将整个将军府一天之内全部交给他搭理,面上是为了让他放心,其实是将这个烫手山芋完全扔给自己。他的父亲,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却在变相地用自己的行为逼/迫他,威胁他不要追究当年的事。

他真的累了,原来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死撑其实早就累了,只是他没遇上一个可以让他分享自己心事的人罢了,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路远也觉得自己活得终于像是个人了,一个有血有肉被人爱着能感受到爱,也能爱人的人了。

拥抱着怀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温软的身体,路远逐渐沉迷其中,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

“怎么啦,能跟我说说吗?”虽然抱过之后路远的心情明显明朗不少,但陆时年还是比较担心,额而且这么多世界以来一直都是这人帮他解决各种问题,现在反过来他的心情充满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感,终于可以为某人做点事了,虽然可能他不需要。

只要他问,路远自然不会瞒他:“小时候被路其的母父陷害的事情,我父亲他、知道了。”

陆时年脸色一凛,这件事情是他捅出去的,当初得知路远这么多年来的苦全都是他那个继母一手造成的,陆时年差点砸了整个宫殿,资料在他手上转了一个圈就直接到了将军的手里,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当中过程的艰辛。

他有些紧张,颤抖的手抓着路远的手腕,声线都在抖动:“是神力的事情吧,那将军怎么说?”

路远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时候还能眼含宠溺地笑出来,陆时年简直要给他跪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远的嘴唇,甚至迫不及待想要撬开他的嘴。

迫不及待想要听里面说出来各种恶毒的话语,各种恨不得路其和他继母去死的话。

比如那个贱人已经被关在了监狱里,或者被将军使用军法处决,打的奄奄一息,或者……

路远轻轻一笑,指尖带着丝丝凉意从他顺滑的头发上划过脸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捏住陆时年的下巴:“过两天他也会参加我的受封仪式,而且他还会以母父的身份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可不要太失态了。”

“为什么,我不要,他怎么可以,大将军呢,我要见他。”陆时年猛地跳起来,迅速就要往门外冲。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他的人怎么能这么受委屈,那他当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义。冲动以至于他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虐渣时也是以退为进的。

第148章abo

路远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手轻轻一拉,陆时年一个转身就坐在了路远的怀里,脸上还是不忿的表情,甚至开始怼路远:“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圣母了,路远,我告诉你,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负你。”

看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眸,陆时年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偏过脸不看他,手抹了一把眼睛。

路远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回来跟自己对视:“怎么,心疼了?”

陆时年红着眼睛:“谁心疼了,我的人凭什么给他们随便欺负!”

路远失笑出声,刚毅的面颊因为笑容柔和不少:“好啦,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陆时年不忿气,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路远,什么叫都过去了,要是没有他们,你现在就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还有这么多年的糟心事,这些能过去吗!你说!能过去吗!”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路远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温柔地帮他擦擦嘴角:“小尧,要是我现在是大将军的话,不就遇不到你了?”

陆时年气哼哼:“那我们会遇到的更早的。”

路远笑了:“可我改个状态,说不定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陆时年白眼翻他:“你不要为了结论强行证明了行不行,说不定跟现在的你比,我更喜欢那个英勇无畏,上阵杀敌的路远呢。”

话音未落就看见路远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陆时年瞬间慌了,也来不及跟他闹别扭,连忙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路远,我乱说的,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只会喜欢你,呀,我刚才真的乱说的,我重说好不好。”

路远看他焦急又担忧的神情,抚摸着他的头“没事的,小尧,我知道,我都知道。”

顿了顿,他抿了抿唇,强做出一副笑脸:“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但将军府,不能在我手上败了。”

陆时年不服气地反驳:“路远,现在将军府的掌门人是你,不是那个大将军了,他做错事不能代表将军府,你现在才是将军府的象征,只要你没做错事……”

路远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尽数堵进了嗓子里,声音缥缈又虚无:“小尧,他是我父亲,是我从小的梦想。”

陆时年不说话了,不是没有理由反驳,只是不想反驳。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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