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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哥儿。”云舒之在他耳畔低念,粗重地喘气,抓着他的手往下。李五更有些抗拒,脸都在冒热气。

李五更用土话骂了他一句,云舒之听不懂,挺了挺,犹觉不够,从枕下摸出药膏,轻车熟路地朝那儿送去。

“抬高点。”他吻了一下李五更的鬓发。李五更又骂了一句,羞耻地翘着。他微曲着腿,挤了个头进去,身前那人似乎受不住,抱着他直喘,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起了坏心思,伸了两指进李五更半张半合的嘴里,进进出出,用低沉的话引诱:“张开些,进不去呢……”

风吹云动,大片云聚在一起,将皎洁的圆月遮住大半。五月天不冷不热,舒适得很。村里不知哪家养的狗,总爱吠上几声,惹人厌。

堂屋左边的那屋里睡的是何宝云,夜半时分,他忽地腹里涨涨的,便醒了,原来是尿憋的。他以往都是跟李五更一起睡,今儿还是第一回一个人睡。

一骨碌爬下床,想要去放水,却不料心里太急,脚才挨地,裤子就湿了。他苦着脸,知道得换裤子,抖了抖尿湿的裤子,朝李五更他们屋子跑,好在云舒之之前把门紧锁了的。

何宝云短腿儿跑得飞快,一到门口就使劲儿敲门:“小舅!小舅!”

屋里两人皆是一惊,李五更僵住,后面缩紧,云舒之手臂上青筋都出来了,他握住李五更的腰,尽量快些解决。

“哎!”李五更忍着快意答道,手死死抓着被褥。

何宝云裆下凉快得很,他都快哭了,明明屋里亮着灯,怎么不见人来开。焦急地推了推,又碰碰碰地敲门。

好一会儿,李五更终于出来,抱他回屋里换裤子。小孩子憋不住尿,常常湿裤子,李五更每年都会跟他多做两条裤子,就怕哪天这臭小子尿多了没穿的。

翌日,云舒之悉心教导何宝云,告诉他睡觉之前应该放条裤子在床头备着,说什么你小舅也是很累的,他需要好好休息。何宝云信以为真,晚上睡觉时果真放了条干裤子在床上。

可没过两天,这烦人的小家伙儿又来搅他好事。正在兴头上,敲门声响起,云舒之险些给交代了。这回不仅尿裤子,还尿床上了,床肯定是睡不了了,被子这些洗了也不会太快就干,他就来跟李五更睡,而云舒之则被踹下床,苦命地打了两天地铺。

几天或者十来天一回尿床,云舒之实在有些头大,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可他也没有任何法子,总不可能把人送回李长关那儿,要这样李五更莫说让他弄了,怕是手都不会给他摸一下。

这日散学他去面庄接李五更,在街头看见愁眉不展的赵垣承,灵光一闪,顿时起了做媒之心。其实赵垣承也挺不错,有钱有颜,关键是对阿姐有意啊,嗯……如果他跟阿姐成了,想必会把宝云接走,而且赵垣承这人品行端正,对宝云应该也不会差。

这样想着,他堆着笑抱起宝云过去,热情地打招呼:“赵公子。”

赵垣承颔首:“云先生。”又看了看何宝云,知道他是李长关的宝贝儿子,便也喊了一声,“宝云好。”

这招挺管用,小孩子不喜欢被忽略,一听到他喊自己,连忙高兴地回道:“赵公子好。”

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云舒之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他换只手抱着何宝云,看看时间还早,便邀着赵垣承去喝茶,期间有意无意地试探人家。

赵垣承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人怎么这么……热情,以前对他毫不客气,如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赵公子有空可以多来小店坐坐,云某必备茶以待。”云舒之道,他得马上去店里,不然待会儿李五更就会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茶水钱已经付了,赵公子可以多坐会儿。”

说罢,抱着何宝云火速往渡口赶,到店门口时,李五更正好出来。

三人回家,吃过饭,又去走了走,天黑便歇下。何宝云今天的学堂里疯闹了一天,累得很,躺下就睡,不过在那之前,老妈子云舒之带着他先去撒了尿。近几日云舒之尤其关心何宝云,一到下午就让他别多喝水,睡之前一定要带去尿,不尿不准睡。

月色如水,光华撒下,别有一种迷蒙的美。一入夜,凉意袭来,学堂的梨树在月光里投下枝丫交错的影子,树影下,素白的衣衫铺在地上,两个人交叠在一处,抵死缠.绵。

“不……不行了……”李五更求饶,脚趾蜷着,云舒之每一下地撞在那处,他快要死了。云舒之不说话,卖力地冲撞。李五更跪着,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眼神涣散,背部抬出漂亮的线条。

好不容易得到李五更的同意能来学堂,没了何宝云的打扰,云舒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开他。将人扯起,箍在胸前,咬了咬耳垂,开心地说道:“快些给我生一个,嗯?”

李五更耳朵痒,侧头躲开。他怕声音太大会招来其他人,就紧紧地捂着。云舒之轻笑,发狠地弄,看他能忍多久。手掌无力地拍在对方脸上,却被轻轻咬住,舌尖在掌心的伤疤上打了个圈儿,极其温柔给他舔舐。

“叫我。”云舒之蛊惑他,手在那点有意撩拨。李五更咬着他的手臂,随着他起伏,断断续续地回:“云……云舒之……”

“不是这个。”眉头紧拧,惩罚地抽出一半,并稳住他,让其动不了。

突然消失的满足让李五更红了眼,他痛苦地顺着云舒之的话问道:“叫什么?”

那人勾唇一笑,凑到耳边教他:“阿舒,你一人的阿舒。”

李五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想起来,却连腿都抬不动,张嘴想叫人,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哑了。

这时候云舒之已经去学堂了,他气得半死,强行撑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桌上倒水喝。不经意看到地下脏兮兮的白衣,更是火冒三丈。姓云的,下次再信你的话才有鬼!

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一日,第二天又硬撑着去面庄。煮面时眼前发黑,支着灶台好半晌才恢复清明,大陈吓坏了,忙让他坐下,问是不是病了。

李五更哪敢说实话,只支支吾吾地说最近没睡好。大陈看他眼下青黑,瞬间就想到别的地方去,立马不再问。云舒之吃饱了,便老是餍足地回想,在学堂里讲课都在傻笑。

那日相谈后,赵垣承记住了云舒之的话,隔两日就来店里坐坐,点一碗面或者馄饨,一吃就是半天。李五更气得想一棍子把他打出去,但碍于有其他客人在,也只能气着而已。

店里忙,李长关也不能回家躲,她也没甚法子,最后只硬着头皮过去,迂回地劝道:“赵公子,这面久了不吃要糊,你还是快些吃吧。”

赵垣承根本不饿,听她这么一说便动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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