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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烦不烦。”

李五更也不再说他,跟着他一起出去。

然而祸从天降,他俩刚走到大堂,李五更脑后一个重击,如同被重重打了一闷棍,眼前模糊险些摔倒。随即一白瓷茶杯落到他身后的台阶上碎成花儿。

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脑勺往下流,沿着颈流到背上。李五更伸手去沾来看,是血。

仲祁安有些发懵,楼上的争执声将他拉回现实,他忙去帮着李五更捂住伤口,焦急道:“快去医馆!”

李五更头重脚轻,实在有些撑不住,开店以来他一直起早贪黑地干活儿,如今被开了瓢,血不住地流,嗒嗒落到木板上。

“好……”话刚一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恰好赵垣承下楼,见李五更浑身血吓了一跳,赶忙抱着人去找大夫。

如果是完完整整的杯子砸过来,肯定不会伤得这么重,李五更脑后的口子至少有一寸长,那茶杯定少了一角。仲祁安双眼冒火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恶狠狠地往上看去,正好看到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手里捏了块瓷片。

她慌张地把瓷片扔在地上,叽里呱啦地辩解,但没人听得懂。

仲祁安是个惹不得的主,他虽不太喜欢李五更,但也忍不了这种事,况且今天李五更事事依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脚下用力,飞身到二楼栏杆上,再一点来到异域女子面前。

“为何伤他?”

女子被他震慑住,吓得花容失色,把护卫推出去挡着。

护卫也听不懂他的话,警惕地拔出刀。

这边剑拔弩张,围观的人纷纷后退让地儿。跑堂的伙计看到事情不对劲,机灵地去找掌柜。

“喵~”一通体黑亮的猫窜上女子的肩头,尾巴扫了扫,碧眼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仲祁安,瞳孔缩成一条线。

仲祁安瞥了那猫一眼,心下有了打算,把手放在怀里,一步步走过去。

他气势骇人,护卫不敢轻举妄动,等他再走一步,众人眼前忽而一花,待能看清时,人不见了,那黑猫也不知去处。

房顶之上,仲祁安将猫定住,提着它的后颈跳下屋顶,随便找个人问了路就往医馆去。

李五更的血已经止住,没甚大碍,但失血过多不宜劳累,这段时间是不能再干活了。

他还没醒过来,大夫正在跟赵垣承说话。

仲祁安抱着猫进去,守在床边。这下好了,回去师兄铁定得罚他。

赵垣承领了药过来,不经意看到黑猫,诧异万分,他母亲的猫儿怎么在这儿?父亲去世后这猫就不知去了哪儿,今天竟又在这里出现。

黑猫闷哼两声,背脊微弓,然后一爪子抓在仲祁安细嫩的手臂上。仲祁安吃痛地放开它,手臂上的抓痕深可见骨。

得意地摇了摇尾巴,黑猫跃上墙头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没想到它竟能破开禁制,这畜生好厉害!

跟大夫要了盆清水擦干净血,仲祁安拿出软膏自己处理伤口,大夫想要帮忙,却被他拒绝。

约莫半个时辰李五更才醒来,后脑勺痛得很,他嘶地吸了口冷气。

人醒了,赵垣承叫来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

云舒之听了事情的始末,俊脸黑如锅底,原本他还担心仲祁安来着,不料却是李五更被抬回来。

“感觉如何了?”他将李五更扶起,塞个枕头在他腰后。李五更有些不适应,推开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我没事。”头昏沉沉的,打不起神。哪个不长眼的乱扔东西,害得他白白受伤!这得要多久才能好,不能去店里耽搁一天都是银子。

“你不要乱动,好好歇着。”云舒之拽住他的手把他按下,执意把被角掖好,不容有丝毫反抗。“店里的事有大陈,你阿姐那边没人去说,不要担心。”停顿一下,又道,“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遭再不修养好,恐怕就更愚笨了。”

李五更以为他要说甚好的,不成想是打趣自己,又好气又好笑,让他滚远些莫要在这儿碍眼。

“好歹是个教书的,滚出去若让别人给瞧见了岂不笑话我。”云舒之埋怨道,蹲在地上打开抽屉摸索半晌,献宝似的捧出个纸包。

“给你的。”

李五更瞧了瞧,纸包得密不透风,看不见里头到底是甚,不好拂了云舒之的兴,他随意答道:“糖?”

“是也不是。”云舒之卖关子,一点点剥开纸,送到李五更跟前,是包蜜饯。

“这蜜饯是师父用枣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他放一个在李五更手里,“这几年我基本都不在山上,枣熟了也吃不到,师父便做成蜜饯给我留着。”

李五更咬了一口,太甜,他不是很喜欢甜食,可迫于对方太过殷切的目光,又忍着咽了下去。

“好吃。”他违心说道。

云舒之笑眯了眼,抓一把塞给他:“多吃点,要是被虚尘发现就吃不到了。”

仲祁安从小没少挨罚,可仍旧难以管教,玄清道人也拿他没办法,干脆就放养了,要野便野,看他能闹出什么来。好在他人虽霸道但性子不坏,倒也没闯过大祸。

李五更把蜜饯放回去:“给宝云留着罢,他爱吃这些甜的。”赶快拿走最好,简直甜得发腻。

“你吃半包,给他留半包。”云舒之考虑周到,一人一半不偏心。

“师兄!”正在李五更纠结怎么推辞时,仲祁安急吼吼地冲进来。“师父找你。”

瞥见那包蜜饯,他眼一亮,不客气地抢走吃独食:“谢谢师兄。”

不晓得他们三个神神秘秘在商量什么,李五更不好出去打扰,只能在屋里走走。因为要处理伤口,后脑勺那儿的头发给剃了大半,光溜溜的,看起来像秃了一块,滑稽得很。

第三十一章

飞来横祸躲不过,最近总遇到倒霉的事,早知道平时就应该多烧点香求保佑。李五更趴在床脚在角落里一阵摸索,好一会儿才提了个小瓦罐起来。罐口用好几层布封着,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十二两七文。

翻来覆去地数了数,最后从里头拿了二两出来。云舒之过生他也不能太抠了,至少得送点什么,思来想去决定去裁缝店定身衣裳给他。

二两银子对云舒之他们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李五更来说却是一笔大花销。如今面庄的生意逐渐转好,他也晓得知恩图报的理,自然不会吝啬,花出去总能赚回来。

煮饭的受伤家里便没人做饭,云舒之买了条乌鱼厚着脸请四婶儿帮他炖,好了以后小心翼翼地端回来给李五更喝。

一入夜,云舒之就催着李五更早点歇息,又担心仲祁安谁不老实踢到人,便把他提到自己那床打堆睡。

李五更脑后有伤,故而侧着身子睡觉,夜里有些冷,伤口更疼。他辗转反侧难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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